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過你的名字,賈東尼,是不是?”
“是的。”
“在我無意間聽到那個有趣的打賭之後,我也認為我沒認錯人。”
東尼笑著解除了戒備,“或許你也想加入我的朋友那一邊,輸一點錢給我?”
“你似乎很有自信會贏,為什麼?”默可問。
“因為我從未失敗過。”
“從來沒有嗎?還是有過一次?”
東尼臉紅了起來,“噢,是的,你說你聽說過我的名字,我想一定是吉寶告訴你的?已經是三年以前的事了,他仍然津津樂道他是唯一從我手上贏取賭注的人。”
“那個女孩逃脫了嗎?”默可的口氣轉為滿不在乎。
“是的,她是一個甜美的無知少女,十八歲,我幾乎把她弄到手了,只要再有一兩分鐘的時間,我的紀錄就不會被破壞。”
十八歲?三年以前?那不是夏蕊,默可很失望沒有理由在這個混蛋臉上揍幾拳。
“發生了什麼事?”
“我的妻子等得不耐煩了,她在最緊要的關頭闖了進去,敗露了我是有婦之夫的身分。”
“她是嫉妒嗎?”
“或許吧,如果那個女孩不是那麼美麗的話,瑪麗一定不會干涉,但是那個姓哈的美國女孩實在與眾不同──”
“姓哈?我認識一個哈夫人,也是美國人。”
東尼退後一步,“我一向不惹結婚的女人。”
“夏蕊。”默可大聲地把這個名字說出來,看到這個法國人的臉色轉為蒼白,“畜牲!”默可咆哮道,“到外面去,姓賈的,現在!”
東尼心裡非常明白,“先生,我不喜歡動武,講理點,我並沒有傷害那個女孩。”
“我很懷疑她是不是也是這麼感覺,”默可把東尼拖向門口,“別出聲,朋友,否則我打斷你的手。”
“她……她和你是什麼關係?”
默可走進花園裡,鬆開那個外國人,“她是我的女人!”
“但是你也知道我沒有得手。”
“是你的動機使我噁心,她發現她是你的賭注了嗎?”
東尼害怕得不敢說話,這個美國人的身材不容忽視,“我的妻子在她面前提到這件事。”
“這麼說來她不但受到了傷害,也受到了屈辱。”
默可的語氣很輕柔,輕柔得東尼不知道他的鼻樑是怎麼被打斷的,他跌進樹叢當中,用手擋在臉上。
“求求你……”他哀號著說。
默可再把他提了起來,“漂亮的傢伙,我要讓你嚐嚐和你給你的受害者相同的傷悲。”
勝負非常明顯,幾分鐘之內就結束了,那個法國人蜷伏在地上,幾乎失去了知覺。默可用手帕包紮著流血的拳頭,仍然是一肚子的怒氣。
“你可以感謝你的妻子,我只修理了你的臉,如果你在夏蕊身上得逞的話,或許我會殺了你,但是我想你以後打賭沒那麼容易獲勝了,下次你在照鏡子的時候,一定會記得我。”
默可走開之後,心裡又泛起新的怒意,她欺騙了他,謊報她的年齡和她的姓名,他回想起她在結婚那天的反應,她很驚慌,那意味著她並沒有打算要嫁給他,也意味著這些日子以來,他一直為無謂的愧疚折磨自己,她無疑的很高興聽到他不想要一個妻子的事,在他告訴她可以取消婚約時更是高興,她不是立刻就離開了嗎?但是她的旅費又是從那裡來的呢?她說一貧如洗也是謊言嗎?有沒有那一部分是真實的呢?
在他回到旅館時,櫃檯的職員交給他一封信,那是布艾利所寄的,經過五個月的時間才到了他的手上。
默可:
很高興你終於讓我知道你的去處,我不知這你是否還想要我的偵探朋友傑姆那裡的訊息,傑姆回紐約承辦另一個案子,所以我一直沒有找到他,但是他在大約一個月之前找到我,你一定猜不到是為了什麼。
傑姆現在受僱於一個哈麥可尋找你,他已經去過紐鎮找野狼比利談過話,比利只大概地告訴他你可能在歐洲某處,不過也把我的名字給了他,可惜我無法告訴那個可憐的人什麼事。
至於你要我打聽的那件事,我很好奇地想知道你為什麼會需要我證實你的未婚妻就是哈麥可的女兒,你一定早就知道了。傑姆告訴我她正如他所預料的一樣自己回家了,現在她父親正在找你,你真是她的未婚夫呢?還是隻是幫忙她躲過她的父親?
我也聽傑姆說紐鎮很快的就成為鬼鎮,只剩下很少的幾個人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