暗自觸動了一下,是呀!今日自己的手下們慘敗而歸,這筆湯藥費自然是要落在自己的身上。如若再打下去難免還會有傷亡,依照道上的規矩,兄弟死了,他的老小都得自己贍養著,那可就是一筆大數目了以前自己就是想搶地盤賺錢,怎麼就沒算算這筆帳呢!
朱北坤雖然在外面另有一番天地,已不大管這邊的事了,可長久以來也在想著該如何為這幫舊日兄弟謀條出路。二人不謀而合的對視了幾眼,紛續如上自己的手下退出茶館,在大門外守著別讓人進來。
這時茗香軒裡就剩下文定、朱北坤、鄺鐵化、趙小刀,再有就是老闆白老麼了。朱北坤如今已然將這邊的買賣都交給了這趙小刀,以後的事主要是他與鄺鐵化接觸,所以多了一人對方也沒異議。這也就是因為他們此時的目光都集中到文定的身上,不然以他鄺某人的稟性,對於這種安排,肯定會藉故找茬的。
喚來白老麼重新支起一張桌子,擺下數張椅子,到了此時,他們才算是真正的談判,不過主導者已經換成了文定。
文定知道這種局面來之不易,不敢有半點馬虎的詢問道:“不知二位的分歧到底是因為何事?”
“主要是因為整個東城官府批下來的妓院營業名額有限,再除掉那些有官府後臺的妓院外,真正開放給我們手裡的只有不到五家,而我們在這一區就開有三家正式的,所以這鄺大爺想要重新分配。”趙小刀的言語比較有條理,幾句話便將事情的梗概給交代清楚了。
鄺鐵化也說道:“是呀!原本我聽納錦會的錢環與我說,將東城的婚門生意劃給我,還想著這邊繁華多了,比較能大賺一筆,誰曾想這邊全是他媽有後臺的能拿出來給我們這些江湖人做的只有區區五家,而你們要養活的兄弟還不到我的一半,卻又佔了三家,這叫我拿什麼去養那班跟隨我的兄弟呀!”
“我與錢環那個死胖子有些隔閡,這次他明擺著就是要借你鄺大爺的手來打擊我朱某人,如若我們真的如他所願打下去,那個死胖子一定會在背後偷笑。”說起錢環這個老奸巨猾的大惡人,他們倆也是有著相同的厭惡。
原來這人是遭人算計了,鄺鐵化的樣子便讓文定感覺是個莽撞冒失的主兒,打架鬥毆還行,這種爾虞我詐的事還是稍遜一籌既然應承下來了,文定自然還是要為他們出點主意,可是為這種婚門的生意謀劃,怎麼想都有些有違禮教。
“咳,咳!”文定乾咳了兩聲,只有微紅著臉道,“這種行院,我偶爾倒是去過兩次,不知道二位所開的規模是怎樣的?”既然數目固定死了,他也只能在別的方面出點主意“妓寨嘛還能怎麼樣,不過就是幾間房子,幾個粉子就是了。”鄺某人就是如此的單刀直入。
趙小刀說道:“有錢人很少會來我們這種地方,樓裡主要面向的不是道上的兄弟就是些販夫走卒,所以也沒什麼講究。
這些混混開的妓院,想來也不會有什麼格調,再加上經常會有打鬥之事,有頭有臉的哪會去那種地方。文定回想在廟山的楚妝樓,漢口的思雨樓,那生意好的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道,“既然官府將數目限制了,那各位能不能在原來的基礎上把檔次提高點,比如說多招點能歌善舞的女子。
“咳,進我們這些窯子的客人,哪會在乎粉子們會不會唱歌、跳舞呀!再說了,那得花多少錢呀?”
無本生意做慣了,就是捨不得花費過多的本錢,和這些江湖人談做買賣的事,文定還必須頗費一番周折:“在下是想各位能不能透過提高自身青樓的素質,吸引那些個有錢人。諸位去那些高等的行院一定會發現,那些有錢有勢之人,在那種地方都是不惜一擲千金的。”
他們都曾見過或聽過那些個大手筆的事蹟,都眼紅別人的成勸,只是覺得太遙不可及。
趙小刀沮喪的說道:“可那些有錢人也不會來我們開的青樓呀!”
這就是文定想對他們表達的地方了,“這就要看你們幾位了,要是還如此般三天兩頭的拚個你死我活,那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光顧。可要是你們幾位攜手起來,保證這一地區的安穩,那就大有可能。我想憑著幾位在那一地區深厚的實力,如若攜手,必然讓其他人不敢冒然生事,那不是最好的安全保障嗎?
攜手?如此大膽的想法他們倒是首次聽說,以前不是你吞併我,就是我打垮你,能夠相安無事已是難得了。
“頭,我們幾時進去抓人呀!”就在離茗香軒不遠的小茶攤上,一名衙役向正在喝茶的範捕快詢問著。
範捕快不理會手下急切的心情,揭起茶蓋慢慢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