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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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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場面的空曠和孤寂深深吸引,不能自拔,勾起了對往事的回憶,幾欲落淚。

肖哲在一旁猛猛抽菸,見我在發呆,用肘碰了一下我。成康似乎對這個場面有些拘謹,他不知所措地四處看著。賈朝陽和著卡拉OK的節奏輕哼著。

我對肖哲說:“我以前特別喜歡音樂,高中時還寫過歌曲,現在覺得那個時候真好!”

肖哲明白我的意思,說:“不要追憶逝水年華,也不要為工作的事情太在意,謀事在人

成事在天。“

我戲謔他道:“你也不必為老婆的事太操心,緣聚緣散,這也是規律。”我想說出一些人生的真相,儘管我也不知道什麼是人生的真相,希望能夠讓肖哲有心理準備。

這時正面巨大的人頭雕像開始噴煙,警報聲大響,場燈亂閃,場面有些鬼怖。低沉的音樂喻示著大戰前的平靜。

強大的人造煙霧很快充滿舞池,舞臺正方的巨大人頭眼睛裡開始電光四射,周圍三層挑臺的舞者開始躁動不安,彷彿一群失去控制的鬥獸,開始從牢籠中甦醒。

音樂一波一波漸強,突然燈光盡失,雙眼失明;鼓樂頓止,雙耳失聰。隨即一聲炸雷,強大的聲光衝擊波只抵人群被壓抑的脆弱和瘋狂,舞者如洪水決堤,澎湃而出。DJ老外穿著一件黑色T –SHIRT,套一件紅色帶揹帶的牛仔褲,也不失時機在那裡大嚷大叫。

在漸失的霧氣中,我看見肖哲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四肢從身體中脫透出來,向四周伸展,我從未發現在他瘦弱的身體中潛藏著這樣的力量。他見我一直在旁邊靜坐,順勢將我拉入舞池。我感覺進入舞池等於進入了快樂,許多惱人的事一掃而空。

“沒人能阻止快樂,忘掉煩惱吧”肖哲嚷出這麼一句,我聽得模模糊糊。

成康等人已經離開了坐位,消失在舞池的迷霧中。音樂突然大變,身後一片譁然,我們轉身過來,發現有三個穿著三點式比基尼的領舞小姐在高高的領舞臺上盡情蹦跳,乾淨細挑,沒有一絲贅肉的腰身如同雕塑一樣完美,扭動的*讓我感到憂傷。

那身材和活力如同向水面扔下的巨石,激起了千重波浪,她們越向觀眾靠近,臺下的舞者就越瘋狂。她們舉起雙手在左右晃動,慢慢轉圈。舞者也自動用一致的手勢在臺下晃動,轉圈,如此反覆,人人陶醉在忘我的氣氛中。

我們飽嘗了兩個小時的汗水和噪音,開始變得疲憊不堪,這時輕曼的音樂響起,情侶們開始在這一段時間裡摟抱著慢慢搖擺。 。。

十、別引導了,我對您不感興趣

肖哲從蒙娜克蹦迪回來後,決定要搬出去租房住,理由是要考研究生,找個僻靜的地方好好學習一下。因為考了研究生,根據北京的政策,老婆的戶口是可以進來的。

這麼正當的理由,我們沒法阻擋。星期六我們幫他收拾行李──基本上還是那口剛來時的皮箱。我們打一輛車,把他送到蘋果園地鐵一片平房區,那個地方的房租便宜,一間平房每月租金200元。

除了我,沒有別人像我這麼敏感,我預感到肖哲從此將離我們遠去,消失在我們的視線裡,因為北京太像浩瀚的大海,讓兩條曾經碰面的魚再次碰面的機率比中子撞擊原子產生鏈式反應的機率還低。

星期六晚上我第一次到北京本地人的家裡做客。白阿姨及其丈夫女兒都在,家裡做了很多好吃的給我吃,包括紅燒肉、油炸帶魚、蘑菇燉小雞這些北京人常吃的大餐。我在白阿姨一家人的熱情款待下,吃了個肚兒圓。

該輪到我效力了,我在白阿姨女兒的帶領下,來到她的房間。白阿姨的女兒是個地道的北京中學生,個子跟我差不多高,嘟著嘴,嘴上有輕輕的絨毛,非常有禮貌,開口閉口就是叔叔。

“叔叔,我覺得吧,學英語挺沒意思。”白阿姨女兒嘴一撇說道。

“那你覺得哪一科有意思?”我正襟危坐,手裡拿起她的教科書,像個長者。

“體育。叔叔,我就覺得我游泳有前途,在區裡還得過第一名呢。可我媽不認可,說搞體育是吃青春飯。”女孩一邊活動著腰身一邊說。

“那你能不能先考上一個好高中再說?”我中肯地建議道。

“但是,我覺得英語沒什麼用,您覺得呢,叔叔!您在單位用英語嗎?”女孩一隻手扶著椅背,另一隻手往後拉伸自己翹起來的一條腿。

“雖然我現在不用,但是指不定哪天用上。”我笑著說,但是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