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又止,最後嘆道:“一個人一個樣。何必非得都一個樣呢?”
雷虎覺得劉時旺是羨慕。甚至有些同情起劉時旺來。霍崇身邊理應親近的人,最親近的並非是霍崇的師弟們,而是霍崇的徒弟們。大徒弟錢清,二徒弟楊望富。這表姐弟兩人是公認的霍崇心腹。
除此之外,來自異鄉的自己也已經身居參謀長職位。劉時旺都在自己麾下作戰。
按照史書上講的作對比,雷虎是客卿。錢清他們不姓霍,是外戚。此時的大漢政權實際上是客卿與外戚掌權。不過說起來,好像開國時候,大多都是如此。若是這麼講,大漢可是有光明的前程。
這邊正在瞎想,就見城下有了些變化。清軍終於把炮車推到了漢軍炮兵火力覆蓋範圍內。
雷虎當即命道:“把他們的炮車打退!”
劉時旺有些意外,“為何不讓他們多些人進來再打?”
“咱們是牽制清軍,能讓清軍頓兵城下才好。反正其他幾路只要打贏,這一路清軍肯定要退下去。他們自然是退的越晚越好。”
本以為說的十分清楚了,卻見劉時旺居然皺起眉頭,不解的問:“清軍看打不下來,豈不是要退麼?”
雷虎打打看不起劉時旺的判斷力,只能勉力解釋,“劉團長,若是有人打架,一時間打的血肉橫飛,死了好幾個人。你覺得他們能打下去麼?”
劉時旺想了好一陣,才搖搖頭,“這個……他們肯定打不下去。能打的都打完了。”
“要是兩邊一個勁的對罵,你覺得能罵多久?”
“那就得對罵好久。罵一兩天也有。”
“咱們見到清軍靠近就用炮轟,和對罵一樣。真的讓清軍死了幾千人,他們眼看打不下去,就會想別的辦法。”
這邊話音未落,已經有偵查員跑來稟報,“參謀長,一支清軍繞過山路,想繞到咱們背後。”
“放他們進來。劉團長,你帶兵在山區堵住他們殲滅。”
劉時旺帶著嘲笑的語氣問道:“這不對罵了?”
雷虎雖然有點訕訕的,卻努力爽快的說道:“送到嘴裡的肉,怎能不吃!”
等劉時旺率軍而去,雷虎想到了錢清。自己這邊好歹有臨沂這麼堅固的城市可以把守,錢清深陷清軍重圍之中,才是無比危險的事情。
錢清此時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危險。她站在運河邊,看著面前呈現灰綠的河水上輕微起伏的浮橋。
收集起運河上的木船,釘上鐵環,用大鐵鏈串起來。再鋪上木板,就是一條很方便的浮橋。幾段浮橋上的木板讓錢清感覺有些醒目。有紅色有黑色。和其他沒有上色的木板頗不相同。
負責架橋的工兵營長注意到錢清的目光,有些尷尬的說道:“附近有家大戶,家裡有壽木,看著不錯。”
錢清撲哧一笑,隨即大聲說道:“的確不錯。升棺發財,是好事。”
也不管工兵營長有沒有聽出諧音的意思,就指著運河說道:“那邊也處置一下……”
天色黑了,鄂爾泰與嶽鍾琪沒有去休息。鄂爾泰看著準備好的火船,對嶽鍾琪讚道:“嶽兄這法子真妙。火船燒了賊軍的浮橋,正好能令他們收尾難顧。正好各個擊破。”
嶽鍾琪卻沒有這麼樂觀,“只願上天眷顧,能一舉擊破才好。”
鄂爾泰卻很有信心的樣子,“不過是些賊軍,能造浮橋已經算是厲害。那霍崇又沒來,更是不用怕。”
聽鄂爾泰說的都是他所期待的結果,嶽鍾琪反倒覺得有些不安。畢竟漢軍這麼做等於是切斷了運河漕運。若是這麼幾天倒也罷了,若是漢軍在這裡堵幾個月,是真要出事的。
漕糧被稱之為“天庾正供”,朝廷向江蘇、浙江、江西、安徽、湖南、湖北、河南、山東八省徵收漕糧,額定400萬石。除去改徵折色及截留他用的部分,實際徵收一般在300萬石左右。漕糧是宮廷及王公百官、京師八旗兵丁的主要食糧來源,因而漕糧的徵、運受到清政府的高度重視。
江、浙、皖、贛、湘、鄂六省所徵漕糧為徵米,是漕糧的主要部分,作為八旗旗人兵丁餉米和王公百官的俸米。其中22萬石為糯米,又稱白糧,從江蘇省的蘇州、松江、常州三府與太倉州,以及浙江省的嘉興、湖州二府徵收,供應內務府、光祿寺,也作為宮廷和紫禁城兵丁、內監與王公官員俸米等。
小麥主要徵於河南,供內務府宮廷之用。豆(黑豆)徵于山東、河南二省,作為京師官兵畜養馬、駝的飼料。
每年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