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那麼算。”奧維爾說,周圍的人好奇地圍著幾個人,一個懂英語的人對旁人說:“那兩個印度人僱傭了別人不付工錢,太不象話!”�
他們又企圖往前走,我急了,攔著他們大聲說:“先生們,不付夠工錢,你們今天回不了印度!”�
圍觀者更多,譴責聲更高。他們尷尬了一陣,最後馬克西尼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擠出來一百二十元給了我,嘴裡氣哼哼地不知說了些什麼。�
“還有二十元。”我說。�
“什麼錢?夠啦!”他不耐煩地說。�
“打的錢!這是你們造成的。”�
馬克西亞不得已又摸出二十元罵罵列列地給了我。�
我接了錢站到一旁,看著他們狼狽地走向鐵欄通道檢查口,才記起那塊香皂,就又叫了馬克西尼的名字。�
他轉過身,聳著肩臉紅得象猴子屁股:“你,你又有什麼事?錢已經付啦。”�我從行李包裡取出香皂,一下子扔給他,大聲說:“先生們,這是你們的,拿回去好好洗洗吧!”
三十八
我就象一隻鬥勝的公雞,硬梗著脖子,高昂著頭往前走,心裡是無法形容的亢奮感和陶醉感。我沒有目的地,沒有參照物,也就漸漸地迷失了方向,我該到什麼地方去呢?楊排長那裡是不能去了。艾之琳現在怎麼樣了?說不定又請了個家教。我想起了王虎生,那個給了我二百元錢的刑滿釋放人員,這次他一定要倒黴了。陳凱可能回到了他的家鄉陝西寶雞了吧。�
我小時候就知道地球很大,是個巨大無比的空間,但真正屬於我的地方在哪裡呢?除了身上這一百來斤行屍走肉,我暫時還能支配,我還有什麼呢?我還有自由,但對於一個不名一文,走投無路的流浪漢而言,自由是什麼呢?――你不自由,就強迫你自由;你自由了,就剝奪你的自由!自由不過不是奴隸,不過由一種奴隸變成另一種奴隸!
我覺得自己就象一葉破敗〖HTK〗凋〖HT〗敝、孤立無援的獨木舟,被驚濤駭浪無情地拋向無邊無際的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