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讓他打聽你,其中有個紐桑繆一直臭罵你,說你必須為毀了他負青……
默可把信讀了兩次,然後揉成一團丟進垃圾筒裡。這麼說來,夏蕊已經回到她父親的身邊了,他所得到的結論是她該被打下地獄,一個被寵壞的富家千金和她父親弄得不愉快之後,看見了默可登的啟事,就拿來作為暫時失蹤的方法,認為她所做的事無傷大雅。她有沒有想過他可能是個寂寞的傻瓜,見到她之後就徹頭徹尾地愛上了她。當她溜走的時候心都碎了?她會在乎嗎?當然不會,她是那種除了自己之外從不考慮別人的人。
當夏蕊和她的朋友斐卡露逛街進了一個下午之後,回到家裡,才剛脫下帽子與手套,她的父親就出現在書房門口。
“想和你談幾句話,夏蕊。”
“不能等一下嗎?羅伯今天晚上要帶我去看戲,我沒剩下多少時間好準備。”
“那麼你就不該逛街逛到這個時候才回來。而我想和你談的正是與你最近購買的東西有關。”
夏蕊嘆口氣跟著他走進他的私室,“你不會是要責怪我花太多的錢吧?我只買了幾件衣服而已,爸爸。”
“幾件而已?我相信至少有一打以上的盒子在上個星期當中送到這裡,而且現在每天還有更多的在送來。”
“墊腰的式樣又在流行了,你總不會要我穿去年的衣服吧,此外,你對替我買衣服是從不吝嗇的。”
“夏蕊,你買一百件的新袍子我都不在乎,我只是想知道是誰在替你付錢。”
“付錢?當然是你呀。”
“是我嗎?”
夏蕊皺起眉頭,“我不明白。”
“今天早上我經過百老匯那家你們常去的服飾店時,想順便替你結帳,但是店主人告訴我已經有人付了。”
“但是──?”
“那也是我想查明的,她只告訴我有個男孩把錢送去說是替你付帳,她也以為是我派人送去的,還包括一大筆的小費。”
“一定是喬爾替芬妮結的帳。”
她父親搖搖頭,“那個跑腿的男孩特別說出你的名字。”
“那麼一定是搞錯了。”
他再度搖搖頭,“我到另外三家我知道你常去的服飾店,結果還是相同。”
她坐到他的桌旁,完全被弄胡塗了,“會是誰呢?”
當夏蕊和羅伯抵達聯合廣場東邊的音樂學院時,戲的第一幕已經開始上演,那是一個露天的表演場地,對街就是公園,白天裡那是戴著白帽子的保母與兒童的聚集所,到了晚上就變成情人的天堂,當夏蕊挽著羅伯的手臂走進學院時,她不知道自己何以那麼期盼的注視那個地方,羅伯當然沒有引誘她,他雖然是非常的英俊瀟灑,但是如果她要和一個情人去那裡的話,她希望他高一些,面板黑一些,肩寬一些,就像……
她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在表演上面,但是一會兒工夫之後,她的戒指又分散了她的心思,那是周圍鑲著碎鑽的巨大橄欖石,和她的項鍊與耳環是一套的,自從她回到紐約之後,幾乎每次參加正式的場合她都不自主的選上這套首飾,今晚這套銀灰色的新袍子或許配戴珍珠要適合些,但是這顆橄欖石的顏色就像深處有一簇綠色火焰正在燃燒似的──正像他的眼睛。
她為什麼忘不了他?已經過了一年,但是他的影像彷彿就像昨日才見過他一樣的清晰。
“夏蕊,真的是你。”
她抬起頭看見何絲蘭擠過人群走到她面前,中場休息的燈光已經亮了起來,很多觀眾都離開了坐位,羅伯也一樣,絲蘭在他的位子上坐下,好奇的湊在夏蕊耳邊問,“你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羅伯成為我的男伴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你也知道的,你不是經常看到我和他在一起嗎?”
“我知道,我只是在奇怪……哦……既然他現在已經回來了,你為什麼還和羅伯在一起?”
“他?說清楚點,絲籣。”
“別跟我裝胡塗,夏蕊,”絲蘭眯起眼睛,“我遇見他的時候表現得就像個傻瓜一樣,那全是你的錯,當時我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而你也知道我這一輩子還沒有說不出話來的時候。”
“絲蘭,如果你不馬上說清楚的話──”夏蕊憤怒的警告。
“你以前只告訴過我‘他有點特別',特別?他簡直太顯眼了,你為什麼說得那麼保守呢?”
夏蕊靠向椅背,搖著地的頭,那是不可能的。
“你說你碰到了……他?什麼時候?”
“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