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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叫你親爺爺!你饒了我吧……我蹲在地下雙手扶地,陷入了沉思……籤?還是不籤?這是個問題!籤——就等於我承認了所犯罪行,不籤?你能與執法機關相抗衡嗎?答案是肯定的:自己找個糞坑扎進去!《起訴書》是什麼?不是還沒認定你就是犯了傷害罪嘛……最後定罪那還得是法院說了算!退一步又能如何?俺爹常說“退一步海闊天空”——這話在理……聽俺爹的吧。

從隊部出來的時候,高隊看著我手裡的《起訴書》,呵呵地笑了兩聲:“胡四啊胡四,你真好玩兒啊你……”

我不知道高隊說的是什麼意思……楊大鴨子他奶奶的褲襠才好玩兒呢。

回到禁閉室大門的時候,藥瓶子老遠就問:“老四,怎麼樣?有點兒結果了嗎?”

我是真不想回答,有什麼結果呢?我把楊大鴨子他奶奶操了才會有結果吶,一槍完事兒。藥瓶子見我木呆呆的不說話,一把將我拖了進去:“你這個大膘子啊,早點兒判了還省心!跟他媽政府較的什麼勁?快別'抻'了,再'抻'麻煩就更大啦……快走吧,大有哥還等著你拿煙抽呢。”

“藥哥,你真能整事兒,”我邊往裡走著邊說,“你就不會先給他兩支抽嗎?”

“操*你奶奶的!你是真不懂還是跟我'點憨兒'?”藥瓶子從高隊手裡接過鑰匙,推了我的腦袋一把,“還他媽文化人兒呢,'人心不古'你知道嗎?我吃這種虧還少嗎?有些人我前腳給他煙抽,他後腳就點我'眼藥'……當然了,大有哥不是那樣的人。好了,不說這些了……剛才我去入監隊看了看,嚯!人'海海'的,比螞蟻還多!趕緊抖摟吧,看這形勢要吃人呢……對了,小迪又把寒露'幹'了一把,哈哈,這小子我真佩服!滿臉是血還吆喝'打得好'……嘿嘿,不善不善!我記得魯智深拳打鎮關西的時候,那賣肉的老是說打得好打得好的,嘿嘿,敢情是在寒露跟人學呢。”

我心裡那個高興啊……寒哥哥,你這又咋啦?我估計肯定是因為分飯不均的事,這套子下的真他媽準!迪哥,你厲害!

“哈哈,藥哥,”我立馬來了精神,“藥哥,你說寒露他怎麼就這麼扛'造'呢?人家祥哥和迪哥出手那麼重,他怎麼就還活得那麼精神呢?嘿嘿……黨教兒做一個剛強鐵漢!當離格楞……”我興奮異常,腦海裡想象著寒露趴在小迪腳下的樣子,不禁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我操*你親孃的!打得好!”

藥瓶子看著我,一臉驚愕:“老四,你他媽神經啦?”

“你別管我!”我一把推開他,學著《紅燈記》裡的李玉和上刑場的樣子唱上了,“獄警傳,似狼嚎!我邁步——出監——”這聲“出監”調門太高,我唱得是聲嘶力竭,如同殺豬。正要調整嗓子再來一遍,高隊一聲斷喝打消了我的念頭:“找死啊你!”

找不找死先另當別論,高興還得高興!寒哥哥挨“幫助”,我胡四也快要判刑了。我巴不得快點兒判了,好早早地分到隊上與寒哥哥大戰上幾百個回合呢……單挑我是他孫子,但是我堅信誰趴地下“草雞”,那個讓他草雞的人就是祖宗!走在昏沉沉的小號走廊裡,我感覺一身輕鬆,抬手敲了孟姐的門一下:“老姐姐,來一段李二嫂!唱好了兄弟有賞!”

還沒等我走到大有哥的號門呢,李二嫂又溜達出來找張小六了……李二嫂眼含淚,關上房門,郎個離格郎……

“大有哥,我回來了!”我“咚咚”地踢著鐵門嚷道。藥瓶子動手開啟了鐵門:“大有哥,剛才我跟高隊反應了你的情況,高隊答應一會兒來給你摘銬子。哎,老張你別流淚呀,這還不定是怎麼回事兒吶!別哭了別哭了,你看咱胡兄弟都沒咋地吶,人家……哦,人家也沒咋地。”

我操!藥哥你真能咒我吶……呵呵,我怎麼能跟人家死刑犯一個檔次?大有哥舉了舉戴手銬的雙手算是跟我打了一個招呼,看著藥瓶子說:“平光,你對我的照顧我會牢牢記住的!以後有用的著大有的地方儘管言語一聲,哥哥別的不行,身上這把力氣還是有的!我信奉這句話'知恩圖報'!”

瞧瞧,這才是真正的男人!藥瓶子靠近大有哥的耳邊說:“老四兜兒裡有煙,再缺什麼跟老四說就得,他是我表弟。”

嘿嘿,真有你的表哥,玩得俏!不但交往了朋友,出了什麼事兒也找不到你的頭上……我心想,油子就是油子,看人家怎麼打的勞改?光這一招就夠你學一陣子的,咱也慢慢來吧……說不定在這勞改隊還得長期作戰呢。大有哥看著我,跟藥瓶子點了個頭:“我也沒什麼大事兒,就好兩口煙……”頓了頓,又不好意思地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