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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鬥下去,甚至不惜大力發展商業。

劉協打算在這一次百家講壇正式提出自己的治國學說——三家制衡說和強國本策——以儒約商,以法治軍,以道釋醫。

這絕對會影響一起更大的風暴,究竟會遇到多少阻力,劉協自己就不清楚了,但一定比上次的內政風暴更加強大。

第八卷 南北風雲 第六章 襄陽盛會

初泰十一年秋,九月初九,萬眾期待的襄陽盛會終於拉開了帷幕,從七月底就有學士和商人前往襄陽準備參加開始,到了九月初,整個襄陽城猛然增加了近十萬流動人口,為整個襄陽都帶來了蓬勃的商機。

第一天的百家講壇由水鏡學府總祭司馬徵首先開講,司馬徵主講先秦百家,既是示意百家講壇的寓意,也在講壇中點評儒、法、道、兵、縱橫、陰陽、墨、農等諸家之長處和短處,為劉協準備的三家制衡說做個鋪墊。

諸葛亮坐在首排,聽著司馬徵的講述和點評,心中湧生敬意,為自己不能從學水鏡先生而遺憾。

在司馬徵之後,龐德公和黃承彥所講的也各有千秋,但無一不將重點放在論證先秦諸家各有優長之處上,南方楚地學術界早就在刮迴歸春秋百家共鳴的風,而諸葛亮和很多北方來的學士則罕聽如此詳論,心中都敏感的懷疑楚地是否又要大改風氣,推行百家共鳴的學術環境。

在黃承彥主講的時候,諸葛亮忽然發現身後不遠處坐著一名女子,葛衣素袍,貌雖不揚,但眼中神色閃爍,聽的很是入神。

待聽到“民之治在於其好利惡害”時,女子柔眉微皺,彷彿在仔細思考黃承彥正在講的《韓非子》。諸葛亮暗暗稱奇,《韓非子》不流於世多年,楚地的女子竟然也能聽下去,心中大為感嘆,忍不住走到女子身邊,小聲將黃承彥正講的《韓非子》這部分,隻言片語般將核心意思點撥出來。

女子微微稱謝,道:“小女子黃氏,名月英,家父正是開壇之師黃承彥,且謝先生點撥!”複道:“家父所論的‘人生有好惡,故民可治也’這段話我懂,然不知‘時宜而治不易治亂者’,望先生再點撥一二!”

諸葛亮更奇之,施禮道:“後進末學諸葛亮,表字孔明,汝南許子將之門生。方才黃小姐所問的,亮並非精通,然略知一二,秦有丞相商鞅,曾言法之策在於‘不法古,不循今’,後韓非子納其言,故有‘時宜而治不易治亂者’一說,寓意法的制定不應該學古代,也不需要遵循現在實施的,要適合今天的壞境才算適宜,而只有透過適宜的法治理天下,才容易制住亂者。”

黃月英續問道:“何為亂者?”

諸葛亮道:“先秦諸家,互有交融,韓非子師於荀子,而荀子雖為儒宗,卻取納道家精髓,認為天人之道皆有禮法,故人當遵之,若遵即為守,不遵則為亂,此與老子的無為和有為之說相通,亦可視同亂即老子的有為說,韓非子亦從荀子之言,將有為者示為亂,即違背天人之道者為亂!”

黃月英對諸葛亮敬佩有交,道:“先生博學不遜我父,若出仕必揚名天下,為世人敬服,亦能造福蒼生!”

諸葛亮道:“亮不才,今已為朝廷三公之司徒爾!”

黃月英面色不喜,乃道:“楚民素來不知北方之官,方才失禮了!”轉身而去,不再理睬諸葛亮,令諸葛亮心中倍感遺憾,念念不忘,再尋之,已然不見蹤影。

待百家講壇舉行過半,其後諸講皆不是諸葛亮能夠聽得,而鑑文會也結束了,諸葛亮便決定辭行北歸,臨行前特意拜訪黃承彥,黃承彥雖然知道他是朝廷三公,如今南北不和,不宜過於深交,然知其才華出眾,故見之,與其交談三日,頗為欣賞,復於諸葛亮道:“公之才,治不遜於文若,兵不輸於元直,不效力楚地,此乃楚王之憾事,亦公之失。”

諸葛亮感謝黃承彥的稱讚,道:“事已至此,雖心中甚憾,但無悔意。若日後兵戎相見,僥倖勝楚王,必留一路令楚王安然歸荊楚。”

黃承彥甚謝之,諸葛亮亦不便久留,尋機與黃月英小談片刻後,便在親兵護衛下,離開襄陽迴歸北方,劉備惟恐劉協半路下手害之,在南陽城外親率大軍恭候,令諸葛亮感激不已。

在諸葛亮離開之後,百家講壇終於由於管寧的開壇而進入高潮,代表整個南方儒家學說的頂峰人物突然轉口宣揚楚王的三家制衡說,令大部分仍然在維護獨尊儒術的學士們大感震驚,亦宣告楚地反對三家制衡說的主要力量——襄陽經學院開始倒戈迎向劉協的制衡派,實力相對較弱的江南經學院和西南經學院更沒有辦法形成反對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