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難得了,照理說她這個過氣的糟糠也該知足。
方紀抬起頭,清晰無比的說:“不過……不行!”
雲琛的牙關緩緩咬緊,腮邊肌肉隆起,露出刀刻一般的凌厲,“為什麼?”
方紀沉默片刻說:“……因為一份需要利益和公證保障的婚姻,我沒有興趣再繼續下去。”
雲琛凜若寒冰的眼裡忽然噴射出極致憤怒的火焰,沒有興趣!沒有興趣!!
“方紀、方紀!你她媽、你他媽……你瘋了是不是?!世界上有幾個男人能一輩子不犯錯?別的女人都能原諒,為什麼就你不行?!就算你甩了我另找一個男人,誰能保證他一輩子只睡你一個人?!他現在就算說的再好聽,可五年後呢?十年後呢?方紀,我沒有要你給我很多機會,一次、一次你都不肯?!你為什麼非得固執?就為了那麼點過眼雲煙的破事你非得弄得家破人散才開心!!”
方紀的目光平靜而筆直,“雲琛,你是個生意人,你告訴我如果你簽了一筆合同,結果對方毀約,這筆生意你還會不會和他做下去?”
室內沉寂下來,雲琛的面容亦沉寂下來。
他緊緊盯著她,彷彿要看到她眼睛最深處,她不避不讓地回視著,彼此間輕微的呼吸變得清晰可聞。
過了好一會,雲琛緩緩開口:“這個要看情況。如果放棄這筆生意損失更加慘重的話,我會選擇狠狠敲他一筆,然後繼續做下去。”
方紀輕輕笑了一下,微微挑起眉,“你當然可以這麼選擇。不過……如果我不想繼續下去,毀約的責任不該我負對不對?造成的損失也該由對方承擔和彌補對不對?”
雲琛的眼眸緩緩眯起,目光一點一點變得深邃莫測。
方紀說:“方才你說離婚這件事對你對我對小東都很糟糕,”她微微扯了一下唇角,“你功成名就年輕有為,現在恢復單身或離婚換個嬌妻都是很愜意的事;而我,有手有腳也不用著你操心。只有……小東,”她目光微微一黯,但隨即神色一正:“他的損失我們一起承擔。或許他確實一時適應不了。我們可以暫時不告訴他,他還是跟著我生活,你想看他的時候隨時過來都行。你原本就很忙,一週也見不到他幾面,所以他的生活根本不會有太大改變,我會等到他稍大些,找個合適的機會再告訴他……”
雲琛再也聽不下去了,他恨不得立刻把這個女人腦袋敲破把裡面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全部給抹掉!他伸手一把將她從被子裡直接拎出來,抓住她睡衣的領口就往下扯。“嘩啦”一聲,衣釦盡數崩落,大片肌膚露了出來,峰谷突兀而出。
方紀愣在當場,反應過來不由氣得渾身發抖,邊掩住胸口邊氣急敗壞地說:“雲琛,你又發什麼瘋?!難道你就只會靠上床解決問題?!”
雲琛聲音清冷道:“誰要和你上床?我只是給你換套衣服帶你回家而已。”
“你休想!”
雲琛也不吭聲,手下毫不停頓,一下就扒下她的睡褲。
方紀徹底抓狂了,一腳踢向他:“姓雲的,我告訴你,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不會和你回去,這個婚我離定了!咱們法庭上見!大不了我熬上兩年,我不信到時你能阻止我,我不信你還真能一手遮天!”
雲琛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打量著她,深邃的眼睛裡閃著冰冷譏誚的光芒。
她這個模樣真是很好笑,豐。滿如蜜的身體僅餘寸縷、一隻纖巧的足踝還握在自己手裡,修長的雙腿無奈微分著,露出中間一線可憐的薄布——就這樣一個任人輕薄和侵入的姿態,氣勢上倒還一點不肯輸人!
他的唇角挑起一朵溫存俊逸的笑容,聲音平緩卻帶著寒透心底的跋扈與冷酷:“說的對,方紀,我還真是一手遮不了天。不過,在T市,沒有我同意,你絕對離不了這個婚,也絕對不能離了我獨自生活下去!”
“那麼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沒了你我一樣能活得很好,我能和你離婚,更能爭取到小東的撫養權!”
室內安靜下來,空氣稀薄得讓人窒息。
高大英俊面容森冷的男人和嬌小狼狽赤身裸。體的女人毫不退讓的彼此對峙著。
這是一場力量不成比例的角逐。他分明一用力就能把手中纖巧的足踝扭斷,讓她再也別想妄圖逃離他的身邊!
他的唇角忽然往上挑了挑,目沉如水,握著她右腿的手不容抗拒地向上緩緩推去,她的身體一點一點被打得大開,最脆弱的部位以最誘人、最屈辱的方式呈現在他面前。
他面無表情地盯著那個地方,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