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童帝的威脅,苟凱似乎完全不放在心上...只是一如既往囂張的笑著,彷彿知曉童帝要動用什麼一般。
果不其然,在下一刻,苟凱就囂張的說到:“水童家的絕技,我是很想領教一下呢。奏出天地大道之間,最初始的殺伐之音....只是,此音律一出,這裡的人沒人能夠倖免吧?你呢?會比死還慘的...呵呵呵呵...”
說話間,苟凱竟然很是囂張的丟掉了他手中的大棒,毫無顧忌的坐了下來,似乎是在等待著童帝的發作。
他正好是背對著我的,我根本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到底是什麼?
但力量已經恢復的我,在此刻卻悄悄的站了起來,稍微有些站不穩的樣子,因為受傷的腿還在隱隱作疼。
苟凱的話讓童帝的臉色變得稍微難看了一些。
但也是在這個時候,童帝已經看見我悄悄的站了起來,他正對著我,就算不注意也能看見。
所以,童帝的臉色稍微變了一下,似乎是不經意的朝我這邊看了一眼,眼神中似乎有一種憤怒的責備,估計我這種‘豬’一樣的隊友,能站起來,對他來說,反而是一件比現在的情況更加麻煩的事情吧?
想到這裡,我的心中那股難受又泛了起來...我迫切的需要證明,此刻依然脹痛的大腦卻是成為了我的底氣。
一段段口訣,一個個手訣,一段段關於陣紋的記憶,已經逐漸的清晰,並且一一變得有條理起來。
只是相比起來,我的個人能力有限,也許發揮起來一點都不完全...但是,我已經有了一戰的底氣,和剛才的莽撞不同,是真正看清形式,一戰的底氣!
這樣的底氣,讓我心底的難受被暫時的壓抑了下去,從人生髮生改變以來,從未出現過的自信反而重新回來了。
我抬頭看了一眼童帝,對他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望向他的眼神無比堅定,想要表達的意思只有一個,那就是‘這裡可以交給我了’。
童帝的眼中流露出一絲一貫的不屑,臉色卻變得更加難看了一些,甚至下一刻就換成了一點點驚慌,他看向苟凱說到:“你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苟凱並沒有絲毫的懷疑,畢竟我和童帝這種隱秘的交流不過是瞬間的事情,他就算是神,也不可能洞悉我在昏迷時,夢裡所發生的變故,而且,他之前所說的事情,的確是涉及到了水童家的隱秘,否則,在我站起來之前,童帝的臉色也不會那麼的難看。
在這個時候,我站直了身體。
“哈哈,童帝...很吃驚吧?也很驚慌吧?水童家的,能奏出的最強殺伐之音,就代表著水之殺,讓人能夠在聽聞之下,感覺如同被漫漫大水所淹沒一般...人會掙扎不能,窒息而死。這是水童家天生的能力一般,流傳於每一代家主...當然,還不止如此,最初始的殺伐之音,你們掌握了五音,只是都不如水之音那麼強大,被你們運用的出神入化...所以,這就是水童家的由來吧?”苟凱侃侃而談。
童帝的臉色是真的更難看了幾分,他開口緩緩的說到:“你好像真的知道很多,雖然,你說的並不全對。”
而我在這個時候,已經無聲的掐動起了第一個起手手訣。
陣紋的中樞就在丹田,想要全面的啟用陣紋,是需要來自靈魂深處的情緒,就比如熊熊的戰意...並不是之前我以為的憤怒,憤怒也只是激發戰意的一種情緒。
那是天生獵妖人,對妖物的戰意。
而我之前一直誤以為是憤怒,根本就不是。
若是單單如此,並不構成完全的條件....這樣來自靈魂深處仿若天生的戰意只是啟用陣紋的基礎,接著,還是要運用自己的靈魂力。
靈魂力越強,陣紋就越強,能引動的天地之力也就越加的強大。
而陣紋分為了五個部分的力量,不管動用哪一部分的力量,都需要率先啟用丹田的處,陣紋的中樞...這樣才能控制天地之力的湧入,否則...天地之力無序的湧入,我會被生生的撐爆。
也就是說,我之前那幾次是相當危險的,只不過...只是靠戰意稍許啟用了陣紋,靈魂力沒有無意識的流入陣紋,才沒有引發什麼嚴重的後果。
說起來,每一次戰鬥,我的靈魂力都被聶焰強大的術法所抽空...所以...
這樣說起來,難道還是我靈魂深處那個奇怪的封印保護了我嗎?
一切的未解之謎太多了,一切的一切都指向,我必須要再回山門一次...想到這裡,我的情緒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