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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門吧,親愛的,今天是我們丟垃圾的日子。”

岡薩雷斯回過頭來緩緩地、定定地注視她,眼裡彷彿有把刀。然後她唇齒間發出一點聲響,接著忽的一下拽開門,房門門在她的身後砰地關上了。這聲巨絲毫沒有影響到梅維斯·韋爾德,她眼睛都沒眨一下,深藍色繼續盯著我。

“現在也請你出去——不過聲音輕點。”她說。

我抽出手帕,擦掉臉上的口紅,那顏色看起來和鮮血的顏色完全一樣。“這事誰都有可能撞上,”我說,“我沒親她,是她主動吻我。”

她邁步走到門口,用力開啟門。“走吧,寶貝兒。兩腿別閒著。”

“我上這兒是有正經事,韋爾德小姐。”

“對,我可以想象得出。出去,我不認識你,也不想認識你。而且就算我想,你來的日子和時間都不對。”

“良辰美景佳人,三者不可兼得。”我說

“什麼?”她翹起下巴想做出趕我出門的架勢,但演技不好,動作沒做到家。

“勃朗寧。我指的是那位詩人,不是自動手槍。不過我知道你比較喜歡自動手槍。”

《小妹妹》12(4)

“聽著,小子,你是要我找經來理把你像籃球一樣踢下樓嗎?”

我走過去,把門推上。她還不肯放棄最後一搏。她雖沒真的踢我,不過可以看好不容易才剋制住沒有這樣做。我試圖不動聲色地讓她慢慢從門邊移開,可她一動不動,站得穩穩的,一隻手伸出去抓住門把,兩眼噴出深藍色的怒火。

“如果你想離我這麼近的話,”我說,“也許該多穿點衣服。”

她的手縮回去,用力一揮,這一記耳光跟岡薩雷斯小姐摔門的音效非常接近,不過會讓人有刺痛感,而且讓我想起我腦後的一個痛處。

“我弄疼你了嗎?”她柔聲問。

我點點頭。

“很好。”她揚起手又給了我一個,這次更用力了,“我看你最好還是吻我。”她呼吸厚重,眼睛明亮、清澈、動人。我不經意地朝下一瞥,她的右手正非常內行地握成前頭,如果掄起來揍人也足夠了。

“相信我,”我說,“我不吻你,原因只有一個,否則就算你隨身攜帶著一支小黑手槍,或者在床頭櫃上放著一副銅手銬也擋不住我。”

她禮貌的微笑著。

“我可能要為你工作,”我說,“而且我不是一看到大腿就緊追不捨的。”我低頭看著她的大腿,看得很清楚——連同盡頭的內褲。她把睡衣攏了攏,轉身搖晃著走向小吧檯。

“我無拘無束,自由自在,今年二十一,”她說,“什麼招數我都見過——我想是吧。如果我嚇不倒你、制不住你、也勾引不了你,我他媽的還能用什麼辦法讓你乖乖聽話?”

“唔——”

“不用告訴我,”她厲聲說道,捧著杯子轉過身,喝一口酒,甩甩蓬散的頭髮,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錢,當然。我他媽的真是豬腦袋才會忘了這玩意。”

“錢是會有幫助。”我說

她譏諷地撇撇嘴,但聲音裡似乎帶著幾分親切。“多少?”

“哦,開始一百塊應該夠了。”

“你真是廉價,好個廉價的小雜種,不是嗎?一百塊嗎?一百塊在你的圈子裡就算得上是錢嗎,親愛的?”

“那就兩百好了,到手我就可以退休了。”

“還是廉價。當然是按周付,要裝在一個乾淨的信封裡嗎?”

“信封你可以省了,我會把它弄髒的。”

“不過付這錢我到底能換到什麼呢,我迷人的小偵探?我很清楚你是做什麼的,當然。”

“你能換到一張收據。誰告訴你我是偵探的?”

她瞪了我幾秒鐘,馬上又戴回演戲的面具。“應該是那股臭味吧。”她啜著酒,從酒杯上面瞪著我,鄙夷地淡淡一笑。

“我開始懷疑你的臺詞是你自己寫的,”我說,“本來我還不知道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呢。”

我閃到一邊, 有幾滴酒濺到我身上,玻璃杯在我身後的牆上哐啷摔得粉碎,碎片無聲地掉落。

“這招使出來,”她說,異常鎮靜,“我想我應該是已經用盡了我所有的女人魅力了。”

我走過去,拿起我的帽子。“我可從沒疑心過他是你殺的,”我說,“不過要我閉口不提當時你人在那裡,總得有個理由。給我足夠的聘用費讓我站穩立場,會有點幫助。另外再給我足夠的資料,讓我這錢收得心安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