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三個時辰,然後吩咐下人做了桌好菜,將爹孃輕而易舉地灌翻,連夜出門去找真禪。她找啊找啊,終於聽說小和尚去了瓊崖島,於是披星戴月地趕來,卻見他和一個長得比醜八怪還醜的小姑娘卿卿我我去了海邊。
後來的事……後來的事就成了她難以忘懷的噩夢,一個糾纏著折磨自己的噩夢。
就這樣,她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十多天,終於漸漸退燒,精神稍許好轉了點兒。
這天傍晚望著照在床頭的一縷斜陽餘暉,西門美人忽然聽見屋外有個熟悉的聲音在招呼道:“這位大嬸,能否跟您討碗水喝?”
“楊恆?”聽到這聲音,她的掙扎著從床上爬起,往窗外望去。
在黎族大嬸的院子裡,楊恆正接過一碗甘洌清涼的井水仰脖飲下。
三年未見,他已完全長成一個英姿勃發的俊朗青年,眉宇間多了幾分成熟,烏黑的鳳目深邃平和,薄薄的唇角即使在喝水的時候都含著一縷懶懶的笑意,令人如沐春風。然而在他俊挺的臉龐上,總有一抹若有若無的落寞在有意無意間迴旋。
他喝過了井水,舒暢地吐了口氣,用袖口抹去嘴角的水漬,將碗還給黎族婦人道:“大嬸,謝謝!”目光無意地一掃,看見窗戶裡有張憔悴蒼白的臉正向自己張望。
“西門姑娘,她怎會一個人在這裡?”楊恆怔了怔,沒想到會在遠離中土的瓊崖島上遇見故人,即是歡喜又是詫異,關切道:“你生病了?”
西門美人手扶窗欞望著楊恆,念及自己的不幸與傷心事,大顆大顆的淚珠滾落下來,抽泣道:“我要你管?”
楊恆見西門美人滿是委屈憤懣的模樣,愈發驚訝。他有意紓解這丫頭的心緒,輕笑道:“是了,你有西門老爺子寵愛,又有真禪幫襯,我敢管?”
沒想到話音剛落,西門美人乾脆放聲大哭起來,叫道:“你為什麼也來欺負我?”
楊恒大感奇怪,向黎族大嬸告了聲叨擾,走入屋中。西門美人伏在視窗越哭越厲害,雙頰泛起病態的嫣紅。
楊恆微蹙了下劍眉,走到她身後,用左掌按住西門美人的背心,傳入一道真氣。
半刻之後,西門美人連日來積壓在體內的風寒鬱結被楊恆精純雄渾的薩班若真氣抽絲剝繭般盡數化解,頓覺渾身舒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