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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部分

會信什麼義民……”吉星輝本想用鬼話來形容鎮東侯的話,但是沒有把這種大不敬的話說出口。

“鬼話!”周續祖無所顧忌地替吉星輝補上這句,這次細柳、泰山兩營回來,遭到金求德劈頭蓋臉地一通臭罵,雖然不知道他們是有意不執行鎮東侯的命令,但他們對參謀司的命令陽奉陰違的心思還是不難看透的。

吉星輝也就罷了,周續祖可是被氣得夠嗆——現在我好歹也是堂堂的朝廷將軍,人前人後誰見了都要稱一聲將爺,在新軍裡也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要不是看在鎮東侯的面子上,誰會聽你金求德一個連兵權都沒有的傢伙呼來喝去。現在把我還噹噹年那個小千總似的想罵就罵,金求德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是什麼模樣。

“鬼話。”包括周續祖在內,新軍剛成立時,這些將軍們都覺得新軍應該有新氣象,自己的營應該自己做主,可是金求德打著鎮東侯的旗號,說軍制、軍規要一律按照當年長生軍的摸樣來,而且鎮東侯還很快把楊致遠調回來專門負責軍法,各營的內務沒有這些軍法官不敢插手的。固然對各位將領的子弟鎮東侯已經是在優待,但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和其他明軍一比,這些將領不但沒有感覺到優待,而且認為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軍法確實總是對老兄弟們網開一面,可是其他各路明軍,誰會有這種莫名其妙的婆婆壓在頭上?就是監軍都沒有軍法官這麼愛找茬。更不用說,楊致遠、金求德前腳打著鎮東侯的旗號說不許大家自己改軍法,後腳就把許平等幾個不知道從哪裡竄出來的野人抬出來當作各營改革的範例,這次若不是大家集體反對,楊致遠又琢磨著要干涉各營的訓練內務,還有人事提拔、軍餉分配等事務:“金求德把仗打得這麼臭,一而再、再而三地敗給許平那個小子,侯爺不去撤了他的職,反倒和我們說什麼要善待百姓,這善待百姓難道就能打敗許平不成?”

之前新軍的營官對鎮東侯還有抱有很大的期待,希望鎮東侯能帶著他們繼續高歌猛進、升官發財,但現在這一片心都漸漸涼了。各營私下做些無關痛癢的小買賣,或是勾結地方掙點外快,鎮東侯不但不罩著他們,反倒頗有追究問責之意。

“侯爺忘了我們了。”周續祖委屈地說道:“侯爺忘了我們的苦勞和忠誠了。”兩年前,金求德用曖昧的語氣說一些不明不白的話時,周續祖承認自己甚至有點心動,但那麼久遠的事情不說,為什麼明廷打算給自己的一些權利,侯爺都不會給?去年自己侄子是不該欺男霸女,但明廷毫無追究的打算,為什麼侯爺一定要咬著不放,最後還堅持要剝奪侄子的軍職?如果現在用人之際還這樣待自己,又怎麼能指望日後呢?

說到這個,王啟年也是一肚子的火,救火營在山東參與了些人口買賣,那些都是賊人的女眷——這是督師大人講明瞭的,侯爺你不許吃空餉、不許剋扣軍餉,我都照著做了沒錯了,可那麼多部下也想買房買地,要是一點油水不讓他們撈,他們看著友軍也眼紅啊。

重開大都督府後,鎮東侯把王啟年叫去談話,一定要他把救火營這些私下的買賣停了,而且毫無商量的餘地。不錯,鎮東侯答應私人再給救火營一些補貼,可那些生意能讓救火營每月多掙好幾萬兩的銀子,每個相關的親戚、故人都能分上一大筆,他們的父親拼命送禮求情把兒子送到我這裡來,就是想求官、求財的。鎮東侯把這些強行停下來,王啟年感到無法和親信們交代,鎮東侯還嚴令王啟年把和軍事無關的那些職務都取消掉,人員能編入軍隊變編入,若不能編入則勸其退去軍隊,這更讓王啟年覺得無面目見故舊父老。

“難道救火營沒有打勝仗麼?”王啟年剛剛帶隊馳援山西,趕走了林丹汗,剛剛有機會在山西擴充套件一些商業事務:“我們當兵的,給侯爺打勝仗不就得了,還管我們掙錢不掙錢做什麼?”

“侯爺把那些賊人說得哪麼可憐,就好像是朝廷欠他們似的,”怨言像開閘的洪水一般從大家的口中湧出,吉星輝猛地喝下一杯酒,嚷道:“要是按侯爺這麼說,闖賊造反都是有理的了!不服王化就是賊,我們官兵殺得就是賊!”

……

“大人,屬下認為不妥。”

在鎮東侯的書房裡,金求德和趙慢熊一邊一個坐在他的左右,這兩個人聽過鎮東侯南撤的設想後,都出言反對。

“如果大人肯許諾讓新軍在沿途搶劫,或許底層的軍官會支援大人,但老兄弟們……”趙慢熊連連搖頭:“大人肯給他們什麼?”

見鎮東侯沉默不語,金求德著急地說道:“大人,屬下知道您只肯讓他們做富家翁,但屬下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