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身之地!
可也就因為她這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他下定決心:以後無論混成什麼樣,他的老婆只能是方紀!畢竟能一路陪著你從一無所有熬出來,又願意陪著你打回原形一無所有的女人這輩子能遇到幾個?
他的心意從來沒有改變過,可是他卻忘了:他那個不知道人情險惡、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傻女人從來就不乏“重新來過”的灑脫和勇氣。
***
在賓館樓下停好車,雲琛又抽了兩支菸,扔掉菸蒂,動身上樓。
“1509”,就是這間房。雲琛吸了口氣,按響門鈴。
屋內半天沒有聲音,雲琛沒有打電話,也沒有喊門,接著按。
方紀煩躁不堪地睜開眼睛,她好不容易剛睡著接著又被人鬧醒,看看時間,已經快午夜二點了。
她拿起電話直接撥到總檯:“麻煩你們到1509來一下,門口有人不停騷擾我,麻煩你們把他給弄走。”
現在這個時間來搞午夜兇鈴的只會是一個人!
☆、角逐
門鈴繼續不依不饒地響著,頻率越來越急,她完全可以想象門外某人漸漸火起的樣子。
又過了一會兒,門鈴聲停止,門口響起談話聲和愈來愈激烈的爭執聲。
方紀微微哼了一聲,翻了個身繼續睡。
她閉著眼睛腦補了一下門外某人氣急敗壞的狼狽相,心情稍許舒暢了點,正準備挑戰一下自我在這種情況下矇頭大睡。忽然門被人猛然推開了!她一下子坐起來,瞪著門口那個凶神惡煞的人影難以置信地說:“你、你……”
他一言不發站在那兒,深邃的眼睛在逆光的陰影裡冰冷閃爍。
旁邊凱銳酒店的總經理黃有為總算鬆了一口氣:幸好不是抓姦在床之類的場景。他暗自摸了一把冷汗,這都惹的什麼人啊?他這家小店可惹不起呲牙必報的雲琛!
他呵呵賠笑道:“雲總,我就說是個誤會吧,有什麼事好好跟嫂子說。家務事家務事,大家都散了吧。”
說完,他趕緊帶著那幾個剛才差點和雲琛打起了的保安閃人。
雲琛走進一步,“哐啷”地一聲狠狠扣上房門;整個房間彷彿都隨之一震。
這時,方紀也冷靜下來,問:“你怎麼讓他們開的門?”
雲琛面無表情地重複方才的話:“我告訴那個姓黃的我老婆在裡面,他今天要是不開門,明天我就讓他這個酒店徹底關門!”
方紀服氣了:“雲琛,你可真是不要臉到一定境界了。別人瞧你這個歇斯底里的樣指不定還以為你是來捉姦的。”
雲琛眼裡火光又是一炸,正待發作,話到口邊又強忍了下去。
真是差點又被她氣糊塗了。
他大半夜繞了大半個城市跑到這裡來不是為了丟人和吵架的!
雲琛暗暗自嘲地笑笑,真見鬼了,這幾天動不動就被她弄得亂了方寸。他平了平心緒;說:“好了;方紀,你氣也出了,我人也丟了,咱們現在能不能好好說會話?方紀,咱們好好談談吧。”
方紀臉上的笑容褪去,“該說的我都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是離婚的事情咱們可以好好談一談,其餘的,沒什麼好談的。”
“你能不能稍微冷靜一點,不要這麼意氣用事?對,這事是我對不住你,可為了這就非得判我們婚姻死刑?你想想看如果咱們真離了,你、我、小東,大家都不會好過,尤其是小東!好端端一個家真要這麼輕易毀了你就真的一點也不心疼?
方紀,好好想一想,除了離婚,咱們肯定可以找出其他的解決辦法。你想想這九年的時光,再想想孩子,難道真的沒一點讓你留戀地方?”
方紀微垂著頭沉聲不語。
他趁機上前一步握住她的手,柔聲道:“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我會做個讓你滿意的丈夫。如果你還是不放心,有什麼要求只管提。要不這樣吧,我把公司的股份轉一部分到你名下,然後咱們再去籤一份公證,如果你再發現我出軌,我二話不說馬上和你離婚,房子和那些股份都歸你。你看這樣行不行?”
方紀沉默一會,緩緩道:“雲琛,你說這些話讓我很意外,我原以為你會很痛快地答應離婚的事。坦白說,你能說出這些話至少比真的開開心心送我走讓我好受很多。”
他神情微微一動。
她卻略微苦澀地笑了笑。
可不是嗎?像雲琛這樣的男人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想得到什麼樣美女沒有?能為家裡的黃臉婆退讓到這一步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