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是圖爾朵拉費盡唇舌,塞繆爾卻是壓根沒有理會她,彷彿這個人不存在一般,自故自地吃東西,靜坐休息,安若泰山,那股子鎮定勁兒,令赫蒂看了只有佩服二字可言。
圖爾朵拉見塞繆爾一點反應也沒有,嘆息一聲,便不再繼續與他嘮叨,目光一轉,望向赫蒂,也不知她是怎麼想的,竟開始對著赫蒂媚笑起來——嫵媚的容顏有如春花初綻,嬌豔無比,同時卻又極具親和力,令人無法輕易逃脫她的魅力。
便縱是同為女性,赫蒂也不得不承認,圖爾朵拉的魅力非同尋常,已經脫離了性別與物種的侷限。
“我在奧古斯都那裡聽到許多關於你的訊息,說句實話,那令我們頗感吃驚,”圖爾朵拉慢悠悠地說著,“對於你願意在那麼危險的情況下,作出深入白靜海營救塞繆爾的決定,我們都感到無比欣慰。”
赫蒂眨眨眼,不知道圖爾朵拉究竟想做什麼,不過,無論圖爾朵拉意圖為何,她覺得,自己都不應該涉入圖爾朵拉與塞繆爾的事情之中——這二者的身份地位都非同一般,她可不希望自己變成被殃及的池魚。
所以,赫蒂只是微笑,不言不語,努力把自己“變”成一樽雕塑。
圖爾朵拉顯然沒想到赫蒂居然這麼不給面子,更沒想到自己的魅力會有如此失利的時候,所以,忍不住咬了咬牙,才又笑道:“你們被傳送陣傳送走了,所以,可能不知道,如今的白靜海已經成為一片死亡之海,那裡的能量極其狂暴。便縱是海族也無法在其中穿行。”
聽到這話,赫蒂免不了微微睜大眼,表現出十分的關注之情。
圖爾朵拉見狀。稍稍鬆了一口氣,與此同時。免不了又升起一種淡淡的輕視之情,心中暗想,果然是個沒什麼見識的小女孩,這麼容易就被人摸清心思,又怎麼有資格待在塞繆爾的身邊?
有了這般心思,圖爾朵拉說話時,便帶出一種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傲驕之情:“海洋壁壘發生意外之間,白靜海的能量中樞就已經發生異變。滋生出一株世界樹的幼苗,如果任其正常地生長,也許百年,也許更長或更短時間,海洋之中便會有一棵屬於海洋生物的世界樹,只不過,海洋壁壘被打破之後,這棵幼苗沒能正常生長,反倒成為一方禍害。”
“這些事情原本是絕對的機密,便縱是人類帝國的皇室。也沒有幾人是有資格知曉的,不過,你如今既已親歷白靜海中的意外。便也算是半個當事人,自然可以瞭解一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赫蒂靜靜聽著,沒有插話,不過,也沒有理會圖爾朵拉隱隱表現出來的高高在上的姿態——對於現在的也來說,更重要的是瞭解外界形勢的變化,她想知道,白靜海的異變是否會影響到普達海域的海族定居點,甚至。影響到南海航線。
圖爾朵拉聽到赫蒂的疑問後,心情大好。為此,也極願意與她說明。便難得大方地解說道:“白靜海雖然能量暴走,不過,它的影響範圍有限,據說吧,人類通往精靈族的兩條航線因此被取消,與此同時,改航道的過程中,人類又發現了其它一些新的海域——人類總是這樣,就像是一群忙忙碌碌的倉鼠,一直不停在地整個世界亂竄,吃也吃不夠。”
赫蒂聞言,默默地盯著圖爾朵拉,沒有說話,但是,目光中透出的意思卻是十分直白——難道你不是人類嗎?
圖爾朵拉見狀,冷哼一聲,一甩頭髮,動作嫵媚而妖嬈,登時看呆了幾名路過的戰士。
“你可別把我看作是像你們一樣的種族,就算我們擁有同樣的外形,但是,從血脈傳承上而言,我們可是比你們優秀了不只百倍!”
說完這話,圖爾朵拉起身,一個旋身,便要坐到塞繆爾邊上。
不過,就在她即將落坐的同時,塞繆爾卻是與她“擦身而過”,只不過,一個是落坐,一個是起身——塞繆爾起身走向克魯尼,低聲與他討論著行軍之事,依舊堅持著徹底無檢視爾朵拉的態度。
圖爾朵拉一時氣青了臉——赫蒂幾乎生出一種錯覺,彷彿從她身上散發出的怒氣與怨氣已經形成實質,將一名美女變成黴女……
雖然赫蒂只是在心下暗自吐槽,並沒有顯露出一絲一毫異樣的情緒,圖爾朵拉卻彷彿與她“心有靈犀”一般,猛然轉頭望來,目光如電,瞪著赫蒂渾身竄過一股電流,好似被高壓電打過一般,不禁渾身痙攣起來。
“圖爾朵拉!你放肆!”塞繆爾第一時間發現了這邊的異樣,低喝一聲,瞬間閃身到赫蒂身前,斷開圖爾朵拉的攻擊,一手扶住赫蒂,一邊對圖爾朵拉說道,“族規第三條,禁止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