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來上學的,我只能拼命讀下去。”每當我們勸他稍微休息下的時候,雁楠總是抬起頭,扶了扶鼻樑上的眼睛,張著薄薄的嘴唇認真地說,所以大部分時間若是去外面玩耍或者吃飯,雁楠總是不去的,雖然每次回來我們都為他帶了些,可他也推辭不受。別說酒肉朋友,可人大部分時候靠的卻還是吃飯喝酒聯絡感情,長期這樣,雁楠和大家多少有了些隔膜。
“他,大概是不想欠我們的情罷了。”小華叼著煙,抱著吉它坐在陽臺上,寢室裡只有我和他兩人,雁楠去自習,而劉哥則去滿學校找漂亮女生了。據說他很是厲害,早在高中的時候女朋友就論打來計算了,而我們也從未看過那個女孩子在他身邊呆的超過兩個星期。不過奇怪的是這傢伙成績非常好,每次考試作業都不錯,實在讓我等羨慕不已。
我很喜歡和小華相處,一來都是本地的,二來他會彈吉它,歌也唱得不錯,只是略帶蒼涼。
日子慢慢過去,可是奇怪的事情卻開始浮出水面。
首先是我們的宿舍,那是一棟民國時期的建築,不明白校方卻一直不肯拆除,雖然內部翻新了下,可是還是讓人覺得住的很不舒服,很大的原因是裡面總有一股子發黴的味道,一如潮溼的置放在箱子裡過久的衣物一樣,而且我們是宿舍樓層的最末一個寢室,牆壁正好靠在最外面,所以每到下雨,牆上總是溼溼的一片,讓人很難入睡。
靠最外面的,就是小華和雁楠。
但是奇怪的是挨著小華的那面牆卻乾燥如常,雁楠則叫苦不迭,他來自少雨地區,這樣溼潤的雨季讓他很難入睡,我見他總是晚上在床上翻來覆去,於是提出和他換床睡,雁楠起初不同意,可是長期的睡眠沒有質量使他學習成績也略有下降,最後他同意了。
“麻煩你了,真是不好意思,雨季一過我們就立即換回來吧。”雁楠搶著幫我收拾東西,我則擺手說不用了。
“不,一定要換回來!’雁楠的眼睛睜的很大”把我的床單拽的死死的。我只好連聲說好的,他才恢復過來。雁楠出去後,躺在床上發簡訊的劉哥忽然伸了個頭出來冷笑道。
“瞧丫那操性,還以為自己是什麼玩意,紀顏你白做好人了,這種人壓根不會把你對他的好記在心裡。”劉哥不屑一顧地說道。
“沒什麼,反正我也喜歡和小華一起啊。”我則笑了笑。
“算了,懶得搭理他,我晚上去戲果,這裡的妞盤亮的多了去了,要不等下我看有多餘的打電話叫你和小華一塊去吧,反正你們也無聊。”說著他手機響了,對這電話嚷嚷了幾句,馬上跳下床,拿好鑰匙。
“哥們我今晚上不回來了,甭給我留門了。”說完便一溜煙走了,出去的時候正好撞見雁楠拿著臉盆走進來,兩人站在原地互相對視了一下,然後各走各路了。
天南地北的人聚在一起,多少有些隔膜,我當時也只是這麼認為的。
可是那段時間小華的臉色卻非常不好。我問他怎麼了他始終不說,最後逼急了,他才張嘴說出來。
“每天你們睡著以後,靠著我的那面牆就在蠕動。”他低著腦袋沉著聲說道。
“這怎麼可能?”我開始聽了也覺得有些荒謬,“你大概最近學習太累了吧?”
“不是的,要不這樣,今天晚上你就拿著筆和紙睡在我床上試試,反正我不敢睡了,晚上我回家睡覺去。”說著,他抄起書包,就出門了,我見他臉色不是很好,本想攔住,無奈他一下就跑了。
晚上雁楠早早地就出去了,寢室裡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我躺在小華的床上,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動,於是沉沉的睡過去了,沒過多久,外面開始下大雨了,牆壁開始漸漸出現黑色的水漬,可是我這邊還是白白的一片。
忽然在雨聲和雷聲中我聽見了另外一種聲音。
那是一種拍打牆壁的聲音,很有節奏感。
以前我睡在自己床上,經常聽見這聲音,因為隔壁寢室的同學喜歡躺在床上聽歌,豎起的大腿敲打在牆壁上,或者有事沒事拍拍牆玩。
可是現在這牆的另外一面什麼也沒有。
我將自己的耳朵貼在牆壁上,果然,那聲音更加清楚了,而且我幾乎可以分辨的出那是腦殼磕在牆壁上的咚咚聲音。
這個時候,貼在牆面的臉上感覺牆體真的在蠕動,雖然只是輕微的一下,可我清晰的感應到了。我立即縮了回去。
沒錯,在宿舍的日光燈下,那牆體的確如揉搓的麵糰一樣一下一下凹凸著,最後停下來了,我用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