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嫁給他了?但是你不可能嫁給他!”
“不可能嗎?你和一個男人住在同一間屋子裡,當牧師來的時候,你能拒絕和他結婚嗎?”夏蕊冷淡地說,“我根本沒有選擇的餘地。”
“噢,太可怕了,我沒想到這種事會發生在你身上。我的天,如果你們結婚了,那表示你必須……必須和他做愛,和喬爾在一起並不如我想象的那般美好,但是至少我愛他,你一定很不快樂。”
夏蕊忍不住微笑起來,“那並不包括在我的委屈之內,芬妮。”
“你不會是說你喜歡他吧?”
“默可和魔鬼一樣的英俊與魯莽,但是做為一個愛人,他是棒極了,芬妮,我很快樂。”
芬妮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對姐姐的坦率感到震驚,同時也感到嫉妒。最後她終於暴躁地說,“既然你和賀默可在一起時那麼愉快,我不知道為什麼你還對我那麼生氣?”
夏蕊無法回答。
第九章
默可開始認為如果你看過一個賭場的話,就等於看過了全部,亨利在法國南部發現的這一個比大部分的都要豪華,寬敞的房間裡飄動著各種香水的氣味,一大堆女人擠在這裡爭奇鬥妍。
“那個女人已經結過婚了,”亨利注意到默可正在注視一個棕色面板的美人時說,“不過看到你終於又對女人有了興趣實在令人高興,朋友。”
“我想你還是和往常一樣可以告訴我這房間裡每個人的某些事。”
“當然,我今天可不像你一樣的把時間浪費掉,”他在坐下來把他們的錢贏走之前,一定先打聽他們的某些事。
“那邊的那個傢伙或許你有興趣和他打牌,”亨利指著一個衣飾華麗、面貌姣好得幾乎像個女人的男人說,“他對玩牌一無所知,但是他絕對是個賭徒,他什麼都敢賭,順便告訴你,你一直瞪著看的那個女人是他的妻子,很漂亮,是不是?”
“很漂亮。”
“雖然我極力鼓勵你好好享樂,但是我必須警告你別想嘗試這個女人──除非你不在乎有個丈夫在一旁看著。”
“我想我不會喜歡。”
“他們是一對聲名狼藉的夫妻,有人告訴我他的專長就是引誘處女,而以他能多快達到目的作為賭注,他的妻子知道得非常清楚,是不是很有趣呢?”
“他從未被一個激怒的父親或兄弟尋仇過嗎?”
“偶爾,為了這個原因,他和他的妻子從來不在一個地方待上很久。”
一個記憶突然閃過默可的腦海,“他的名字不會是叫作東尼吧?”
亨利聳聳肩,“我只知道他們姓賈,怎麼?你認識他嗎?”
“如果我認識的話,那就太巧了,我甚至不知道為什麼會想到它。”
其實他知道,這一天他一個人獨處得太久了,和往常一樣,當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就不斷地想到夏蕊,他們的所有談話都在他的腦海中顯現,彷彿還是昨天的事一般,而不是去年夏天。
不太可能是同一個男人,但是默可希望他是,他對自己對待夏蕊的方式感到難過,他不介意替她做個小小的報復,問題是,她可能永遠也不會知道,就和要他忘了她一樣的不可能。他仍然希望時間可以沖淡記憶,減輕部分的痛苦,結束他仍然對她保有的荒謬渴望。
她一定早就解除了他們的婚約,甚至或許又結了婚,縱使他想見她,也不知道去那裡找她,他替她存在紐約銀行的錢還在那裡,分文未取,四個月的調查毫無結果,唯一找到的李約翰是一個移民的帽商,沒有女兒。沒有合乎她所描述的哈夫人,也沒有李小姐。
默可繼續觀察著那個衣著入時的賈先生,過了一會兒之後,他離開他的桌面和兩個顯然熟識的人在一起,從他們不斷把眼光投向對面一個美麗的黑髮女郎來判斷,默可認為一場打賭即將開始。
好奇使他走向那三個男人所在的酒吧。
“兩個星期?”
“一個半星期。東尼,不能再多了。”
“就這麼說定了。”
東尼,是同一個人嗎?那是非常普通的法國名字,而且,無疑的,有很多男人對引誘年輕的女孩有興趣。
姓賈的在他的兩個朋友離去之後,似乎對自己頗為得意,他叫了一杯酒,然後轉頭注視那個黑色頭髮的獵物。
“讓我來。”默可替他付了那杯酒的錢,把酒端給他。
“我認識你嗎,先生?”那個東尼懷疑地說。
“不,但是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