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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結結巴巴地辯解,“我只是不習慣住沒有訊號的屋子,是因為……”
“這也算是理由?”聽到這句話,凌厲反而笑了起來,“你又不是手機,還怕沒有訊號?”
說著他隨手開啟了走廊邊的燈。與樓下同樣柔和的燈光與裝飾,的確沒有任何稱得上恐怖或者奇特的地方。凌厲再抓著他的手走進客房,開了燈問他:
“你真的要住樓下的主臥?”
陶如舊被他逼問得無可奈何,人又的確困了,於是隻好點頭哀嘆,住了下來。
雖然是客臥,但五臟俱全。客衛裡更是依照星級賓館的配置,準備好了一切用具。陶如舊模模糊糊地羨慕著有錢人根本不用自己打理家務,一邊脫掉衣物準備洗澡。
時間是凌晨一點左右,傳說中陰氣大盛的時辰,陶如舊雖然有護身符在身,心裡卻還是有些發怵,於是就一直開著洗手間的門。淋浴房中的水已經氳出了熱氣,他將護身符的袋子小心解下,然後站進了噴淋裡。熱水浴的確有驅除疲勞的功效,陶如舊很有些忘乎所以地淋著,心中的緊張與恐懼似乎也暫時煙消雲散。
大約十五分鍾之後,他擰上龍頭走出淋浴房。浴袍在外間的貯物櫃裡,陶如舊用毛巾擦了頭髮,抬手便要去取浴袍。
然而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瞬間,卻在明晃晃的把手上看見了一個影子。
一個扭曲了的銀色面具,就在他背後。
青年大叫一聲抽回手來。
凌厲剛洗完澡,突然聽見樓上的這聲慘叫,完全忘記自己也只圍著一條浴巾,立刻衝上樓去。陶如舊沒有鎖門,凌厲就這麼一路長驅直入,看見了幾乎是貼在牆壁上,全身光裸的陶如舊。
“怎麼了?”凌厲問道,在他看來,客衛中並沒有任何異常,反而是陶如舊現在的模樣詭異至極。
青年渾身上下只有脖子上纏著塊毛巾。微微側著的身子光裸著顯得格外纖瘦,顯然是不常經受日光洗禮的,陶如舊的面板呈現出略微不正常的蒼白,更是細膩得不見毛孔。沐浴完畢後尤有一層薄薄的水珠掛在身上,在日光燈下現出白玉一般的錯覺。
那是一具美麗的身體。
陶如舊不意凌厲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更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以全裸的姿態站在牆邊,他指著置物箱的把手,只是重複著說著一個詞。
“面具,銀面具!”
直到現在,他還能看見那個扭曲了的面具出現在把手的反光裡。靜靜地凝視自己。
“面具?銀色的面具?”凌厲回過神來,重複著他的話,“在哪裡,我怎麼沒有看見?”
陶如舊將那個把手指給凌厲看。
“這是反光。”男人說,“從這個角度看,真實的物體應該是在臥室裡,你開著門哪。”
說著,他走回臥室,從一個釘在牆上的透明書架上取下一本雜誌。
“是這個麼?”
陶如舊探出頭來看了看,那封面上的確是有一件銀色的物體,不過並不是面具,而是一尊銀質的雕像。就是那銀色面具正面的裝飾物。
“海鷹,被海邊的漁民信仰為大海的守護者,以其為原形的圖騰經常出現在古文化的器物上。”凌厲解釋道,同時反問,“你居然害怕這個?”
陶如舊已經鎮定了許多,突然意識到凌厲看著自己的目光中充滿玩味,這才驚覺了自己一絲不掛的窘態,慌忙開啟櫃子將浴衣穿上,依舊裸露在外的臉與手腳則泛出了醉酒似的酡紅。
“我……其實……是對鳥毛有些過敏,所以見到鳥類是習慣性的害怕……”他語無倫次地解釋著,卻被凌厲一語揭穿。
“撒謊吧?你剛才明明說的是‘銀面具’,僅僅是害怕鳥類,那為什麼不直接說出來呢?”
陶如舊無言以為,只能支支吾吾拼命再去想解釋。然而凌厲卻似乎有了睡意,並不在乎他的回答。
“算了。”他揮了揮手說道,“看你是真的害怕,那就下樓來吧。否則今晚上我也別想睡覺了。”
說完他便轉身先下了樓。陶如舊從衛生間走出來,看著那本雜誌發呆。過了一會兒,他嘆了口氣,回衛生間取出護身符貼身掛好,關了燈逃也似的跑下樓去。
凌厲的臥室是一樓最隱秘的房間。深埋在走廊的盡頭,陶如舊找過去的時候房門開著,從裡面透出柔和的昏黃光暈。
陶如舊敲了門,走進去看見凌厲正在從櫃子裡取東西,看見青年進來卻反而停下了動作。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