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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著腮幫子說,“你看,剛說了沒事兒,接著就要麻煩你……我身上戴的這付傢伙吧,是在入監隊出了一點小事兒給戴上的,可能高隊還不知道為什麼呢。你看……能不能跟高隊說說給咱卸嘍?這東西在身上忒他媽不利索,你別誤會,我是說連腳鐐一塊兒摘。”

藥瓶子邊關門邊說:“有哥,不是兄弟瞎猜測,腳鐐夠戧!我去彙報彙報看看吧。”

藥瓶子一走,大有哥就跟我抱怨起來:“兄弟,幸虧你來了,”用手指著全副武裝的越獄犯說,“這位老張大哥打從一進門就不閒著的哭,搞得我心裡亂糟糟的……嗨!老張,怎麼又開始啦?你行行好讓哥們兒消停消停不行嗎?唉……老張啊老張,你就敢說你一定得'打眼兒'?不是上訴還沒下來嗎?”

“大有兄弟,嗚嗚……你別拿我開心了,”爛泥一樣癱在地下的老張哭得越發厲害了,“嗚嗚……前天剛槍斃了十多個人……你不知道嗎?我死了,我老母親可怎麼活呀……”

我蹲在地下推了推老張:“張大哥,如果真要那樣你哭又有啥用?來來來,咱抽根菸歇歇。”我拿出煙來給他點上放在他的嘴裡,“不瞞老哥說,兄弟我也差不多'打眼兒'呢。”

老張抽著煙,掃了我兩眼,抬頭看著房頂不再言語了。

大有拉我躺到鋪蓋上,笑眯眯地說:“你就是那個跟老傻一起幹挺了寒露的夥計吧?嘿!在看守所我就聽說了……”

“怎麼說的?”我很納悶,這事兒這麼有名氣呀?我怎麼到現在還矇在鼓裡呢?

大有哥猛抽了兩口煙,眯著眼睛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