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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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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麥德瓦德夫”寫的,更為明白易懂的描述:“2248年12月21日……第十次政治性閃電戰……新休斯敦,得克薩斯戰區,估計有兩千進攻部隊乘揹負式火箭在黃昏穹頂被炸燬之後降落在這座已沒有防衛能力的城市—一抵抗持續了三天……被俘的反叛者被處死。”

這些我都已爛熟於胸,我深信不疑。這些殘缺不全的記錄道出了暴動的真相,歷史學家們卻並不同意我的看法,他們總和委員會的官方觀點保持一致,說地下出版物都是反叛者寫的,空洞無物,滿紙謊言,而且自相矛盾,有明顯的訛誤。這些非法出版物的確默默無聞,也有矛盾之處,因為它們沒有材料來源,也沒有證據,還有一些純粹是荒誕的故事。革命成了神話。但是從某種意義上說,講到前後一致,那些像“麥德瓦德夫”的作者比艾米斯報告要好得多。如果它們僅僅是虛構,那麼為什麼委員會把出版或者持有這些東西視為非法呢?為什麼委員會在每一臺影印機中安裝“水印”,以便能確定哪些影印機印刷過非法出版物?為什麼有十二座以上遭毀滅的城市被禁止挖掘?不對,一定有問題,委員會以前撒了謊,現在還在撒謊。革命的真相有待於澄清。

挖掘小組已挖出了這座古城的街道,各小組的工作進展不一,因為各隊的方法不一樣,所發現的東西也不同。

麥克尼爾工作起來就好像要把下半輩子都搭在下一厘米的挖掘中,而且他讓他的學生們每件事都詳細報告,詳細得好像他們一發現一處廢墟就能將之重建一樣。

“你永遠也不知道距今一百年後你會有什麼問題要問。”麥克尼爾聲稱道。

我們其餘的人已經有了疑問。只有在我接近要找的東西時才用繩網和牙刷。我把我這個小組派在位於火山東牆下的城市日用品工廠。

在幾米深的沙石下面,我們發現了工廠大樓,大樓的一部分被埋在崩塌的火山牆下;因此,大樓的牆壁已經坍塌,裡面都是垃圾和散了架的裝置。從工廠離開後,我們又發現了控制終端室、行政辦公室和供應倉庫;熟鐵柵欄外面是商店、飯店、酒吧,再後面是宿舍和工廠工作人員的公寓。所有這些建築,尤其是日用品工廠,都被燒焦了,熔化了,一塌糊塗。我們花了幾個星期詳細搜尋毀滅的證據,拍了全息照片,把發現的東西都做成了模型,設計出了計算機模擬爆炸,甚至在模型上進行了真正的小規模爆炸,想弄明白攻擊是怎樣進行的。我讓一個小組在周圍地帶不斷擴大挖掘範圍,特別是工廠北面遭受破壞最嚴重的地方。

靠火山口東牆的街道比沙堆頂端大約低9米,因此,我們是在自己挖出的小坑底幹活。其他地方的小組也已挖出了另外一些洞坑。

到了晚上,我在沙地上到處檢視,時不時地停下來,用腳蹭蹭露出來的太陽能板邊緣,我是檢視一塊苔蘚。那情形彷彿我是在巡視一處古戰場,巡視一片荒無人煙、只有些彈坑和巨大的散兵坑的土地。往戰壕裡面看過去,我的感覺很奇特,似乎是望著一座墳墓……—考古學家正在向盜墓賊退化……興許能看見死去的人正繼續過著他們的日子。高大的挖土機像昆蟲一樣蹲踞在每一個小坑邊,許多管子從它們那兒穿過坑底向上越過火山口邊緣。這個地方多麼陰森可怕,一座死亡之城。我的靴子踩在霜地上,嘎吱嘎吱作響,鼻子和肺都變得冰冷。

我走回我們自己那小小的地塹(墳墓),看著下面我們不久前挖出來的堆滿沙子的公寓。他們在屋頂上建了屋簷,可這兒從來就不會下雨。我們到底身在何方?這是座什麼樣的夢幻之城呀?在下面昏暗的街道上,有幾個人拖著挖土機上長長的真空管從一幢大樓裡衝出來,活像消防隊員的鬼魂。

比爾·斯特里克蘭德抬頭看見了我,喊了句什麼,我聽不見,他回頭指著大樓,打手勢示意我下來。我的心猛地一動,衝下了斜坡。

科薩是我這個工作班子的負責人,他也跑到我身邊。“他們發現了什麼?”我問。

“我不知道,他們只說趕快。”

“它又跑不了。”我說,可科薩已經跑下了街道。

我保持著沉穩的步履,讓他們知道我可沒那麼容易激動。我繞過新堆起的斜坡,看見他們五六個人正站在新挖出來的大樓人口處。這幢樓看上去像一家旅館,第一層是酒店。我從他們身邊走過,進人大樓,一間間屋子像山洞一樣張大嘴巴,裡面沒有沙子,屋子裡有股泥土和顏料的味道。我聽見裡屋有人說話,就接著往裡走。

“誰檢查了這幢大樓的總體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