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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城市人口不到100萬,到現在,海口市本地居民也不到50萬。你想想泡沫有多厲害!”馮侖說,“現在的泡沫,跟真正的泡沫相比算不上什麼。”

馮侖帶著兄弟們和錢回到了北京,找到華遠,拿下了阜成門地鐵站附近的那塊地,請香港來的鄧智仁做顧問。開發的萬通新世界商城讓大家賺了個盆滿缽滿,揭開了北京房地產開發市場化運作的序幕。

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合夥時間長了,內部的分歧越來越多,到1995年,這種擔憂在萬通終於也成為無法挽回的裂痕。六人之間發生了“裂變”,三人要求退出。

新的解決模式仍或多或少地承襲了梁山好漢們“座有序,利無別”的粗獷風格:六人平分了萬通的股權。馮侖至今認為,從一開始產權不明晰到明晰的過渡中,“平均主義”是比較好的做法。

馮氏哲學

有任志強的地方,就有掌聲。有馮侖的地方,就有笑聲。

任志強開口必有責罵。馮侖言必有譬喻。不管是高層論壇、記者採訪,還是朋友聚會,馮侖的比喻那是信手拈來,毫不費工夫。

在“儒家文化與世界級企業”論壇上,現場的演講嘉賓都試圖證明這二者之間有必然關係,馮侖卻說:“人睡醒了出門的時候披著一件衣服,其實沒這衣服也沒什麼。你*不是靠衣服,但沒穿衣服的時候*就丟人。”

馮侖說,“一個人站在山頭上,我們看到的只是他偉大的陽部(編者注:指正面,太陽照射的一面),但你不知道他其實是從陰坡爬上去的。所以,我只對偉大的*感興趣。”

馮侖自稱是一個混合體:資本家的工作崗位(萬通董事局主席),無產階級的社會理想(20歲入黨,當過中央黨校講師),流氓無產階級的生活習性(脫離體制,落草為民,曾經潦倒、自嘲自謔,因此言辭無所顧忌),自由文化人的精神享受(原本是個讀書人,法學博士)。或許正因此,馮侖的話語模式顯得與他同時代的企業家風格迥異。大他三歲的牛根生話語質樸,大他一歲的黃宏生出語極端,小他兩歲的顧雛軍滿嘴謊言。

據說馮侖讀過相當長時間的舊書,文言文功底好(元月9日後的某天,潘石屹收到一首關於萬通六兄弟聚會的文言詩,就猜測極有可能是馮侖發給他的)。他又喜歡魯迅,認為魯迅的語言就是文言、俚語的結合。20年來,馮侖堅持不懈地讀各種“小報”,腦袋裡裝滿了稀奇古怪的東西。他甚至對《新地產》的記者說,你知不知道雷鋒也造過一次假?

與這幾年作秀成癖的潘石屹相比,馮侖則顯得些許沉寂。馮侖會出現於一些經濟、管理論壇,演講或作主持人,喜歡跟行業外的企業家在一起,喜歡講述宏觀經濟形勢,常寫企業管理方面的文章,並時見發諸報端。少有人知道,他近來參加了劉曉光發起的阿拉善基金會,參加了“儒家文化與世界級企業”論壇,和王石、王小丫等參加了“玄奘之路體驗之旅”,但從北京到敦煌住了一宿後,選擇了匆匆離開,理由是“不想受如此的摧殘”。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秦松齡:混合體馮侖(3)

馮侖說他是“北京人+陝西人+浙江人”,又是“首都人+浙江人”。馮侖在北京24年,西安22年,“有北京人的大氣,愛講理想,動輒縱論天下大事;有陝西人的固執,是骨子裡的固執;有浙江人的文人氣質,浪漫、敏感而靈動。”西安也是古都,所以又是首都人,吸收了皇城地氣,“所以很驕傲。對外人都很給面子,但內心執著,我就是我,任你怎麼說。”

每個人一生經歷的事情都會在表達上留下痕跡,於是,任志強成了憤青的國企領導人,黃怒波成了詩人地產商,馮侖成了幽默企業家。

雲裡下棋

馮侖跟王石、柳傳志談得甚好。

前幾天,馮侖又遇到了王石,這次他們探討的話題跟“下棋”有關。“如果我倆把棋盤放在地上下,旁邊的人都能看得懂。但如果我倆把棋子撒到了空中,把棋盤掛到了雲裡,就都看不懂了。王石的車過來了,我一想,還在雲南,我的馬還在日本。他的象10年後才出現,我的帥20年前就抄起來了。”

馮侖說,這就叫戰略,會下這種棋的人才叫有眼光,這樣的企業才能不敗。如果做了一件事,全中國的人都能看懂,都認為是百分百成功的事,即使是對的,也變成錯的了。因為1萬個聰明人都在這裡攪和,非把這事給攪爛了。

馮侖實質指向的是萬通和萬科目前都在走的“美國模式”。萬通在2002年請來清華大學和諮詢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