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伏了一下。
掐動的第一個初始手訣差點兒就因為情緒的波動,而反噬於我。
我差點兒悶哼出聲,卻是強行的忍住...趕緊調整呼吸,再次進入存思的境界,繼續掐動手訣。
童帝自然是把這一切看進了眼裡,卻沒有任何情緒的波動和表情的變化。
至於苟凱根本就不知道身後發生的這一切,面對童帝的反駁,只是繼續說到:“你還在死鴨子嘴硬嗎?我這些訊息可是真正的絕密,哪裡會有錯?不然,你聽聽以下的這句話,你們水童家,來歷神秘,師承不知是何山門?但是,卻號稱靈魂卻天地音律的敏感是天生的...也就是說,只要是水童家的傳承之人,就算未經過任何的修煉,也能憑藉秘術奏出天地最強的殺伐之音...”
“停下來吧,你把我水童家的秘密知道的太多了,你必死。”童帝此刻的神色已經不再是難看了,而是變成了寒冰一般的冰冷。
可是苟凱,卻像是聽見了最好笑的笑話一般,忽然放生大笑,說到:“我死?童帝,你以為我都知道這些,還敢和你說這些是為什麼?你以為我就沒有一點兒底氣和把握嗎?再說了,我之前就說了,你敢嗎?你敢動用嗎?別人不知道水童家的秘術,我不知道嗎?”
“你閉嘴。”童帝開口呵斥,整個人開始散發出不一樣的氣場,有一種說不出來的神秘。
就像在一輪圓月之下,孤清的祭臺,有一個人亦步亦趨的走向祭臺...莊重而又決絕的獻祭自己,童帝身上此刻的神秘就是這種味道。
他已經完全沒有注意我了,而是真正的被苟凱所激怒...看樣子,他是真的準備自己動手了。
此刻,我的手訣已經完成...在我的周圍依舊安靜,可是在我的靈魂之中,卻掀起了一陣風暴,就像在覆蓋在靈魂周圍,如水的靈魂力之中,陡然生出了一個巨大的漩渦。
而這個漩渦的出現,如同在平靜的水面上掀起了一陣最猛烈的風暴...靈魂力開始咆哮著翻滾,朝著那個巨大的漩渦湧去。
只是頃刻之間,所有的靈魂力就被那個漩渦吸收的一乾二淨...
這種猛烈,讓我的靈魂傳來陣陣的虛弱之感...甚至心中出現了極大的忐忑,難道我的靈魂力不足以支撐啟用陣紋?
卻是在這個時候,苟凱囂張的聲音又傳來了:“童帝,你以為我是水童家,你手下的那些走狗嗎?你讓我閉嘴,我就閉嘴?我偏偏就是要說出,你水童家最大的秘密,在未夠能力動用殺伐之音前,強行動用...你們需要獻祭靈魂。”
“哈哈哈,這是比死更難受的一種方式,天知道,你們把靈魂獻祭到了哪裡?死了,還有得輪迴...你們有什麼?這就是魚死網破的打法,至少我所知的,你們水童家歷代家主,沒有一個人敢妄動殺伐之音。”
“況且,你們水童家最重要的傳承樂器,古琴呢?你一根橫笛,想要吹奏出殺伐之音嗎?”
苟凱似乎覺得把一個人蹂躪至絕望,是最大的樂趣,在童帝要求閉嘴的情況下,他反而說的更加歡暢....他很激動,他甚至站了起來,一步步的走向童帝,我看見他的背影,背部肌肉都繃緊了,就像沉浸在極大的快樂之中。
我陷入了一種絕對的寂靜與虛弱之中。
寂靜是來自靈魂,那種洶湧澎湃以後,忽然的壓抑的平靜。
虛弱自然也是來自靈魂,沒有了靈魂力的靈魂,隨時都可能陷入沉睡。
卻也是在這個時候,那個出現漩渦的地方...滾落出了一滴水晶般的水珠,透明的湛藍色,一出現就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它出現,開始輕輕的滾動,朝著我的靈魂對應的丹田之位滾去...速度看起來不快,卻是瞬間就落入了丹田的封印之中。
與此同時,童帝輕輕的嘆息聲響起:“知道一點兒表面東西,就囂張至此的傢伙,一般都不會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你說的是歷代的家主,可是包括了水童家的第一代家主——童帝?”
說話間,童帝輕輕的轉動著手中的竹笛,又說到:“可我是誰?你也知道,我是童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