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
“什麼頭銜?”
“查理一世國王使我成了嘉德勳章的獲得者,奧地利安娜王后授予我聖神騎士勳章經帶。這就是我僅有的頭街,先生!”
“嘉德勳章!聖神騎士勳章!您獲得了這兩枚勳章,先生!”
“是的。”
“您在什麼情況下得到這種恩典的呢?”
“我曾為兩位陛下效過勞。”
蒙克驚奇地瞧著這個看上去很樸實、很魁梧的人,然而他好象不再打算深究這個樸實而魁梧的神秘人物,關於這個神秘人物,除了他已經得到的情況以外,看來外國人並不準備提供更多的情況了。於是他說:
“昨天到前沿陣地來的是您嗎?”
“是的,被人擋回去了,爵爺。”
“有許多軍官,先生,是不讓任何人進入他們營地的,尤其是在可能發生戰鬥的前夕;而我不同於我的同僚,他們不喜歡有後顧之憂。任何勸告都對我有好處,任何危險都是天主派給我的,而且我用他給我的力量在手心裡掂著分量。這樣,昨天您是因為我的主意被打發走的。今天,我有空,請講吧。”
“爵爺,您接見我完全正確,這與您將和蘭伯特將軍交戰一事無關,也與您的營地無關;我剛才轉過頭去不看您有多少部下,閉上眼睛不計算您有多少帳篷,這就是證明。不,我來找您談,爵爺,是為了我自己。”
“那就請講吧,先生,”蒙克說。
“剛才,”阿多斯繼續道,“我榮幸地對閣下說過,我在紐卡斯爾住過很長時間那是在查理一世國王時期,那是先王被蘇格蘭人交給克倫威爾先生的時候。”
“我知道,”蒙克冷冷地說。
“那時候我有一大批金銀財寶,在戰鬥的前夕,也許是由於預感到第二天肯定會發生的事情,我把這些財寶藏在紐卡斯爾修道院的最大的地下墓室裡,您從這裡可以看到被月光照得銀光閃閃的塔頂。我的寶藏就埋在那裡,我來請求閣下允許我在戰鬥開始之前把它取出來,也許那兒要打仗,到時候一顆地雷或是什麼其他行動會摧毀那所房屋,殃及我的財寶,或者使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士兵們搶了去。”
蒙克熟悉各種人,他在那人臉上看到了所有的毅力,所有的理智,所有可能有的謹慎;他只能把法國紳士洩露真情歸之於一種高貴的信賴,他深深地受到了感動。
“先生,”他說,“對於我您的確估計對了。不過這筆錢的數目值得您冒險嗎?難道您相信這筆錢還在您過去放的地方嗎?”
“在那裡,先生,這是毋庸置疑的。”
“這隻回答了一個問題,而另一個呢?……我問您這筆錢的數目是否有這麼大,使您非這樣冒險不可。”
“數目確實非常大,是的,爵爺,因為這是值一百萬的金幣,我把它們分別裝在兩隻桶裡。”
“一百萬!”蒙克喊道,這次輪到阿多斯久久盯住蒙克看了。
蒙剋意識到這點,又起了疑心。他暗付:
“這是一個為我設下陷阱的人……這樣吧,先生,”他接著說,“據我理解,您是想取出這筆錢?”
“勞駕了,爵爺。”
“今天嗎?”
“今天晚上,因為情況我已向您解釋過了。”
“可是先生,”蒙克提出異議道,“蘭伯特將軍也在您說的修道院附近,您把事情告訴我,為什麼不告訴他呢?”
“因為,爵爺,當人們在作出重大決策時,必須首先靠直覺。哦,蘭伯特將軍沒有獲得象我對您這樣的信任。”
“好吧,先生。我將使您重新找到您的錢,萬一它還在那裡的話,因為,總之,錢也有可能不在那兒。自一六四八年以來,整整十二年過去了,在此期間發生過一些很大的事件。”
蒙克強調這一點是想看看那個法國紳士是否會抓住為他開啟的後路,但是阿多斯連眉頭也沒皺一下。
“我向您保證,爵爺,”他斬釘截鐵地說,“我確信兩隻桶既沒改變位置,也沒更換主人,還在那老地方。”
這個回答消除了蒙克的一個懷疑,卻使他產生了另一個疑問。這個法國人肯定是派來的密使,為了引誘殘餘議會的保護人犯錯誤,金銀財寶只是一個圈套,還可以肯定,他想用這個圈套來挑逗將軍的貪慾。金銀財寶大概是空中樓閣,對於蒙克,重要的是要當場識破法國紳士的謊言和詭計,並從他敵人為他設下的圈套中提高自己的聲望。蒙克在決定了下一步怎麼辦以後,對阿多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