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茶,還露出一臉陶醉的模樣,半天后才對手下道:“急個什麼,那兩幫人都不是好人,就讓似門狗咬狗打個夠,幾時打舒坦了,我們再去收拾殘局。”
那名衙役有些不懂的問道:“可我們不是收了那鄺大爺的銀子,幫他們將趙小刀那些人連根撥起,這時過去不正是時侯嗎?”
範捕快輕笑道:“二力呀!要是真的將趙小刀那一方連根拔起了,以後在東城就都歸他鄺鐵化的了,到那時誰還聽我們的呀!”
二力不解的問道:“那您昨夜還滿口答應那姓鄺的?”
範捕快一手敲在二力的腦袋上,罵道,“你傻呀!他平白送銀子給咱們,幹嘛不要呀!”
“那您的意思是要把他們都抓起來?”
這二力還是個新丁,有些事範捕快正好趁這機會和他講個透徹,左右看看沒人注意,才將他的耳朵拎到自己近前說道:“記住了,這天下的強盜和官兵,本就是掛在繩上的兩螞蚱,要是都沒有壞人了,那朝廷還會花大筆的銀子,養著咱們吃糧當差的嗎?”
二力想來這話聽起來確實有幾分道理,恍然道:“對呀,真還就是這麼回事,那您這次打算是該怎麼打發他們呢?”
“這次不讓他們多出點銀子,我姓範的就白在這差事上幹過麼些年了,咱們收了人家錢,自然還是要擺擺姿態,可既不能將趙小刀那邊完全擺平,又不能把姓鄺的除掉,還是要留有餘地,讓他們兩幫人繼續鬥下去,那以後他們兩幫人才會始終巴結著咱們,才會始終保持著咱們的地位。”
二力望向範捕快的眼神充滿崇拜:“範頭,您真是不簡單呀!這麼高深的主意都想的出來,小的佩服的五體投地,要是能蒙您多指點些,必然受用無窮。”
範捕快神秘莫測的笑了笑,心想要是全教給你了,那我還混個屁呀!
這時奉命在茗香軒監視的衙役,慌慌張張的跑到他近前票報道:“頭,這事……這事出蹊蹺了。”
“怎麼了?別慌,慢慢說。”範捕快順手遞過去一碗茶水。
那衙役接過茶碗,三口兩口就將其喝盡,總算順過氣來,說道:“那茗香軒裡突然沒動靜了,本來在外面打鬥的兩幫人也忽然不打了,而是聚集在一起將茶館重重包圍,不讓外面的人進去。”
這倒是從未曾有過之事,憑著與他們這些混混多年打交道的經驗,不說鬧出人命,起碼也要來幾個缺骼膊斷腿的。範捕快強烈的感到這裡面透著不尋常,而對這種脫離自己掌控的感覺,卻是他十分不原見到的。
他陡然起身招呼左右的差役道:“走,隨我去瞅瞅這些人在玩什麼花樣?”
只聽見唰唰唰的聲音,從茶攤五六張椅子上站起二十來個衙役,手上分別操著鎖煉、鐵
尺、佩刀之類的兵刃,威風凌厲的似平早已是迫不及待了。
茶攤的老闆心想,總算是把這些瘟神給送走了,二十多人早早的來這裡,不但連吃帶喝將自己這小茶攤橫掃一空不說,還一文錢不付,最可恨的是,他們一大幫子人拿刀動杖的在此,其他老百姓如何敢靠近,這日頭眼看就使要下落了,今日的買賣算是全完了。
儘管心裡不斷暗罵這群瘟神,可茶攤老闆嘴上還得恭送道:“範大人,您和兄弟們走好呀!有空再來。”
範捕快回贈他的,只是微微那麼一點頭,從鼻腔裡隨意的發出一個“嗯”。
當範捕快帶著這班差役來到茶館門口時見到的,確實如那個回報之人所說,數十個來自兩派不同勢力的混混,共同把守著入口,將那本來應該很寬敞的大門包圍的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裡面的狀況。
範捕快心中泛起一陣不祥之兆,原本兩派間的相互爭鬥,他是樂於看見的,或者說這其中本身就有他們這些吃皇糧的衙役特意縱容的因素。在範拎決的預想中,最壞就是一方將對手鏟除,而自己也元氣大傷,好的呢就是兩敗俱傷,這爭鬥在有侷限的程度內繼續下去。
可讓他吃驚的是,兩邊的人看上去雖然多少帶點傷,衣服上也留有打鬥的痕跡,可他們彼此間的態度卻相當的和睦,看見他們到來時,所採取的步調竟然都是統一的,這完全和他預想的背道而馳。當他們聯合在一起時,那受罪的可就是自己這些當差的了。
範捕快急切的想知道里面的情景,疾步走到他們前面,見他們沒有讓開的意思,怒道:“幹什麼?想造反呀!誰再敢妨礙本官辦案,馬上就把他抓起來,送到官府法辦。”
那些混混們面面相覷,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眼看範捕快便要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