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視文軒的情緒。
文軒察覺後哼笑一聲,起身來到他身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漆黑如夜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南安那邊的情況如何了?”
“回稟皇上,南安王得知珍月兒公主是因情跳樓自盡後,十分震怒,已經打算和睿親王兵戎相見了!”西林坤仰頭迎上他微冷的目光,不禁心頭一顫,急忙又垂下了臉。
“果然不出朕所料,你連夜召集暗衛軍趕去南安邊境,一旦睿親王和南安王開起戰火,你就率領暗衛從後包抄,斷他糧草,務必一舉將其殲滅!”文軒臉色冷冽的駭人,墨色瞳眸冷若寒潭,迸發出冷冽殺人的狠光,令西林坤看了不禁身軀一顫。
“微臣謹遵聖諭,皇上的雄才偉略,可比漢武秦皇,微臣實在佩服至極!”西林坤跪伏在地上,極力的奉承,沒有半分要離開的意思。
“你拍馬屁的功夫漸長啊!”文軒哼笑一聲,靜默半響,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慕容凡朕早就不在信任,白鵬飛一心維護慎妃也已經不堪重用,只要你盡心為朕辦事,你們西林一家前途將不可限量,朕還記你妹妹的嬪位當的夠久了,擇日朕打算暫時冊封她為燕妃,倘若南安之事你辦的妥當,她將來升貴妃,皇貴妃都是指日可待的。”
“微臣先替燕妃娘娘叩謝皇上恩澤,我們兄妹一定為皇上鞠躬盡瘁,萬死不辭!”西林坤面露感激興奮之色,他們西林家本身只是小門小戶,如今看來,光宗耀祖之日不會太遠了。
文軒略帶不耐的撇了他一眼,“好了,退下好好準備吧!”西林坤躬身稱是,便緩緩的退出了養心殿。
這時候,一個小太監從殿內跑了出來,興奮的稟報道:“啟稟皇上,慎妃娘娘終於醒了!”
文軒聞言,立即轉身就往殿內走去,可又被神色惶惶闖進來的李玉,給攔住了欲邁進殿內的腳步。
“啟稟皇上,皇后娘娘馬上闖進來了。”李玉附在文軒耳畔,噓聲稟報。
她這個時候過來幹嘛?
文軒俊眉一皺,有點厭煩的說道:“去傳進來吧!”
片刻之後,蘭皇后頭綰銀翅嵌珠大鳳釵,身穿雪白素錦底的杏黃牡丹花紋綾袍走了進來,這時候文軒已經坐回了龍椅,正低頭翻著一本摺子,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屑給她。
“臣妾參見皇上!”蘭皇后盈盈參拜,見文軒不理她,便主動走上前去,幫他倒了一盞茶水放在案邊。
文軒繼續看著手裡的摺子,不甚在意的問:“你怎麼來了?”
蘭皇后被他一問,立即面露哀色,低聲道:“母后歿了!”
“什麼時候的事?”文軒猛然抬眸,眼裡全是震驚,手中的摺子也悄然無息的從他手中滑落。
“上一個時辰歿的;是寒毒發作而身亡的。”蘭皇后拿起帕子抹了抹眼角,哽咽無比的說道。
“那為什麼現在才來稟報,你這個皇后是怎麼當的!”伴隨著冷寒的質問,隨之而落的是杯盞碎裂的噼啪聲,盛怒中,只見文軒雲袖一拂,桌案上的文房四寶,青瓷杯盞與奏摺摔落了一地。
鮮少見皇上如此動怒,蘭皇后嬌軀微顫,衣袖下緊握成拳的掌心,汗溼了一片。
“回……回皇上的話,母后死的蹊蹺,所以臣妾就當下查證了一些可疑之處,這才敢來像皇上您稟報的。”
“死的蹊蹺?”文軒惡狠狠的擰眉,厲聲問道:“你說,有何可疑?
蘭皇后嚇的腿一軟,直接癱跪在地上:“回皇上的話,母后是寒發身亡的,臣妾差看了母后的藥物,裡面摻有極寒草,這種草寒本身性寒,母后又是傷寒之軀,所以寒症和藥草的雙重打擊下,母后就禁不住寒性,撒手人寰了。”
“給太后煎藥的太監是誰?查出來了沒有?”文軒咬牙問道,隱藏在袖側的五指已經緊握成一個鐵塊。
蘭皇后垂著臉,看不清楚神色,只是顫顫道:“給太后煎藥的太監已經自殺謝罪,據犀貴人來報,御醫江楓曾經在太后病逝之前,頻頻於慎妃接觸,並且二人還私相授受,臣妾想著,會不會是慎妃與人合謀。。。。。。”
“皇后想的會不會太多了?”文軒立即冷清的打斷了她的話,哼道:
“江楓曾經奉旨為慎妃醫治過頑症,他們就是熟絡些也在情理之中,皇后不要將莫須有的罪名硬往慎妃的頭上扣。”
蘭皇后急忙俯下身子,心中橫生恨意,她早就覺出即便納蘭家倒臺了,皇上也不會處置茗慎,所以才一直觀察這翊坤宮的一舉一動,以圖抓出把柄,這才早早的備下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