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有紋理感。
從床上跳下來的我趕緊從抽屜裡拿出一張大的白紙和鉛筆,白紙本來是拿來畫人體骨骼的,我想起了小時候經常把紙墊在硬幣上畫圖的事情。
同樣,我用白紙平鋪在牆面上,然後用鉛筆大範圍的塗抹著。
隨著鉛筆芯漸漸的磨平,紙上出現了一幅黑色背景,白色線條的人臉。
那是一張女性的臉,雖然不是很清除,但是看得出五官臉型都很不錯,是個美麗的女孩子,但眉宇間卻略帶憂愁,她眼睛緊緊閉著,嘴角略微上翹,彷彿在笑,但那笑容卻充滿絕望。
我想都沒想,立即把那紙撕碎了扔進垃圾箱。
幻覺吧,我再次用手撫摸牆壁,卻只能感覺光滑如鏡,先前的凹凸不平感卻沒有了,那奇怪的撞擊聲也沒有了。我只能單方面的認為事情結束了,而且彷彿的確如此,第二天小華回來了,如沒事人一樣,依舊笑嘻嘻和我聊天,說回去吃了如何如何多的好吃的,我則用拳頭錘了錘他。
接著,劉哥也回來了,心情似乎很好,上課的時候這傢伙坐我旁邊,滿身的酒氣,而且隱約之中還有股淡淡的脂粉香氣。
“今天要交上星期佈置的血管分佈圖你小子畫了沒啊?小心最後考試不過就搞笑了。”收作業的正是雁楠,我知道他可是不留情面的,而這次的作業是和最後考試掛鉤的,我自然不免有些擔心。
“你丫少給我拔塞子,壓根不必擔心我,我在點背也不會掛科,忘記和你說了,昨天晚上哥們我可爽了,居然還是雛,真難得,不過就是有點死賴著不走,雖然是靚,可是我不可能對一個女的兩星期以上啊,要不你都會笑話我了是吧?”說著他用大手摟了摟我肩膀,我拍開他的手。
“你就作吧,小心有報應,倒是沒一個女的會嫁給你,真正孤家寡人一個。”剛說完,他就呼呼睡去了,我也只好繼續聽課。
很奇怪,沒看見他畫圖,也沒看見他交,可是老師並沒有指出來,後來翻了翻成績,他居然比我分還高,和雁楠是同分。
期末考試前,即便是劉哥也有些緊張了,他也開始繃緊面孔,複習課本,他很聰明,看的也快得多,問的問題也很到位,而且一旦專心做事就把手機關閉,不過我依舊看見一些人來寢室找他,有男有女,大都被他罵跑了。因為累積學分不過,是會被立即離校的,那可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每年為這個從主樓跳下來自殺也不是一個兩個了。所以哪怕是雁楠,也比平日多了些謹慎和煩躁,學習的壓力和炎熱的天氣,恐怕都是原因所在。
只是有一個漂亮女孩卻總是哭著過來,無論劉哥如何趕她就是不走,罵也罵了,好話也說了,從女孩的口音聽來,居然好像也是本地人。她老是側著臉站在門口,長相有些面熟,卻老想不起來。
最後劉哥實在受不了,和女孩出去了一趟,過了老半天,我還以為他又要在外留宿,誰知道他居然跑了回來,一臉沮喪,原本白淨的臉龐上居然多了個纖細精緻的紅色的手掌印。
“我怎麼知道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種,真是的,還死賴著我不放了,紀顏你們這裡的女孩子是不是都這樣啊。”他向來口不擇言,我倒也習慣了,不過還沒等反擊他,小華忽然一反常態的跳了起來朝他撲了過去,劉哥沒防備,臉上馬上捱了幾下。小華什麼也不說,只是往劉哥身上招呼,還好我把他們拉開了,雁楠則站在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
“馬上要考試了,要打架死遠點打。”雁楠坐在椅子上說了一句,接著拿著書又去自習教室了。
小華也出去了,我總覺得他最近有些奇怪,臨走前只對著劉哥說了句“以後再亂來遲早廢了你。”劉哥氣得跳了起來,可是被我按住了。
“我這是看你面子,否則我拆了他!”我安慰了他幾句,也覺得心煩,於是出去走了走。寢室裡只剩下劉哥一人在看書。
我來到了寢室樓下,看著最外的那側牆,始終想不通那天到底怎麼回事。
而那時候我忽然接到電話,說醫院的父親病情有些惡化,我只往寢室打了個電話給劉哥想讓他幫我請假,但始終無人接聽,事情緊急,我只好先趕往醫院了。
父親是高三畢業病重的,始終不見好,還好那次不是太嚴重,不過我還是在醫院守了一夜。
我是第二天凌晨趕回學校的,天忽然開始下雨了,而且又急又大,我沒帶雨具,只好連忙往宿舍趕,這個時候估計連喜歡大清早去草地背單詞的雁楠都得呆在房間裡了。
當我來到宿舍樓下,卻沒再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