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拿不動了,看樣子,舊疾復發了……”話音未落,陳循就兩眼一翻,一個獅子擺頭然後就直接歪倒在了那椅子上,一副昏迷狀,然後以慢動作,從那椅子出滑到了地板上……
頓時把廳中的諸人都給雷得外焦裡嫩,瞠目結舌。泥瑪,這老官痞也實在是太無恥了吧?居然就在這裡裝昏迷了。
“陳首輔,首輔大人,陳老大人,您快醒醒。這,這該如何是好?”離得較遠的商輅倒是個實在人,看到這位首輔大人突然昏迷不醒,給嚇了一跳,大步地趕了過來,扶那陳循坐在了地板上,趕緊朝著門外喝道:“來人,快去傳太醫。”
“咱們的首輔大人這舊疾還真復發的是時候。”臉色鐵青得怕人的王誠死死盯著那厚著臉皮躺在商輅懷裡邊繼續裝昏迷不醒的陳循,不禁冷笑道。
“王公公,首輔大人如此情形,你又何必惡語相加。”那高谷差點笑出聲來,好不容易把努力地把臉上的詭色擰成了怒容,朝著那王誠喝道。
王文好半天才忍住了想要衝那陳循揣一大腳過去,以測試這位首輔大人病情輕重的憤怒衝動,長嘆了一口氣道:“罷了,陳首輔既然舊疾復發,不能理事,一會,讓太醫診治之後,就先將首輔大人送歸府邸吧,既然首輔不能理事,那就由本官來票擬吧。”
聽到了王文這話,那仍舊“昏迷不醒”的陳大首輔的眼睫毛輕跳了跳,不過,他還是決定繼續昏迷下去,總之,安全第一,明哲保身才是最要緊。
而就在同一時刻,潮河河滿的滿套兒朱祁鎮的行營之內,正與聚集於營中的諸邊鎮的總兵和將軍們商議事務,卻看到了一名侍衛帶著一臉掩飾不住的興奮與欣喜之後衝了進來。甚至不顧儀態地大聲叫嚷了起來。“陛下,京師的訊息,好訊息!”
聽到了這話,朱祁鎮不由得霍然站起了身來,劈手奪過了那名侍衛遞過來的紙條凝目望去……
“終於到了。”朱祁鎮看完了那份剛剛經由部下傳來的情報,臉上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多日以來,積蓄於眉宇之間的陰雲漸漸地散開。“朕,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安坐於廳中,正在商議著怎麼分割防區,監管各自防區內的草原部落事務的諸位總兵和將軍們,看到那朱祁鎮陡然冒出了這麼兩句話,皆不由得一呆。
朱祁鎮掃了廳中諸將一眼,揚了揚手中那張錢鍾遞過來的紙條,一字一句地道:“朕決定,親自前往京師,向宗廟獻俘,告知諸位先皇,朕,終於雪了我大明朝的土木堡之恥,解了困擾我大明百年的草原之患。”
“陛下!”陡然聽聞朱祁鎮即將要前往京師的訊息,廳中諸人皆不由得霍然起身,全都一臉的驚愕,雖然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可是卻沒有想到,這一天居然來得如此之快。
“微臣願伴駕左右,請陛下恩准!”江福,又是江福,這個牆頭草再次第一個跳了出來,拜倒於地,一臉的忠勇英偉。
“……微臣懇請伴駕左右,望陛下恩准!”有了人開頭,其餘諸人又有誰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紛紛地拜倒於地,大聲地懇求道。
“諸位愛卿的心意,朕很清楚,不過瓦剌這邊的大事尚未了結,總得有人留下來。”朱祁鎮雙目掃過了在諸的諸人。連點了數人的名字,這其中,亦包括了江福。
朱祁鎮雙目落在了這幾人的身上,肅然言道:“爾等留駐於此,繼續處理後續事宜,切切不可輕忽才是。朕可不想,這平定了草原,轉眼間,又起戰端。”
“朕意已決,爾等不必再言,還有,諸鎮總兵,各領本鎮兵馬兩千精騎,隨同朕同往京師。至於留下的兵馬,你們自己安排人手統領。都吸明白了嗎?”
“微臣遵旨!”大廳中的諸人齊齊拜下,恭然領命。
朱祁鎮滿意地點了點頭笑言道:“對了,還有草原諸部調遣來的兵馬,朕怎麼也得帶上一些,不然,也太辜負了諸部的苦心了。”
待諸人散去之後,江福被朱祁鎮留了下來,朱祁鎮看著那臉上帶著幾絲悻色的江福不禁笑著溫言道:“江愛卿,朕把你留下來,是因為你是諸鎮總兵之中,跟隨朕最久的老人,你也才最清楚朕的心意。至於那孫之瑞,朕為何不將其留下,那是因為朕這一路皆是薊州鎮的防區,有他在,朕這一路,才能通暢無阻。”
聽到了朱祁鎮把自己留下來,向自己耐心地解釋他之所以把自己留在草原上的用意,倒是讓江福很是感動了一把,趕緊拜伏於地:“陛下您放心,陛下能夠將此重託委與微臣,微臣雖然才疏,卻也定然會兢兢業業……”
看著那江福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