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只要再佩帶上法力相當的物品,就能恢復到看不見的狀態。”
“那玉是在杭州葛嶺求來的,難道說我要立刻出發趕去那裡?”
陶如舊明白這種事不能討價還價,然而似乎因為有了蘄貓仙的幫助,對於海嶺城中那些鬼怪的恐懼又逐漸小了下去。而蘄貓仙的話也證實了事情還有其他解決的途徑。
“今夜吾會待在汝的身邊,明日一早吾會將玉拿出處理,日落前交還,能保汝一個月時間的周全。”
這樣說著,貓仙又交代了一些瑣碎的注意事項,一刻鍾之後便不再與陶如舊說話,反而自顧自地爬到枕頭上,前爪拉直了伸個懶腰,接著團成了一團。
蘄貓仙的話讓陶如舊定了定神。如果它說的是真話,那麼自己至少還能在海嶺城平安度過二十多天。雖然比開始的計劃少了幾乎一半,但緊湊一點還是能夠完成任務。
院子裡其他幾間屋子裡的燈光在十一點左右紛紛熄滅,然而陶如舊卻遲遲不敢關燈。他躺在床上睜大了眼睛,偶爾想要和蘄貓仙說點什麼,但是大白貓一直把頭埋在尾巴里不來搭理。青年就這樣一個人呆呆地靠著,直到凌晨兩點方才朦朧地睡了過去。
他還是做夢了。那雖然不是一個噩夢,但依舊詭異得讓陶如舊脊背發涼。夢裡還是屍魂鎮外的那片小樹林,依舊是月色暗淡的夜晚。唯一不同的是,在林間糾纏呻吟的人,竟然變成了凌厲與他自己。
夢裡的凌厲如同那天早上一樣赤裸,他們交疊在黑暗的樹林中,彼此親吻、愛撫,就像一對情人。
第二天早上,陶如舊紅著臉醒來,蘄貓仙早就已經離開,再低頭看脖子上的玉佩也已經只剩下了一截斷繩。青年祈禱著貓仙真能夠幫到自己,屋外吊嗓子的聲音此起彼落之下,雖然睡意依舊,他也只好起身洗漱。
這天早上,戲班子的人見了他都會關心一番,不過也都有意不去打聽昨天晚上的經過,想來小李已經打過招呼。對於他的體貼,陶如舊很是感激。
只是花開並不在早飯的行列之中,想來是徹夜未歸。大家似乎對此也已經是習以為常。
眾人用完早飯之後再回到翠鶯閣,八點都還沒有到。竟然已經有人坐在了院子裡。
這個人就是凌厲。
“陶如舊,今天感覺怎麼樣?”
男人依舊是那幅要笑不笑的模樣。
“昨天我差點以為你被嚇死了。”
這分明是一句取笑,陶如舊卻無心反駁。
“我也以為自己快要死了,不過幸好一切都過去了。”
“真的都過去了麼?”凌厲顯然不想就此放過,他逼問,
“告訴我昨天你究竟看到了什麼罷,作為我辛苦把你拖回來的代價。”
陶如舊頓了頓,隨即想起了蘄貓仙讓他守口如瓶的囑咐。
“應該是宿醉未醒,再上有點著涼產生了幻覺。昨天晚上睡了一覺,酒徹底醒了就沒事了。凌總的人情我會找別機會來報答。”
“哦。酒醒了就好。”
嘴上雖然這樣說,男人頓了頓,突然沒頭沒腦地補充了一句。
“我還以為你晚上會做春夢。”
無緣無故戳中心思,陶如舊大吃了一驚,臉“刷”得漲紅,同時又訝異對方為何突然這樣說。不過凌厲所指的“春夢”顯然和陶如舊的夢境沒有任何關係。
“昨晚你昏迷的時候,有段時間一直念著花開,花開的,那聲音真是肉麻得可以了。”
男人的語氣頗為不悅。
“你究竟看見了什麼,需要你如此急切地叫著花開的名字?”
被迫回憶起昨夜的經歷,青年的臉又變成蒼白。他吱吱唔唔地想要回答,過了一會兒突然抱住了腦袋,整個人蜷著蹲了下來。
“怎麼了?不是說酒醒了麼?”
男人立刻站起來走到他身旁。
“不知道……”陶如舊的聲音變得非常虛弱,“昨天晚上的事,只要一想起來,腦袋就疼。”
“那就算了。”
看見陶如舊的痛苦,凌厲突然變得溫柔。
“不要讓我覺得又在欺負你。”
他扶陶如舊坐下。
“說起來,我也不應該帶你走地上那條路。這樣吧,在你離開海嶺城之前,我會找時間讓你專訪。或者你有其他的想法,我也儘量滿足。”
陶如舊意外那一場驚嚇竟然能為自己創造出如此的機會。這時候前來觀光的人逐漸多了,凌厲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