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秘密。
正川哥溫和而內斂,哪裡會如此直白的表達?如若不是阿木的酒有問題,正川哥如此靦腆,就算逼死他,也不敢這樣直接的表達。
“是啊,酒有問題。在我真正知道她的身份之前,我如何能知道酒的問題呢?”正川哥很是心甘情願的樣子,他不悔這樣的表達。
“故事到了這裡,其實很簡單。阿木接受了我,我像做夢,不知道她為何會接受?不過,幸福當前,誰還會想問原因?接下來的時光,當然快樂。老三,就原諒我不想說太多了,那是我唯一想私藏的回憶。只是能告訴你的是,後來阿木說起過,當看我的第一眼時,她覺得看見了夢中的人。”
“她說,她曾經飛在天空時,落在了別人的視窗,視窗內一個青衫書生持卷苦讀,忘記不了春風中他飄動的衣衫和溫和的眉眼,俊朗清秀又清澈。後來書生髮現了她,卻不想捉她,也不曾趕走她,小心翼翼的看了好久,竟然孩子氣的朝著她伸出了手,於是她就飛到了他的掌中。”
說這些話的時候,正川哥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一字一句。
我開始心驚,莫名的,不可思議的。
正川哥嘆息了一聲,然後轉頭繼續說到:“我當時以為阿木說的就是真的是夢,夢中的人,自己也身在夢中。我還問她,那你在夢中是什麼?還能飛到人的手裡?她告訴我,她是一隻蝴蝶。”
我的手心有了冷汗,forest是什麼?是森林,而在我的記憶中,也有一個小森林模樣的地方,不美,充滿了一種殘酷的暗黑,可有兩隻蝴蝶在翩翩起舞,好不快活。沒有天敵,自在修行,安靜的世界。
正川哥似乎沒有察覺到我的心思,還在繼續說到:“阿木說,我的眉眼就和那書生有了八分相似。她還說,經歷了那麼久的人世,唯那一幕越來越清晰。書生自然是無處尋得了,自己那時也混混沌沌,哪懂什麼情愛?錯過了,以為就是永久。直到我莽撞的闖入了forest吧,她在門口,遠遠的看了我一眼,心中便喊了一聲‘冤孽’。”
“怎麼能是冤孽呢?不是很好的遇見,然後相愛在一起嗎?”正川哥再次轉頭看著我。
我的額頭都有了冷汗,這,恐怕的確是冤孽吧!阿木會喊那一聲理所當然。
志怪小說裡,人妖相戀很美,就如同高高飄起的夢,如若發生在現實生活中,不是誰都心臟強大到受得起那高高飄起。
“總之,我們很相愛。第一個故事就到這裡。”正川哥這樣結束了第一個故事。
我抿緊了嘴角,正川哥卻說:“我一直猶豫要不要講這兩個故事,但既然講了,就不要有什麼停頓了吧?而第二個故事,時間有些久遠了,久遠到要說起千年以前了。”
“正川哥。”我吞了一口唾沫,不由自主的叫了一聲正川哥,其實我已經猜測到了大半,竟然可笑的沒有勇氣聽下去。
但叫正川哥一聲又如何呢?他既然決定講了,難道我還能阻止嗎?
“千年前,有一個樹妖窮兇極惡,因為處在一個特殊的節點修成了妖,便野心滋生,想要大量食人,偷得靈氣一縷,讓自己能夠更加的強大。所以,那樹妖就犯下了滔天的罪行,它屠了村,甚至屠殺了一個小小的縣城。”正川哥沒有回應我,而是開始講起這個故事。
“可你知道,天地有陰便有陽。有邪自有正。樹妖犯下滔天罪行,利用那個特殊的節點躲了起來,天地間也自然會有收拾它的正氣之人。很多年以後,在修者的江湖中出現了一個鼎鼎大名的人物,那便是雙子之一的——聶焰。”
“聶焰身為獵妖人,如何能夠姑息一個這樣的妖物存在?不為那獵妖的本質,就為那枉死的靈魂能夠得到告慰,也要手斬那妖物。於是...”正川哥還在繼續的說著。
我的冷汗從額前滴落到了地上,還有比我更清楚的人嗎?我大聲的喊到:“正川哥,別說了。”
“不說了嗎?也好,我聽見的時候很痛苦。但你求真相,我只是決定了告訴你。”正川哥的眼中流露了一抹很深沉也很深刻的痛苦。
而我,冷汗連連。
這也是命運嗎?老天爺在開什麼玩笑?煉的是哪個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