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讓林海疆有所顧忌,等自己的戰艦抵達大沽口,曾大人對艦隊進行大換血之後,即便全部被擊沉,也在不關他唐嘉堯什麼事了,唐嘉堯可不願意再步李鴻章 的後塵了。
李鴻章 的淮字營被打得丟盔棄甲的事情唐嘉堯是在歸國的途中聽說的,可以說東方的三方大戰和歐洲的普法大戰,以及美洲的南北聯邦之戰,已經牽動了太多人的目光,戰爭就意味著機會,意味著國際格局的重新劃分,小規模戰爭能夠決定區域性利益的劃分,而大規模的戰爭則能夠重新排列秩序。
唐嘉堯在歐洲的時候雖然在英國,但是透過與英國人的交流和一些瞭解,他發現歐洲的一些老牌日落西山的殖民國家諸如西班牙、荷蘭、葡萄牙等等,似乎象聞到血腥味道的鯊魚一般,都這幾場戰爭的周圍不停的圍繞尋找機會。
裕廊島已經出現在了眼前,唐嘉堯此刻有些微微的放鬆了警惕,一路上他們都能得到英國人的情報,最開始說中華帝國的艦隊主力似乎有集中的跡象,這一情報讓唐嘉堯幾天來一直寢食難安。
不過現在艦隊畢竟已經抵達了裕廊島,這是英國人暗中為他們的遠東艦隊修建的一處秘密錨地和戰時補給中心,唐嘉堯相信在這個問題上英國人會更加謹慎,因為在軍艦駛離英國的時候,為而來促使英國人能夠切實的履行他們的承諾,唐嘉堯耍了一個小手段,只付給了英國人60%的艦款總額,其餘的40%艦款等到戰艦平安抵達大沽口後,再由留在倫敦的馮天陽支付。
為此唐嘉堯足足多給出了六十萬兩的好處費,並且承諾如果這些戰艦被中華帝國方面擊沉,他仍然會信守承諾付清尾款的,但是這件事情唐嘉堯沒告訴任何一個人,甚至連一直站在他身後為其撐腰的曾國藩也沒提。
在唐嘉堯看來,英國人的內部對於是否對中華帝國開戰的意見還不統一,只有維多利亞女皇親近的一切新崛起的貴族家族希望開戰,而老貴族們希望一切維持現狀,因為即便消滅了中華帝國,大英帝國也得不到他們想要的好處,而且在遠東發動如此大規模的戰爭即便對於大英帝國來說也是一種非常沉重的負擔,從根本上講是不符合大英帝國核心利益的。
所以唐嘉堯玩了一個小小的把戲,戰艦平安抵達乃是萬幸,如若萬一被擊沉,那麼剩下的事情就是英國人與中華帝國的了,因為艦款只付了六成,剩下的四成如果戰艦平安到達唐嘉堯自然不會抵賴,但是如果被擊沉,那麼英國人紅口白牙的還能硬訛詐自己剩下的四層艦款不成?況且那些英國人都收了自己的紅包,到了時候也只能開口幫自己說話。
這其實就是唐嘉堯給自己買的一份保險,這份保險可以說是他最後的護身符
戰艦開始緩緩減速,三艘英國人的雙桅杆四級風帆巡洋艦打著明晃晃的掛汽燈再給清國的戰艦引路,按照規矩唐嘉堯先派人乘小艇上岸與對方溝通協商具體安排,海東青號、南園號、長福號三艦的管帶與都監都來到了海東青號的作戰室內,而巴圖魯號、哲鋒號卻只有都監來到了海東青號上開會。
這並不是唐嘉堯對巴圖魯號、哲鋒號的管帶席迅與李維國產生了懷疑,而是兩艦的督監許昌壽和哈爾莫在故意再給李維國、席迅以難堪。
對於手下的舉動唐嘉堯並沒有說什麼,三名蒙滿管帶都是他親點的,也都是朝中各方面委託照顧的,而李維國與席迅是屬於在水兵之中威信很高的,學習成績又是數一數二的尖子學員,在離開英國普林斯頓的時候不得不任命的兩名臨時艦長,到了大沽口等曾國藩整軍之後,兩人還能不能上艦都是另外一回事了。
唐嘉堯看了看全部的自己人,見所有人都畢恭畢敬的站在一旁望著自己,於是滿意的清了清嗓子打了個官腔道:“諸位諸位請坐,請坐,都不要站著說話,諸位都是我大清的擎天之柱,跨海虹橋,眼見到了家門口了,幾萬裡的風浪都闖過了過來,相信林逆匪軍此刻一定已經盯上了我們,這戰艦是朝廷的,是兩宮皇太后的心血,是北洋之根本,所以我們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謹慎再謹慎”
在座的幾乎都是滿人,所以聽唐嘉堯一提朝廷和兩宮皇太后都有些洋洋得意,不過這會每個人的心中之前的那種懼怕早就消散得無影無蹤了,因為他們戰艦上懸掛的英國國旗就是他們最大的依仗,一路歸國萬里海疆,可以說英國國旗幾乎成了他們的通行證
優先進港、優先補給,裝最好的白煙煤,港口官員態度畢恭畢敬,可以說此番歸國建制就是一種享受,因為即便在大清國內洋人也不是那麼好惹的,能夠讓洋人們給自己點頭哈腰?這幫在旗的大爺們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