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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她又是氣苦又是羞恨,竟凝住雙刀任由真禪的右掌擊向自己,口中叫道:“好,你來殺我吧!”

真禪急忙化拍為抓,奪過紅衣少女的奇形雙刀,往後退開兩步。

紅衣少女淚水湧出眼眶,望著真禪和司徒筠竟不能言。

真禪默默無語倒轉奇形雙刀遞還給紅衣少女,伸左手往海上一指,要她立即離開。

紅衣少女胸口劇烈起伏,眼裡的哀傷與恨意如刀鋒般怒射在真禪的臉上,突然接過雙刀大叫一聲,舉刀劈向真禪。

在司徒筠的驚呼聲中,真禪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劈落的刀鋒,紋絲不動。

呼嘯的魔刀在距離真禪額頭還有半寸的地方赫然頓止,嗡嗡顫動著耀眼的寒芒。

“不要──”司徒筠緊盯著那柄懸在真禪面前的魔刀,想上前卻又不敢,更不知該說些什麼。

時間彷彿凝固了許久,真禪的眼睛穿過刀鋒,漠然地看著紅衣少女。

紅衣少女的心終於在他木無表情的冷視下崩潰,“哇”地一聲收刀掩面,跌跌撞撞衝下了山崖,海風遠遠地送來她的哭叫道:“再也不要見你了──”。

真禪沒動,甚至沒有轉頭去看絕塵而去的少女一眼。

司徒筠不無擔憂地望著他,輕咬櫻唇低低喚道:“真禪──她是誰?”

在她與真禪的視線觸碰的一霎,司徒筠愕然覺察到他眼底有一抹痛楚。在所有反應都沒來得及作出前,一雙火熱顫慄的嘴唇已重重封住她的檀口,舌頭粗暴地叩開她的牙關,瘋狂地掠奪著。

她嬌軀劇顫,不由自主地閉上了眼,於是錯過了真禪眼角溢位的一滴滾熱的淚。

第一集 情在天涯 第三章 弒父

西門美人病了,說胡話,發高燒。好在當地的一位黎族婦人收留了風塵困頓的她,才不至於孤苦伶仃地病倒他鄉,無人照管。

她昏沉沉地做著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噩夢,一會兒是真禪懷抱那少女花前月下濃情蜜意,一會兒是真禪面目猙獰舉起烏龍神盾劈向自己。

可是無論做什麼樣的夢,夢中總是見到他。

這三年多來,她曾經好幾次偷偷離家,跑去東崑崙,為的只是欺負欺負這個脾氣好,從來不會生氣的小和尚。

小和尚在替他的母親守墓。她有時候也會幫著他除除墳前的雜草,掃掃地上的落葉,偶爾也會種些自己各處蒐羅的花花草草,看它們有的發芽,有的枯死。心情好的時候,就拖著他去看崑崙冰川;心情不好的時候,就逼著他給自己講故事。

小和尚講故事的時候用的是手語,一來二去的,她也學會了用手說話,可惜小和尚講故事的本領實在不咋樣。那些老掉牙的故事要麼是勸人向善的佛經,要麼是俗氣得不能再俗氣的成語典故。

她喜歡聽才子佳人、風花雪月的傳說,可小和尚一個也不會講。不過那也沒關係,反正就當他嘴笨,自己隨便聽吧。

不知不覺,她在東崑崙上待的時間越來越長,長得每次都是被爹孃軟磨硬泡,連哄帶騙地拽回家。然後不用太久,趁著爹爹疏於防範,她就會又一次消失。

可這樣的日子在半年前毫無徵兆地戛然而止。那天大雪紛飛,她像往常一樣偷偷溜出家門去找真禪,卻意外地發現小和尚也從東崑崙消失了。

她問滅照宮的人,可是所有的人都說不知道。(他們一定知道,但不肯告訴自己。)

她就傻傻地在雪地裡等他。一直等了三天,等到雪也停了,日頭也出來了,他才姍姍來遲。她把墳冢周圍的積雪都剷平掃清了,想給他一個驚喜。哪知小和尚就像變了個人,對她不理不睬,只坐在母親的墓前發呆。

她又是生氣又是疑惑,就變著方兒逗弄他。誰曉得以前百試不爽的殺手!,竟引得真禪沉下了臉,掉頭就走。

她氣得離開雄遠峰,在崑崙山裡漫無目的地遊蕩了許多天,到底還是不爭氣地迴轉過來,決定大人不計小人過,饒過真禪這次粗暴無禮的行為。

沒想到小和尚變本加厲,變得越來越沒耐心。終於,兩人大吵了一架,她再次氣呼呼地離去。她沒有走遠,就在山下,指望著小和尚會來追她,會向她賠不是。然而等了半個月,小和尚也沒來。她悶悶不樂地回到桐柏山,覺得日子忽然變得特別無聊,無聊到她整天發脾氣,摔東西。

直到有一天偷聽到爹孃在聊真禪,才曉得這小和尚得罪自己不算完,還在滅照宮闖了禍,已逃下雄遠峰,正被自己的親爺爺下令滿世界地追殺。

她強忍了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