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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這怎麼是你的葫蘆?”嶽牧斷然反駁:“這明明是我的。”

“就是我的葫蘆。”高成倉急忙從腰間取出那個被遺棄在校場邊的葫蘆,把它一直塞到嶽牧眼前:“看看,這個是不是你的?”

憤憤不平的嶽牧接過這個長得極其類似的葫蘆後才看了一眼,就一下子變成了啞巴,半晌沒能說出話來,就在嶽牧臉變得如同廟裡的關公那般通紅時,他旁邊的秦德冬輕輕哼了一聲:“沒錯,這個就是你的,我還記得這道痕呢,是你砸排骨時劃的。”

“被你這廝害苦了!”高成倉一蹦三尺高。

……

這時許平已經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大王,末將認為應該攻開啟封。”

開封儲藏著朝廷大量的糧草和餉銀,周圍也是河南重要的糧產區。另外,攻佔開封后,闖軍立刻和山東叛軍形成犄角之勢,還可以從西南方向威脅北直隸。

“恐怕為時過早。現在路不好走,沿途也不容易徵集糧草。”

“大王,我們沒有多少時間了,新軍每一天都變得更加強大,他們再次出兵山東的時候,不會再犯上一次錯,會有鎮東侯的親信大將統領,這絕不是季退思能夠抵抗的。西王不在了,我們必須搶先攻開啟封,就算不能立刻和季退思連成一片,至少也能分散朝廷的注意力。”許平擔心等到氣候變得容易進攻時,新軍就會開始對山東叛軍的第二次進攻。

“我上次說南征只是託辭,實際上眾將都想趁著這次機會擴充兵力,也得防備楚軍和秦軍反撲。”李自成琢磨了一下,短期內沒有那支部隊能夠出徵。

“近衛營不需要再做補充了,我可以立刻帶它出發。”

李自成懷疑地問道:“才兩個多月就操練成熟了?”

“對付新軍尚有不足,但是對於一般明軍應該沒有問題。”許平自信滿滿地答道:“大王可不是皇帝,沒有足以和明廷對抗的財力,我不能像新軍那樣悠閒地練兵直至完全有把握。希望近衛營能夠在戰鬥中成長起來吧。”

在許平心中,他還有一個困擾:“闖王對我很優容,牛軍師對我很敬重,其他人對我很客氣,因為他們對新軍一無所知,所以對我治軍幾乎從不干涉,就算有看不順眼的地方也不說,擔心沒有體察到侯爺的深意。鷹營有能幹的部下,聽話計程車兵,但現在以對我出言不遜為樂的,只有黑兄弟一人,鷹營肇造,下面的問題不知道有多少,可憑我一己之力,如何能把這許多條例去蕪存菁?”

……

“呦,這不是小許平嘛。”一陣笑聲傳來。

韓大可聽到這聲音後,立刻站起身,端著還沒吃完的飯碗往食堂外走。但卻被剛來的三個人拉住,為首的張彪笑嘻嘻地扶著韓大可的肩膀把他按著坐下:“韓兄弟,今天怎麼有空來教導隊啊?”

“侯爺讓我來拿東西。”韓大可不想與這三個人多做糾纏,掙扎著想要走。

“我們是來接新兵的,這真是巧遇啊。”張彪親熱地問道:“韓兄弟,給我們講講吧,侯爺都教你什麼了?”

韓大可甩開張彪的手臂,站起身來:“侯爺不讓講。”

“不願意說就別說,”另外一個人冷笑起來:“我們去問小金將軍,看你那幅嘴臉就有氣。”

韓大可不言不語地向門口走去。

背後又傳來冷笑聲:“這幫雜碎,全是許平那種反骨仔,就會大言不慚。”

“就是,全是一個模樣,上次出兵的時候,聽許賊說什麼他打敗了季寇,我聽得牙都快酸掉了……”

已經走到門口的韓大可把手中的碗往桌子上重重一放,回過頭大聲說道:“許平是個反賊沒錯,但侯爺說了,德州一戰是許將軍和金將軍共同勝利,難道就許小金將軍自稱大敗過季寇,聽不得許平這麼說嗎?”

張彪等人鬨笑著回答道:“什麼共同勝利,小金將軍不去,許賊就是被剁成肉醬的命,要我說,小金將軍就是去早了。”

“去晚了就得夾著……就得撤退了,要不是許平與季寇鏖戰三個時辰,要不是許平拼光了季寇的銳士和鬥志,要不是許將軍先把季寇打崩一次,還親自扛著旗衝下山打亂季寇陣腳,小金將軍能撿到那個便宜嗎?一天到晚說什麼:‘我是靠本事而不是靠出身坐在這個位置上的’,這才真是把人牙都酸掉了,二十不到就坐在別人豁出性命也坐不上的椅子上,行,我們都知道你有個好老子,偏偏還滿臉認真、一本正經地告訴大家這真的不是因為他姓金!真的不是因為他姓金哦。”韓大可越說聲音越大,教導隊食堂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