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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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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雁遲點頭:“正是此意。她不覺痛楚,未必是樞力出了問題,相反,或許正因她樞力極純,與心念合一,所以心中不欲捱痛,身上的痛楚便當真不會傳到心裡。”

眾人皆吃了一驚,王宿掃著李燼之與米覆舟二人,問道:“不想痛便不會痛,樞力真能到這等境地?”

米覆舟一徑搖頭,面上頗有不以為然之色,悄悄覷一眼顧雁遲,仍是開口道:“別瞧我,我是不會,連白碧落書裡也沒提過,恐怕未必有這事。”

李燼之眼神一動,忽抬起頭,一把撈過他架在火邊烘著的兩本書冊,問道:“白碧落的書?是這個麼?”

這兩本書在水中泡了半日,又沾上石灰,雖有油紙相隔,也已是軟塌塌地粘在一處,封皮上灰一塊白一塊,幾乎辨不出字跡。

米覆舟見他作勢要翻,驚叫一聲,劈手去奪,又不敢使勁,只緊緊捏著他雙手,急叫道:“你小心著點,這可都是珍本。想查什麼你問我便是,我倒著都能背。”

李燼之無奈一笑,鬆開手,問道:“裡面可有提到反噬?”

“反噬啊……”米覆舟接回書,小心翼翼地就中攤開,放回架子上烘著,一面轉著眼珠回憶著,“沒怎麼提,只說御物時要儘量收束樞力,深藏物內,切莫佈於表面,徒增反噬風險。這是自在法天生缺陷,也無解決之道,有什麼可寫的。”

李燼之追問:“那麼一品御火之術又當如何?火焰何等熾烈,樞力入內,好比烈焰加身,避無可避,這又如何解決?”

“解決不了,就是忍著。”米覆舟攤攤手,“原本御火也並非當真御火,御的仍是引火之物,外人眼裡只見一團火,卻不知火內必定包裹著酒油等物,樞力注於酒油之內,固然高溫,總好過直接入火,短時間內勉強還可忍受。另也有些取巧的消減之術,譬如在水邊或雪地裡御火,樞力一部分入火,另勻一部分滲進水裡雪裡,如此一來,只要樞力運轉足夠流暢,便可冷熱相消,避免反噬。若無降溫之物,白碧落說以他修為也只能維持數個呼吸,時間稍長便必遭反噬。歷代傳說將御火說得神奇無比,威力無窮,白碧落說那多半是文人筆墨,當不得真的,實際應用十分有限。”

“只是如此?”李燼之思忖片刻,搖搖頭道,“控御酒油,二品即可,一品高明之處又在哪裡?我原本倒未細究過自在法,可現在想來,一品以御火為徵,難道不該是強調對反噬的控制?關於御火之奇歷代屢見記載,連千秋壁上也刻有前輩高人御火退敵的事蹟,其間固然有後人附會誇大,可若說全是虛妄,也未免太過牽強。”

“這我便不知道了。”米覆舟搖頭,“白碧落是樞院出身,功底深厚、精通典籍自然是沒的說,可實際應用卻非他所長。關於御火的說法,我的確見過有人置疑,可惜歷來著書立說的多是樞院一脈,民間高手倒是以應用見長,事蹟傳得神乎其神,可多半性情閒散,鮮少有著作傳世,因此後人也難以論斷。近幾代又沒出什麼了不得的外路高手,百年來修為最高的就是白碧落,他所說的雖未必全對,當世卻恐怕也沒什麼人能反駁了。”說著忽似想到什麼,倏地轉頭望向秋往事,驚叫道,“她現在這樣子,若跑去御火倒沒準真能成。傷成這樣都不覺疼痛,區區一點火炙之苦豈非不在話下!”

“這或許才是真正的一品之境。”李燼之眼神閃動,語速極快,像是生怕追不上腦中閃過的思緒,“尋常塵體受損,火靈便經由樞力得知痛楚,是先有傷後有痛;反噬則正相反,乃是樞力注入外物,外物受損,樞力便遇痛,痛楚傳回火靈,火靈便自以為受傷,這意念再經由樞力傳回塵體,才造成塵體當真受傷,是先有痛後有傷。若反噬能受控制,便該是樞力雖遇疼痛,卻不會回傳火靈,也即如顧先生所言,不欲痛便不會痛,自然也就不會令塵體應痛而傷。”

眾人皆聽得有些發暈,半晌後季有瑕才遲疑著問道:“我、我沒太明白,這是說,她已入一品了?還是比白碧落更高一層的一品。”

王宿滿面喜色,雙手無意識地划著,喃喃道:“那、那……”

“那又怎麼樣。”米覆舟悶悶打斷,“她現在不是成了不二法麼,別說一品,就是天下無敵品,古今無雙品,還不是一用就死,有了等於沒有。”

王宿面色頓時一黯,望向李燼之道:“她真被弄成了不二法?十二天木居然有這功用?那咱們再尋自在天木來,是否就能讓她變回去?或者……”

季有瑕輕輕扯扯他衣襟,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