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是要使他們放心的手勢。
“喂!你們這些人,”船老闆說,“都到這裡來,蒙克將軍大人慷慨地付了我們的魚錢,今天晚上還要好心地接待我們。”
漁夫們聚集到他們隊長的身邊,在迪格比的帶領下,這一小隊人馬向食堂走去,大家還記得,這地方是指定給他們住的。
路上,漁夫們在黑暗中和那個帶領法國紳士去見蒙克將軍的衛兵擦肩而過。這位紳士騎在馬上,披著一件大披風,這使船老闆沒法看到他,儘管船老闆很想見到他。至於那位紳士,他並不知道與他擦肩而過的那些人是他的同胞,他甚至沒注意到這一小隊人。
副官把他的客人們安置在一個相當乾淨的帳篷裡,原來睡在裡面的一個愛爾蘭廚娘和她的六個孩子另外找地方去睡了。帳篷前燃起了一堆篝火,紅紅的火光映照在沼澤中長滿雜草的窪地上,一陣清涼的微風使水窪泛起陣陣漣漪。安置完畢後,副官向水手們道晚安,一面使他們注意到,從帳篷的門口可以看到在特威德河上晃動著的他們那條船的桅杆,這表明這條船還沒有沉沒,帶隊的漁夫看見後顯得極為高興。
第二四章 寶藏
斯帕埃蒂特向蒙克通報的那個法國紳士被披風緊裹著,從漁夫身旁經過,在漁夫剛走出將軍帳篷五分鐘後他走了進去。由於怕引起別人的懷疑,法國紳士穿過一道道不同的崗哨時竟沒向四周瞧一瞧。要他進去的命令已經下達,他被帶到了將軍的帳篷前。那位紳士獨自留在帳篷前的候見室等候蒙克,蒙克在聽他部下報告,隔著簾幕審視過這個請求和他談話的人的臉以後,很快就出現了。無疑,那些剛才陪同他的人的報告使這位法國紳士行動很謹填,這個外國人從將軍對他的接待中得到的第一個印象挺不錯,在當時情況下一個疑心重重的人能這樣接待他,是他沒有預料到的。
然而當蒙克和外國人面對而時,他習慣地用他銳利的目光注視著對方,外國人則泰然自若地望著他,絕無任何不安。幾秒鐘後,將軍做了個手勢,點頭示意他在等著他講話。
“爵爺,”紳士用一口漂亮的英國話說,“我請求會見閣下是因為有重大的事情。”
“先生,”蒙克用法國話回答說,“作為歐洲大陸的一個兒子,您講我們的語言講得很標準;我請求您原諒,不用說,這問題提得很冒失,您講法國話也同樣很標準嗎?”
“我講英國話相當熟練,這沒什麼可奇怪的,爵爺,我年輕時住在英國,後來我又曾去那裡旅行過兩次。”
這話是用法國話說的,而且是用地道的法國話說的,說明他顯然是一個法國人,而且還是圖爾附近的一個法國人。
“先生,您過去住在英國什麼地方?”
“我年輕時住在倫敦,爵爺,後來大約在一六三五年,我在愛爾蘭有過一次愉快的旅行;最後在一六四八年,我在紐卡斯爾,尤其是在被您的武裝部隊佔領了花園的修道院裡住了一段時間。”
“請原諒,先生,不過是以我個人的名義,您懂得我為什麼要提這些問題嗎?”
“如果不提這些問題,爵爺,我倒會感到奇怪。”
“現在,先生,我能在哪方面為您效勞?您指望我做些什麼呢?”
“是這樣的,爵爺,不過,這兒就我們兩個人嗎?”
“只有我們兩人,先生,除了在保衛我們的崗哨外”
蒙克說這幾句話時,撩開帳幕,指給紳士看那個哨兵,哨兵最多不過在十步遠的地方,一招呼就可以到來。
“這樣的話,爵爺,”紳士用平靜的聲調說,就好象他和他的交談者是多年好友,“我執意要和閣下講話是因為我知道您是一個正直的人。此外,我要告訴您的那件事將證實我有多麼尊重您。”
蒙克聽到這些話很吃驚,這種語言至少表明他與那個法國紳士是平等的。
他抬起那雙銳利的眼睛注視著這個外國人,他臉上的肌肉一動不動,只是嗓音起了變化,帶著明顯的諷刺說道:
“我感謝您,先生,不過請首先告訴我,您是誰?”
“我已經把我的名字告訴了您的班長,爵爺。”
“請原諒他,先生,他是蘇格蘭人,他感到很難記住您的名字。”
“我叫德·拉費爾伯爵,先生,”阿多斯鞠了一躬說道。
“德·拉費爾伯爵?”蒙克說,一面在記憶中搜尋著,“對不起,先生,可我好象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您在法蘭西宮廷裡有官職嗎?”
“沒有,我是一個普通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