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六震得成了一二六,而自己次次都大過痴兒的點數。痴兒既然在買大小時會運用暗勁,幹嗎不在貴賓廳擲骰子時抖出來?而次次是孔夫子搬家?莫紋想到這裡,更搖搖頭:“我見兄弟沒有這麼大的能耐。”
小芹說:“不是我,不是你,又不是那秀士,那是誰呵!”
“算了!別去想了!芹妹,我們睡吧。”
她們正想滅燈睡時,驀然見窗外遠處兩起火光沖天,跟著大街上有人鳴鑼叫喊:“走火了!走火了!當鋪、妓院都走火了!大家去救火呀!”
莫紋、小芹聽了都奇異起來,這不是過去言家的產業嗎?現在為陰掌門所佔有,怎麼全走火了?這顯然是有人縱火與陰掌門人為敵。這個縱火者也真會選擇時機,自己剛大鬧了賭場,令馬二成為癱瘓的廢人,他就從另一處縱火,令陰掌門的人顧此失彼,手忙腳亂。怪不得他們離開賭場時,不見有陰掌門的人奔來救援。看來,這縱火者先在兩處大鬧,然後才放火的。這縱火者是言家的人?還是其他與陰掌門人為敵的俠義人士?
這兩處大火,不但驚動了全城,同樣也驚醒了客棧中所有的投宿者。他們紛紛走出房門,來到客棧院子中觀看火勢,互相議論紛紛。有人說:“看來安化城流年不利,才一年,就發生了兩起大火,上一次是燒了賭館、酒樓、當鋪、妓院,這一次卻同樣燒了妓院、當鋪,不知賭館、酒樓會不會起火?”跟著又有人說:“聽說賭館也給人鬧了,死了不少人,連最富有的馬二爺也成了廢人。”
“什麼?馬二爺是本城的新暴發戶,武功極好,會給人打成廢人?”
“江湖上的事,叫人難以預料,十年河東,十年河西。言家人在安化不好過,看來陰掌門的人在安化也並不好過。”
“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去招惹陰掌門?他不怕死嗎?”
“現在不是有人去招惹了嗎?”
“上次聽說是江湖上可怕的女魔頭青衣狐狸招惹了言家,這一次,又不知是什麼人招惹了陰掌門。”
“不會又是青衣狐狸吧?”
“青衣狐狸與言家過不去,怎麼又與陰掌門的人過不去了?難道她殺人放火成性了?”
有人輕“噓”一聲:“你們別亂說,小心叫青衣狐狸聽到了,摘了你們的腦袋瓜子。”
“是呵,江湖上的恩怨仇殺,我們還是少說為佳,以免惹禍上身。”
“……”
旅客們在院子裡的議論,自然也讓伏窗而觀看火勢的莫紋、小芹聽到了,小芹輕說:“姐姐,他們在胡說你呢,要不要去教訓一下?”
“哎,小妮子!你別亂來!”
她們正說著,忽然聽到有人輕叩房門,莫紋和小芹不由相視一眼。小芹喝問:“難?”
“三妹,是大姐。”
莫紋、小芹頓時驚喜了,是言四小姐!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這問客棧投宿而深夜來訪?小芹慌忙將房門開啟,一條人影閃入。莫紋、小芹在燈下一看:果然是言四小姐。小芹關上房門,莫紋、小芹幾乎同時問:“大姐,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裡?”
言四小姐家遭慘變,人已清瘦多了,但沒有頹喪和消沉,反而比以前更顯老練,眉宇中充滿的是一團憤怒的英氣,一雙風目,仍不減昔年之威,目光陰沉似利刃。這是忿恨之利刃,也是復仇之利刃。她見了莫紋和小芹,目光顯露喜悅也含悲傷,說:“二妹、三妹,當你們出現在那片廢墟時,我就知道,是你們來了!”
莫紋驚訝:“大姐知道是我們?”
小芹問:“大姐,你怎麼不出來和我們相見?我們還擔心大姐也出了事哩!”
言四小姐苦笑一下:“你們都換了男裝,我的線眼人不敢相認,只伏在山峰上遠遠看見你們進了南門,飛跑來告訴我。”
“大姐就在那一帶附近?”
“沒有,我一直就在安化城中。”
莫紋問:“大姐在城中,怎麼在那廢墟中有線眼人?陰掌門的人經常到那裡去而監視他們?”
“不!我知道二妹、三妹必然會來找我,所以我日夜派人到那附近等候著。果然,叫我等到了你們的到來。二妹、三妹,我盼得你們好苦呵!”
莫紋內疚地說:“大姐,是我害了你們!”
“二妹,你怎麼這樣說的?就是沒有二妹的來到,我言家也與陰掌門有不解的仇恨,他們早已想霸佔湘西了,只不過二妹的到來,將這事提早爆了出來,不然,我言家死得更慘,恐怕沒一個人能生還。”
的確,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