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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關注比試,一邊把目光在四周遊走,尋找合適的武器。

一劍又是一劍,黃希文又是連續兩劍刺空,對面的人急速後退,越退越快,讓他第三劍即使伸直手臂也沒能夠到對方的衣角。

黃希文正要趁勝追擊,卻突然腳下一滑,一下在單膝跪倒在地,他急忙手一撐地面,同時揮出一劍防止對方搶攻。很幸運,退得太遠的對手沒能及時衝過來攻擊,但黃希文這一撐竟然沒能站起身來,他吃驚之餘,又猛地一撐,但還是沒有站起身,右腿好像突然失去了感覺,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地上歪去,黃希文握劍的手也按在地上才沒讓身體恢復平衡。

對手還是沒有搶攻,而是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看著自己,連對手手中的劍都開始指向地面,剛才黃希文有一段沒有感到胸腹間的痛苦,但現在這種感覺卻排山倒海般地湧來。胸口一陣陣地收縮,黃希文感到自己已經開始窒息,接著頭一垂,就是一口熱血噴到了地上。

隨著這口鮮血吐出,黃希文才感到胸口的窒息感稍稍瀉去點,好像有一絲涼氣隨即透進來。

劍已經被擲在地上,眼前陣陣發黑,腦袋也是一片眩暈,好半天黃希文才感到自己又能開始呼吸,只是仍趴在地上說不出話。

“原來,黃小侯爺你傷得這麼重。”

許平走到黃希文身邊,手中的劍已經垂向了地面。

“原來……原來……你也是劍術高手……”黃希文趴在地上,掙扎著說出這句話。

圍觀的人不再靜立,餘深河快速向前兩步,俯下身,從黃希文的身邊取回自己的劍。

“扶黃小侯爺出去,交給軍醫好生照看。”許平注意到身邊幾個人臉上的表情,但他沒有解釋而是收劍入鞘,扯開自己的軍服,觀察自己的幾處傷口。

沈雲沖走到許平身旁,看到血不停地從按著傷口的手指縫間滲出,高聲叫道:“來人啊,叫軍醫。”

喊完之後,沈雲衝輕聲問道:“大人,有必要麼?”

許平知道沈雲衝問的不只是這場決鬥,兩年來,許平每天只要得閒,就苦練劍術、馬術,在開封圍城無事期間,他一練就是一天,從起床開始,到睡覺結束,風雨無阻。沈雲衝等人已經不止一次地問過這個問題,之前在教導隊的時候,許平更曾不止一次地對他的同學們講:一個將官完全沒有必要練習這些。

“或許有一天,我會和金神通狹路相逢。戰場上也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或許我們就會面對面,身邊都沒有幾個衛士。”

這是許平對自己為什麼要練劍的解釋,他記得黃子君曾經評價過,金神通的馬術、劍術,在新軍中無人可及,在她見過的人裡只有她大哥稍勝一籌,而黃子君還說過,她的二哥劍術同樣非常優異,與金神通稱得上是相差無幾。

“大人,黃小將軍他練的是童子功,”現在餘深河想起剛才鬥劍過程中許平幾次遇險的情形,仍然有些後怕,黃希文是從幼年開始就勤練不輟,而許平再努力也是半路出家:“大人您太冒險了!”

“我本以為,我勤學苦練便能追上。”許平用力地握著自己的傷處,剛才幾次都稱得上是險象環生,稍一疏忽就會斷肢折臂。

“大人,他是童子功,是當世第一流的劍客。”餘深河連聲慶幸:“幸好他有傷在身,還好、還好。”

第六章 繡衣使者出奇算 第十節 新仇

“我確實沒想到黃小侯爺的劍術這麼厲害,”這兩年來許平除了苦練劍術,最開始從京師到洛陽投奔闖王的一路上就是刀光劍影,近衛營成軍初期,受過訓練或參加過實戰的部下太少,許平也曾多次親自上陣,甚至曾親自潛入敵城和官兵面對面的交鋒,也就是攻破許州軍勢大張後不再需要他去參加肉搏了。許平本以為多次和敵人性命相搏,加上勤學苦練應該能和對手一戰:“這兩年我實在太順利了,只要努力就沒有什麼做不成的事情。”

“大人您以前打過的都是些普通士兵,撐死了是家丁之流,將門子弟一個個可是惜命得緊,不是跑了就是乾脆投降。”餘深河就從來不考慮修習劍術問題,頂多是當作鍛鍊身體:“黃小侯爺這些將門子弟都是幾歲就開始練劍,我們就是追趕一輩子,也休想追上這些童子功在身的將門子弟,我們二、三十也未必是那些半百將門的對手,大人您就死了這份心吧。”

“當年侯爺建立長生軍後,賀將軍曾評價道:此軍一成,世上再無關張之將。確實如賀將軍所說,無論我們還是新軍,取勝靠的再不是某一兩員戰將的武勇。即使對面統領新軍的是賀將軍、黃小侯爺還有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