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塞繆爾是如何操作的,接下來的時間裡,圖爾朵拉果然便再也沒有出現在赫蒂的視線範圍之內,這樣的情況令她覺得好受許多,不過兩天時間,心大的赫蒂便把圖爾朵拉,以及之前的那番衝突拋在了腦後。
當然,並不僅僅是因為時間在消磨記憶,更主要的原因在於,新事件的發生,新刺激的出現令赫蒂無暇再去理會圖爾朵拉——畢竟,圖爾朵拉再如何不凡,未來也不一定會出現在赫蒂的生活中,但是,現在正在發生的這個新事件,卻有可能直接影響赫蒂的生活。
不僅是當下的生活,更包括未來。
事情要從他們真正深入到聖地入口的時候說起——經過極長一段時間的艱苦跋涉,狩獵會中僅存的隊伍終於都在聖地入口處匯聚,人類與蠻人壁壘分明地佔據著入口的東面和北面,與此同時,無論是人類之中,還是蠻人之中,都是各有各的小隊伍,無論是種族之間,還是各個小隊伍之間,都是劍拔弩張之姿。
從進入這片冰雪之森開始,所有人似乎都在嚮往著這片聖地,按照人們慣有的想象,雪山聖地應該是一片無比聖潔之地,就算是它的入口也必然應該是各種高階大氣上檔次。
但是,真正看到這處入口的時候,十有八|九便因此而失望,因為,這裡不過只是一顆枯死的大樹倒塌下來之後,樹幹形成的拱門形狀。
粗壯的樹幹最細的地方都超過了直徑一米,最粗的地方根本無法用目測估量,枯樹不僅粗壯,而且高大,如果它還活著的時候。必然是高聳入雲,只不過,它現在死了。倒彎於地之後,形成的拱門最起碼也有數百米之高。
枯樹拱門就這樣孤零零地屹立在冰雪天地之間。無論是從正面還是從背面看,都只能看到拱門之中有一片有如水瀑一般的事物。
各支狩獵隊並沒有急著進入聖地,而是在枯樹拱門邊駐紮下來,每天派出人馬圍著拱門轉了一圈又一圖,卻不見有一人提前行動,進入聖地。
赫蒂見狀,不理解地問向塞繆爾:“這入口是怎麼回事,大家在等什麼——難道開門還有時間限制嗎?”
“並無時間限制。什麼時間進去都可以,”塞繆爾淡淡回了這麼一句。
赫蒂聞言,瞟了兩眼他的表情,撇撇嘴,表示不住——這麼一段時間來的相處,她已經可以從塞繆爾的一些微妙的表情,以及遣詞用句的習慣中看出他的話意。
顯然,塞繆爾的回答有所收斂。
果然,塞繆爾見赫蒂不上鉤,便繼續把下半句補上:“只不過。進去之後,究竟走向何方,那就要看蓋雅女神保佑了。”
赫蒂露出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斜睨了塞繆爾一眼,像是在說,看吧,我就知道你藏著話呢。
赫蒂對塞繆爾熟悉若此,塞繆爾不是個遲鈍人,自然也對赫蒂的諸多動作與表情有所瞭解,故而微微一笑道:“據說,蓋雅女神喜歡女性——也許,有你領路的話。我們就不需要等待合適的時機。”
赫蒂又哪裡這麼容易上當,朝天翻了一個白眼道:“算了吧。如果只是我們兩個人的命,試試便試試。反正生死自有自己負責,如今帶了這麼多人——哪裡有讓別人無辜送死的道理?”
塞繆爾聞言,也不知想起了什麼,一時間,略顯惆悵模樣。
赫蒂倒是不太習慣這樣的塞繆爾,只覺有些寒毛直立的感覺,搓了搓手臂,她遠遠讓過,走到克魯尼身邊,問道:“克魯尼,什麼時候才是進門的好時機啊——我們總不能就這樣一直等,一直等的吧,你看,已經有不少等得不耐煩了。”
克魯尼正在雕一件手玩把件,使用的是冰雪之森中特有的暖木,6級魔植精華,觸手溫潤,常年佩之對身體極佳,從他雕刻的模樣來看,這顯然是為女性準備的。
聽到赫蒂的問話,克魯尼頭也沒抬,說道:“依你所言,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就是,怕他們做什麼——這段時間都是進行恢復性訓練,小崽子們恐怕都憋壞了,能打一場也好,就當是進入聖地前的熱身活動。”
赫蒂聞言,眨眨眼,小心翼翼問道:“克魯尼,你該不會已經讓人去偷襲了吧!?”
克魯尼這回總算是抬頭了,並且,還對著赫蒂露出一抹頗具深意的笑容……
赫蒂見狀,木著臉,面無更情地呆站數秒,這才讚了一句道:“好吧,你果然是‘狡狐’,難怪我們遇上的狩獵隊中,十有八|九都對你態度不爽!”
克魯尼神秘一笑,也不辯解,低下頭繼續打磨手中的暖木,點點木屑飛揚,漸漸在雪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