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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則,這花早應該滅絕了。老者聽後,卻也淡定搖頭,說道:“或許這就是此花的品行,不願在這深宮院闈中綻開,只願逍遙山野之間。”

“呵呵。”芊澤聽後,倒是對這花,頗為欽佩。洛羽晴卻冷笑道:“花是不會思考的,怎會有品行,這不過都是人為賦予的。我就不信,種不活它。”洛羽晴向來都是喜歡挑戰的,她眸子裡的光芒,驀地簇生。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芊澤便協同洛羽晴,三日兩頭的住這花園裡跑。那老者知她們也是為種芊澤花而來,自然是不會阻止。只是無論這兩個女子如何搗弄,卻也沒有什麼進展。種子埋進土裡,仍舊石沉大海。

“羽晴。”

芊澤蹲在洛羽晴身邊,見她專心致志的撥弄土壤,也不顧自己臉上已被土石擦黑,便心疼道:“你身子還沒完全恢復,就不要這麼心急了,來日方長,總能成功的。”

“沒關係,我就不信拗不過這小石頭!”洛羽晴一顰眉,全神貫注的搗弄起來。芊澤在一旁,放下小土鏟,靜靜的注視女子的側臉。她是這樣認真,彷彿不達到目的,便不會罷休一般。

“羽晴,你是真的一定要種出這花,是嗎?”

“嗯。”洛羽晴想都未想,便應了下來。芊澤輕嘆一口氣,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悄悄的把一顆種子放進自己懷裡。

時至午夜,芊澤睡不著,便起身坐到桌前。夜風頓起,窗戶吱嘎吱嘎的搖曳,她索性關閉了起來。屋子裡分外寂靜,燃起的一盞昏黃的燭燈,芯火微微跳躍。芊澤望著那芯火發呆,半晌之後才掏出那私藏的種子。

這枚種子,黑的黝亮,彷彿被拋光的棋子一般。雖然不盡圓滑,摸起來,卻冰冰涼。燈火下,芊澤彷彿在那種子上,反射瞧見了自己的眼眸,她忽的靈光一現,憶起了那老花匠的話:“老夫研究過,它的硬度與刀劍不相上下,於是乎,老夫也切不開它,無從下手考究。”

切不開它?

芊澤倐地像想起什麼一般,慌忙的站起,從床榻上翻找了一會兒,便拎起了那串從不離身的刀飾。她拔刀出鞘,烏青色的光芒鋥鋥然。她疾步走回桌邊,拿起那種子。

一手執刀,一手執種。

芊澤瞳孔一縮,手便劃了下去。

第五十章 發覺

對準那光潤的黑種子,芊澤使下力,刀鋒割據時,她聽見悶響一聲。芊澤咦了一聲,見種子沒切開,刀卻發出不支的銳鳴。芊澤手便一顫,刀一歪,種子沒切到,卻切傷了自己的手。鮮血倏地湧出數滴,落得滿桌星星點點。

“哎呀。”

她把手指放進嘴裡,刀也丟在桌上。待到不疼的時候,她走近一看,果不其然,種子絲毫無損,刀鋒卻似有幾分損傷。她完全震驚了,居然連明夏將軍送給她的刀飾都不能割開芊澤花的種子。

它竟如此堅硬!

芊澤清眸蒙上鬱灰,拾起那染血的種子坐回床榻。發了半晌的呆後,她才起欲吹滅燭火,準備置寢。哪知剛一呼氣,火光是滅了,而與此同時一道黑影也掠了過來。明暗交接的瞬間,芊澤還未來得及驚呼,人已佇立在巍巍殿宇之上。

涼風襲在她嬌好的面容上,絲絲扣涼,芊澤僵硬著脖子,轉動瞳孔,瞧見了身旁一襲月白錦衫的男子。

他饒有興致的望向她,見她神色慌張,嘴畔便戲謔的勾起。

“皇……皇上。”

芊澤氣竭,她此刻站的高度可謂是前所未有,加上猝不及防的驚嚇,她聲音發顫。祁燁若有似無的笑,說道:“怎麼今日如此怠慢,竟忘了給朕來換藥?”

芊澤聽罷,臉色不解道:“皇上,這傷不是已經好了嗎,上次給皇上換時,已癒合的差不多了。”他的傷雖重,但癒合能力真是驚人,不過短短半月,已不再需要上藥了。祁燁聽後,先是一蹙眉,然後伸出錦袍裡的大手,擱在芊澤眼前。

傷口又重新破了,鮮血還汩流不止。芊澤看是,清眸一瞠,不可置信的注視祁燁,祁燁的神色幽深,意味不得而知。

“皇上,這……”

“傷口裂了,你得再治。”他說的輕飄飄,芊澤一顰眉煞是不解。難道他又被利器所傷?只是怎麼會傷到同一個地方呢?芊澤雖有疑惑,卻也不敢多問,只道:“那奴婢先下去拿藥箱可好?”祁燁一頓,點了點頭。

半個時辰後,芊澤成功的換好紗布,那血漬也收斂起來,男子一直看著她,從她清洗,上藥,到包紮,一刻不曾挪去視線。芊澤包紮的十分認真,倒沒有注意他灼熱的目光,結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