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限期還有些時月,難道皇上他……就已經等不及了嗎?”
他長嘆一口氣,語氣悲涼。芊澤見他灰心的模樣,便知他以為是皇上派羽晴來催促他了,於是道:“老爺爺,你不必擔心,羽嬪娘娘只是來看一看的。”
“哎……”老者聽後,鬆了一口氣,卻還是喟然長嘆道:“老夫無用,娘娘想見芊澤花,看來仍是無緣。已經半年有餘了,老夫仍然種不出來。”眼見,限期一日一日逼近,他已知死期不遠。當初若不是自己自負盛名,毛遂自薦而來,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
想不到,他種的出天下所有的花,卻單單種不出這芊澤花。
洛羽晴和芊澤瞧出他的悲傷,羽晴於是道:“都說種不出這芊澤花,可種不出,又是哪樣的種不出?那種子埋進土裡,給它施肥澆水,它如何不能活?”
那老者見羽晴一臉篤信和疑惑,便搖搖頭到:“看來娘娘是從來沒有見過芊澤花的種子,老夫所言的種不出,並不是種出了,它活不了。而是壓根它就不會發芽。”
“不會發芽?”
芊澤驚歎到,種子都不會發芽嗎?
“是的,娘娘這邊請。”老者說罷引著芊澤和羽晴住後院裡走。行至花園圈地,老者拍拍小巧的腦袋,道:“去給爺爺把種子取來。”
“嗯。”小巧乖恬的去取種子,回來時已手託一青色瓷碗。老者接過瓷碗,遞到兩個女子的跟前。“你們看,這就是芊澤花的種子。”
“這是種子?”
洛羽晴不可思議的看著碗中的層次不齊的石子,她無論如何都無法相信,這是花朵的種子。芊澤亦是訝異連連,瓷碗中,所謂的‘種子’不過是一些看上去和普通的黑石子並無二致的東西。
“對,這就是種子。”
洛羽晴聽罷,笑出聲來:“這怎麼可能?”她拾起其中一枚,摸了過去,果真就是硬邦邦的棋子大小的石頭。“這怎麼會是種子,這分明是石頭!”
“不是石頭,娘娘。這些種子分外珍貴,是皇上從天南地北蒐集而來的,因為芊澤花十分稀少,找到它們,已是不易啊!”那老者注視瓷碗中的種子,白眉緊蹙。
“既然找的到種子,為什麼找不到花?”洛羽晴倒是奇了,問道。
“娘娘有所不知,不是找不到花,而是找到了也是無奈。在老夫之前,確有一位花匠把芊澤花從南方的一絕峭,移到宮中。哪知,不過二日,就已枯萎。如此,想要移植芊澤花,不過是白費功夫。”他悵悵然說道,芊澤在一旁聽,只覺得分外不可思議。她把目光下移,盯著那碗中的種子,想時,也拈起共枚。
“這麼黑,這麼硬,種在土裡,不就和石子沒有區別?”
“這位姑娘說的極是,這種子不但像石子,而且十分硬。老夫研究過,它的硬度與刀劍不相上下,於是乎,老夫也切不開它,無從下手考究。”老者說罷,洛羽晴一捏石子,又蹲下來住地上一劃,確是能削土如泥。
“真的很硬。”羽晴微微驚愕,又問道:“這種子長在芊澤花的什麼部位?你們如何能斷定這就是它的種子?”
老花匠聽後,稍稍一頓,然後伸手指出一路:“娘娘請隨我來。”
花園的右側有一頗為簡陋的亭子,亭子的桌子上,有著各種器具與花樣。老者從凌亂的桌面上,抽出一畫軸,然後徐徐展開。泛黃的卷軸上,被放大的芊澤花模樣,赫然眼前。洛羽晴餘芊澤均是瞠大眼睛,看著著平凡卻又出塵的花樣。
“芊澤花,呈白色,有六片花瓣,莖杆細長,看上去並不出眾。”
“的確很平凡。”洛羽晴一皺眉,心忖,這落太妃不知是瞧上著芊澤花哪裡了。
“呵呵。”老者一笑,卻道:“雖瞧著平凡,但卻給人一種清高而致遠的感覺。這只是一副畫樣,娘娘若是真瞧見了芊澤花,或許不會這麼說。”
芊澤聽後莞爾一笑:“老爺爺說的對,我倒覺得這花,的確出塵。”
老者笑望了一眼芊澤,然後用手在畫卷上一指,說道:“種子就是在六片花瓣的中央,此花很獨特,沒有花粉,只有一顆種子。所以娘娘,這石子是它的種子,是毋庸置疑的。”
聽過老花匠的解釋,羽晴也微微頷首。她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手中的黑色種子上,喃喃道:“給它澆水施肥,它都不會發芽,是嗎?”
“不錯,從不見它發芽。”
“那為什麼在野外卻能尋得,這樣古怪的花,不肯發芽,是如何生存至今的?”洛羽晴心想,按照優勝劣汰的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