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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老者一皺眉,回答道:“你打傷了老夫手下,還需有個交代。”

西門美人知道自己找錯了地方,正自失望,聞言嬌叱道:“我給你交代!”揮動粉掌上前和青袍老者鬥作一團。

兩人交手二十餘個照面,老者叫道:“且慢!姑娘可是桐柏雙仙的傳人?”

西門美人嬌哼道:“總算你這老頭兒還有點兒見識。不錯,西門望是我爹爹!”

真禪恍然大悟道:“敢情她是西門望的女兒,果然是一脈相傳,有得一拼!”

那老者面露喜色道:“原來是西門侄女兒,老夫煙波叟郜駿捷,與令尊是多年的至交。這可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嗎?”

西門美人將信將疑道:“你認識我爹爹?”

煙波叟道:“那還有假?西門侄女兒,快請到廳中用茶。”

真禪隱約感到不對勁兒,還沒來得及提醒,西門美人已不由分說抓著他進了一座小廳。煙波叟招呼兩人落座道:“侄女兒,你先喝茶歇息。老夫這便去吩咐下人生火做飯。”說罷轉身出門。

真禪用茶水在几案上寫道:“我總覺著這老頭對咱們不懷好意。”

猛聽“砰”地一響,廳門赫然關閉,所有的窗戶也同時被魔符封住,屋裡陷入一片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

西門美人這才意識到情形不大妙,起身拍打廳門道:“郜伯伯,郜伯伯!”

真禪可比她伶俐得多,立馬取下背上的烏龍盾運勁往廳門上砸去。

“轟!”

精光四濺,刺人眼目,烏龍盾被生生震回。敢情這門上也設有極厲害的魔符禁制,連道印痕都沒留下。

西門美人花容微變道:“糟糕,咱們上當了。你這笨和尚,既然察覺到這老頭在騙咱們,為何不早點兒提醒本小姐?”

真禪委屈道:“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有機會說嗎?”奈何廳內漆黑,不論打手語還是寫字,西門美人全是看不見了。

正自無可奈何間,耳朵一痛,就聽西門美人口中喝令道:“你快想個法子讓我出去!”

真禪疼得直抽冷氣,雙手下意識地就往外推,黑暗裡觸手分明有一團軟綿綿的東西彈性驚人。

伴隨著西門美人的驚聲尖叫,一個大巴掌已經火辣辣地抽在真禪臉上。

真禪被打得原地轉三圈,曉得自己亂摸了不該摸的東西,急忙往後躲閃。

正這時忽聽極為細微的“嗤嗤”聲響,兩人臉上冷颼颼地似有涼風吹來。

廳內寒氣四起溫度遽然下降,真禪只穿了件單薄僧衣,禁不住打了個寒戰,醒悟道:“不好,那老頭是想凍死我們!”

第三集 心中有石 第四章 大魔尊

真禪冷得受不了,忙就地盤膝運功相抗。西門美人叫罵許久,也開始吃不消廳裡的寒意,只得老老實實坐下流轉“爆炎真罡”抵擋寒冷。

這麼堅持了一個多時辰,廳裡越來越冷,桌椅牆壁上都結起一層藍熒熒的寒霜。

真禪的功力不及西門美人渾厚,首先受不住寒氣侵襲,牙齒“喀喀”打顫,頭上身上也漸漸蒙上藍霜,手足血行不暢,慢慢變得麻痺冰涼。

迷迷糊糊裡,他的身子往旁軟倒,靠在了一團暖融融的東西上,不自覺地伸手抱住,一股股熱力傳遞進自己的體內,令他精神微振,把頭也貼了上去。

那東西好似會動,輕輕地搖晃了幾下,然後又沒了動靜。沒多久,真禪便昏沉沉睡了過去,夢裡面見到自己正摟著個大火爐在取暖。

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丹田的一股劇烈刺痛驚醒了真禪。他渾渾噩噩地睜開眼睛,四周漆黑死寂,隱約聽到耳邊有微弱的呼吸,方始發覺雙手緊抱的竟是西門美人。

只是此刻對方身上也不再有熱力傳來,觸手一片冰寒,像是被霜雪完全包裹。

丹田的劇痛越來越強烈,疼得他忍不住呻吟出聲,雙手下意識地死死掐住西門美人的藕臂,以緩解痛楚。

慢慢地,那火熱的刺疼感像潮水一樣蔓延開來,由氣海、神闕、關元、膻中諸穴往全身發散,仿似有一把把燒紅的烙鐵在燙灼著自己的經脈。

他越來越熱,直如要燃燒起來,身上的肌肉因為痛苦而不停顫動,將冰霜“沙沙”震落,五臟六腑乃至丹田頭頂都處於一團地獄烈火的焚烤中,意識迅速模糊,嘴裡呼哧呼哧噴出一蓬蓬火熱的濁氣。

“啊──”

真禪一聲大叫,忍無可忍地跳將起來,雙手拼命撕扯開衣衫,到處尋找冰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