慮。到了星期三,已經變成了一種恐懼,一種對於死亡的麻木的恐懼。星期四,恐懼發展成了歇斯底里,接近恐怖了。當把奧頓確認為其人時,過種歇斯底里的浪潮升到了頂峰。現在,歇斯底里正被怨恨所取代,人民正在對他們的警察和執法機構發怒,他們鬧不明白,為什麼警方當奧頓已被確認為其人時,還不能抓住他。
接著,整個國家都到了瘋狂的邊緣。相對於費爾波特來說,奧頓正變成全國聞名的英雄,成為現代槍手,他的槍上有7道刻痕,這使他成了特殊人物。在電視螢幕上,奧頓為人們提供的娛樂超過了今年夏天一再重放的“科傑克和查利的天使”。奧頓博士現在有一批追隨者,地下奧頓俱樂部正在形成。賭徒們已經開始在奧頓身上呼麼喝六,看奧頓到底能製造多少謀殺案。賭奧頓能成功地製造13次謀殺案賭注已讓至20:1。賭52次謀殺案賭注已讓至1000:!“
街上的每一個人都很清楚,奧頓只殺名人,普通人不必擔憂。他們可以坐在場外打扇子,看熱鬧。奧頓是一齣戲裡的名星演員,這出戏一天天地演下去,它遠比人們每天收看的電視肥皂劇刺激和富有活力。
當人們明白了奧頓只殺重要人物之後,從費爾波特逃離的風潮慢慢開始平息,最終停了下來。許多背鄉離井的人返回了家園。而名人,思想領袖,決策者,幕後策劃者以及鼓動者們還在繼續逃離。沒有任何人,而只有奧頓知道下一個要殺誰。但是,人們正根據一週來有關奧頓行跡的記錄研究他的活動方式和他兇惡的志趣,猜測他的下一個目標。
鄧普西又坐在辦公桌前煩惱起來,但他不是為自己煩惱。他希望在任何時候和奧頓短兵相結地大幹一場,並讓奧頓選擇武器,這是費爾波特,人們相信警察,而他使他們失望了。7場謀殺案,他應該被打屁股。“弗雷德”是尊敬的弗雷德裡克斯牧師。真該死,他們本可以把奧頓堵在教堂裡,告訴人們:“收場了!”從而逃脫指責。然後是羅科和本森。
媽的,下一個會是誰呢?
煩人的頭疼每天都在加重。他又吞了三片阿斯匹林,用最後一點“弗萊斯卡”衝了下去。有人說,阿斯匹林刺激胃壁,能引起胃出血,胃灼熱,嘔吐,以及過敏性反應。如果奧頓的謀殺繼續下去,這些疼痛他可能都得嚐嚐。
他不得不在事後琢磨奧頓,每次謀殺案他都落後一步,他必須加快速度……必須抓住那個殺人的狗雜種。那位穿紅衣的女士,奧頓的信使在哪兒呢?60%以上的重大犯罪都是透過告密者破獲的。因為這種或那種原因,有人會妒忌、害怕或憤恨,這足以使他們說出能夠引導警察逮捕兇手的資訊。
天哪,他開始模仿警官學校的語言來思考。上週內,他得到了不止一個有根有據的線索,但沒有從普通市民那裡得到一絲證據,儘管警方一再要求他們提供幫助。這樣做毫無意義,這不符合正常的方式。
奧頓忙忙碌碌地按照一天一個的速度殺人,但是沒有人看到過他。曾有數百人次報告發現了奧頓,但沒有一次是確實的。這就奇怪了,實在太奇怪了,不能不令人疑心。
鄧普西繼續思考著。德馬克看見了……他發誓是奧頓無情地砸了他一錘……看見他的時間僅有一兩秒鐘……藍灰色的眼睛……永遠不會忘記。但是一個化裝大師……熟練地完成這種偽裝只是幾秒鐘的事……可以偷偷地戴上一副隱形眼鏡,使其引起人們注意。藍灰色眼睛可能是人們能夠記住的重要特徵,就象大鬍子或紅頭髮那樣……很容易卸裝……
眨眼的功夫,這些東西就可以消失,回到你的口袋裡去,真是其妙無比。
奧頓的那些眾所周知的活動不斷地在鄧普西的腦子裡浮現著。他必須理出頭緒,必須找出一種線索,發現某種模式,抓住要害。他拿起一支鉛筆,做了一份奧頓星期五的活動表,儘可能精確地估計了時間。
鄧普西檢查了他的表,讚賞地吹起了口哨。表中包括了剎那間的時間選擇。基督啊,假如某個下午,奧頓能在不到一個半小時內幹完這一切,那麼,上帝才知道這天的其他時間他在幹什麼。他可以把本城居民殺掉一半;即使這樣,也沒有一個人認出他。星期六,奧頓甚至更為活躍。鄧普西根據自己掌握的情況,草草地記下了這些活動,包括奧頓給羅科打電話,把瑪麗·本森的屍體靠在塑像上等。
這位警長仔細看了看他作的表,這裡有賴斯接到電話的精確時間,以及從那時起其他步驟的估計時間。奧頓實際上是按照一個緊湊的時間表行動的。鄧普西已經聽了這盤錄音磁帶,誰都會發誓那是羅科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