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比起十天以前,士兵們的信心普遍提升,對各種複雜任務的應變能力都得到加強,把總、果長越來越善於控制部隊,士兵相互之間的信任感增強了,對彼此的性格更加了解,分派任務時也變得合理。昨天,執行任務的成功率比起最初已經提高五成,作戰時傷亡減少三成,總之,遠遠超過我們最初的想像。”
“大人英明!”周洞天鏗鏘有力地結束了他的報告。
許平也非常滿意。每天宿營後,百無聊賴計程車兵紛紛搶著要和參謀和軍官玩棋,一些特別痴迷於此計程車兵十天來玩了近百把棋,在模擬世界中進行了幾十次戰鬥。許平道:“我認為這種遊戲有助於消除士兵對戰鬥的恐懼,他們會不知不覺地把戰鬥當作一場有趣的遊戲。”
“大人英明!”幾個參謀和軍官都表示同意。
“好了,還有一件事,”許平翻開周洞天給他的報告,對餘深河和黑保一說道:“餘千總和黑千總前日給我的隊官保舉名單我已經看過了,我認為其中沒有任何一人能勝任職務。”
“可是,大人,”餘深河爭辯道:“我們已經在我軍和明軍的拉鋸區內,我們不可能還像以前那樣維持著兩個臃腫的兩千人大隊,我們必須要讓一批軍官控制部隊。”
“我同意,但他們幾乎沒有任何獨立指揮的能力,根據周千總的報告,現在他們在遊戲中面對危機時,反應還是是向上請示,沒有面對考驗的勇氣。”
黑保一在這種問題上沒有發言權,他所知道的只有家丁、營兵制度,所以每次許平和參謀們爭論時,他只能旁觀,這次也不例外。餘深河向許平抗辯道:“大人,根據新軍的條例,每個隊不應該超過六百人,不然就會出現指揮不靈的情況。”
“如果有指揮官在旁邊監督,還是可以的,畢竟指揮官更有經驗,也有參謀可用。”
“這正是卑職想說的,卑職以為大人可以把卑職和黑千總提升為大人的副官,把我們保舉的人提拔為隊官,我們在他們剛開始的時候可以協助他們,而且我們不帶隊,也有更多的餘力去指導他們。”
“我已經決定把你們提升為近衛營的指揮官,但是我不準備讓營直轄這幾個隊。”
餘深河一愣,道:“請大人明示。”
“我準備在近衛營和各隊間增設一個建制,這個建制我把它起名為翼。我營的將士分成八個隊,每隊五百人,稱呼為第一隊到第八隊,第一隊到第四隊由第一翼指揮,第五隊到第八隊交給第二翼指揮。”
餘深河追問道:“是不是等到各個隊官成熟以後就撤銷這個翼?大人,卑職斗膽,以新軍的經驗看,一個營轄八個隊實在太多了,根本指揮不過來。”
“這個翼不會被撤銷,新軍各營設五個步隊時,加上馬隊,炮隊、工兵,指揮時就很難控制,一般都要靠兩個副官協同控制。所以我近衛營中的翼將不是一個臨時建制,以後第一翼就交給近衛營指揮同知負責,而近衛營指揮僉事負責第二翼。”
“大人,能不能說說您的理由。”
“既然總是要由副營官協助指揮,那還不如設為常例,這樣翼官和各隊官的配合也會更默契。”
新軍各營的軍官都經過新軍教導隊的訓練,他們的戰術素養已經非常可觀,臨時變更指揮對他們來說並不困難。新軍至今還沒有遇到一個對手能讓他們因為感到壓力而去改革。但許平卻整天挖空心思地琢磨如何改革。現在近衛營軍官身上的壓力非常大,許平必須考慮如何減輕軍官們的壓力:“我們營已經有教導隊、馬隊、工兵隊、以後還會有炮隊等,如果營官只指揮兩個有專人負責的翼就不會手忙腳亂;而翼官只需要考慮已經配合默契的四個步兵隊,完全不用想炮兵、騎兵的協同問題,較多的步兵隊也能讓隊官輕鬆些。”
“很晚了,立刻解散回去休息,我不許任何人累到。”把第一翼和第二翼分別交給餘深河和黑保一負責,然後許平就宣佈散會,自己則翻開檔案繼續工作,根據反饋對戰棋做一些修改。許平還讓衛兵做好準備,一會兒他要去做例行的巡營,親自檢查所有的夜間崗哨,每夜兩次——至少現在,許平對手下還是不放心,而且他更打算利用這段行軍好好指點那些把總、果長一番,在他們安排上出現錯誤時立刻予以糾正,以免養成壞習慣。許平自命精力過人,能夠承擔當前的工作,所以頑固地拒絕讓其他人分擔,他怕有人病倒會影響自己的行軍計劃。
在近衛營中,許平總是第一個起床的,也是最後一個入睡的,所有的營務都事必躬親,所有的報告都親自過目,“百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