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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真相(下)

我沒有聽完正川哥要給我說的第二個故事,與其說是正川哥不想給我講清楚,倒不如說是我沒有勇氣聽下去。

我都還記得記憶中的那兩隻蝴蝶,在那個我要殺樹妖的前夜,那個有些寂寥冰冷的冬夜,它們飛過天空的身影。我沒有想到過千年後我還會與它們有交錯,甚至成為重要的朋友。

可它們呢?卻是來尋找千年後重生的聶焰報仇的。

正川哥有和我說起過一段話,來自於阿木:“我不是聖人,我只是一隻蝶妖,我只記得在混沌未開靈智之前,就孕育在那樹妖之身,很多劫難,唯獨我和桑桑活下。從我們破殼之日,便得盡它的呵護,直至破繭成蝶,直至開了靈智。若然不是它不惜損耗自身,讓我和桑桑修行,我和桑桑做為最難修的昆蟲,恐怕只有渾渾噩噩的短暫一身。於你們眼裡,它是十惡不赦的樹妖,於我和桑桑,它若父若師。”

“不僅如此,它就是我們的森林,一樹是我們的全部世界。在那個安靜的寂寞的地方,我們是彼此相依為命過來的。那麼多說不清的日子,它也沒有再作惡,也許它只是想安靜的帶著我和桑桑就這麼修行下去。我們昆蟲成妖不易,樹木金石能開靈智更為不易。站在你們的角度,它屠村屠城,也許站在它的角度,有數不清的同類被伐薪燒炭,被硬生生的製成傢俱,製成房屋。誰也不要說誰比較高尚!”

“唐正川,你別口口聲聲說我是非不分。就算你說我剛才扯的是歪理,但我只記得是那個人衝進了我們的世界,一把火殺了我們的父親,我們的師父,燒掉了我們的家。冤有頭,債有主。站在我的角度報仇是理所當然的。”

這就是阿木和正川哥所說的她的堅持,在我記憶中,這些話根本不像來自阿木之口,她就像是一個看透世事,永遠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激起她情緒的女子。這麼激動的話來自於她,只能說觸動到了她內心深處最為在乎的點,她才會控制不住情緒。

是啊,如何控制?再加上一眼得見便喊了一聲冤孽的人,竟然是那個仇人的師兄,待那個仇人如親生的弟弟。

而那個仇人本身呢?竟然會是自己和桑桑如此看重的朋友。

我為何不想再聽下去?只因為我害怕這種破碎的感覺,和阿木桑桑之間的友情徹底的破碎,正川哥和阿木之間的愛情也開始破碎。

我還不忍,不忍聽見一對如此相愛的戀人,開始不得不刀劍相向,結果就是正川哥差點兒被阿木殺了,我更是愧對於正川哥,我相信如若不是因為我,阿木是妖也好,是人也罷,正川哥是不會在乎的。

看似溫和的他有一顆多倔強的心,我是知道的。

可偏偏因為是我,他只得捨棄,甚至和深愛的女人對立,他們反目那一段我如何敢去聽?我也徹底理解了多年以後,再見正川哥他為何會頹廢成那個樣子?甚至看見我就跑!甚至對莊婧的關心如此的無視。

就算如此,他為了我假裝恢復了堅強,可這些年來心中一直怎麼樣的痛苦煎熬,恐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

接下來,我喝得大醉,正川哥卻沒有怎麼喝酒,一直保持著一個相對清醒的狀態。

之前,天邊是有一絲殷虹的晚霞,到我喝醉的時候,那漫天的晚霞都已經快要散去,最燦爛的顏色被一層層的墨藍色覆蓋,天就要暗了,遠處一輪不甚明亮的彎月出現,兩三顆星遠遠的點綴,和最後的晚霞交相輝映,入夜之前最後的一點浪漫,一點絢爛。

“老三,我現在就出發了。在這兩年,我為師門挑選了十個很有天分的傳人。他們有一定的基礎,師門的典籍我能夠開放給他們看的,已經選擇開放了。若是他們直言掌握了我開放典籍的陣法,你負責考校一下不成問題的,這兩年我已經傾盡所能的為他們打下基礎了。”正川哥對著我交代。

我朦朦朧朧的躺在地上,聽著正川哥對我的,可能是最後的交代。

儘管不想,我還是用力把酒逼了出來,讓自己清醒。這是我第一次這樣做,因為在我看來,喝酒若是永遠不醉,不能體驗酒其最動人之處,又何必要喝酒呢?很好喝嗎?

“你就這樣走了?你不是說,你要振興明陽門嗎?在陣法之道,你有天分,我卻沒有什麼天分,你要我一個人如何撐起明陽門?”我站了起來,問到正川哥。其實,我的內心也很矛盾,我沒有理由去阻止正川哥走,沒有理解要他留在這裡繼續痛苦。然後等著我和阿木刀兵相見的那一天。

因為阿木說過,正川哥這條命換她五年避開我,不找我報仇,這已經過去了三年了。

她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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