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引住了眼球。
按照目錄的提示我找到了自己急於知道的內容——如何區分愛人和朋友?
我迫不及待地翻到那一頁,問題是這樣設定的:如果有一天你以目中認為同等重要的兩位異性一起陷入困境,生命危在旦夕,而在千鈞一髮之際你有能力去救他(她)們,那你會先把先救誰,後救誰?請用直覺說出心中的答案。
我不假思索地作答,如果是我,我會先救路子墨,再救堯燁。
再翻一頁看答案:
先救的人——你的摯友。
後救的人——你的熱愛。
我狂暈,怎麼是這樣子?不該是我更看重路子墨嗎?接著看下去,解釋如下:人在危險的時候作出的先把最貼近自己的靈魂,先救出的那個人說明了在你心目中的地位肯定很高,所以你第一時間想要他得到平安,這是患難之交,是朋友;而越晚相求越危險,所有你潛意識裡已經決定了要跟後救的人一起面對死亡,這是生死與共,是愛人。
我憤怒地合上書,暗自腹誹這是什麼狗屁理論?本姑娘會想跟那隻妖孽同生共死?真是天方夜譚!
路子墨走到我跟前,捏了捏我的臉,無奈地說:“你今天是怎麼了?連看書
也能被氣著?”
我語噎,卻又不能告訴他我其實是被無形的堯燁給糾纏住了,像打了個死結,怎麼也掙脫不出來,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看著眼前掛著燦爛笑容對我言聽計從的路子墨,心裡哀號,為什麼我喜歡的人不是凡事讓我哄著的他呢?
Part 34 曖昧若有似無
不過我當我還在思考自己的人生和愛情的未來的時候,某個名為堯燁的妖孽在消失了十天後又捲土重來,驚得我的世界雞飛狗跳地動山搖。
帶我們小姐畢業論文的導師突發性心臟病進了醫院,堯燁作為客座教授帶我們做論文最後的修改階段。他依然丰神俊朗儒雅溫文,只不過他收起了只有在我面前才有的壞笑,看我的眼神跟別人一樣的淡漠而疏離,似乎我之於他就是一個陌生的路人,弄得我的心一抽一抽地疼,像被捏住了咽喉不能呼吸。
他看過所有人的論文以後,先跟大家討論了一番,最後我被單獨留了下來,讓我徹底清醒了。
“首先宣告,別以為我是死纏爛打故意找機會為難你,我還沒那麼無聊。”他把我的論文草稿扔了過來,上面用紅笑圈出了很多有問題的地方,他冷冷地說:“你好好看看自己寫的都是什麼東西?論點跟論據相悖,無關緊要的話一大堆,你真的有認真地看過這些參考文獻嗎?還想不想畢業了?”他像機關槍似的先把我掃了個體無完膚,等過了半晌又問:“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能說嗎?”他驀地抬起我的下巴,眼睛深處流過一絲愕然,鬆開手扯開嘴角:“你哭什麼?認真改吧,我在這裡陪著你。”
我這才發現自己早已淚流滿面,不是因為他罵我,正如他所說的他沒那麼無聊,所以他真的是關心我才將我的論文看得那麼仔細,連錯別字都畫了出來,如果我還不清楚他漠然表面下的心意我就真的是豬頭了。
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小呆子,我們怎麼會這成這樣?”
我默默垂下頭,當做中不見。
辦公室裡只剩下翻閱紙張的沙沙聲,我開始認真地理清自己論文的思路,然後把他重點圈出來的部分仔細地過了一遍,有個地方不大明白,我抬起頭問:“堯,呃,堯老師,你這裡有沒有關於……”我說了一半頓住,因為我無意中發現堯竟然在偷看我,現在把臉側了過去,還紅紅的一片。
他清咳了兩聲,過了半晌才若無其事地開口:“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
要是往日我肯定是少不得揶揄他一番,然後又被他收拾得連連求饒,可那是我和他沒有分手以前,現在他只是老師,而我是學生。
時間在我一問他一答這種融洽的模式中悄悄流逝,到了五點半,他合上書說:“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可以回去了。”
我低著頭收拾東西,離開辦公樓的時候才發現他是跟我一起出來的,他突然拉住我問:“要不要我送你?”可他很快又莫名其妙地反悔:“算了,我不順路,你還是自己走吧。”然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離開,留下我一個人乾瞪眼。
“黛黛,這邊!”我順著聲音看過去,遠遠的路子墨正倚著車門在夕陽下朝我招手。
我拋開無謂的感傷匆匆跑過去,喘著氣問他:“你今天不是有事嗎?怎麼又來接我了,這一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