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手。
“皇上要維護慎妃是不是也該有個限度,自古忠言逆耳,慎妃和睿親王不清不白的事情已經傳遍後宮,皇上就不怕她和睿親王苟且私通,危害您的江山社稷麼?別忘了,她可是您仇家的女兒,而且並非善類。”
“皇后啊,你身為一國之後,母儀天下,說話做事都要講究證據,剛剛那種撲風捉影的渾話,你要是在敢提及,朕就把你頭上的鳳冠給摘了!”文軒雲淡風輕說道,甚至還衝她淡淡一笑,可那笑靨裡卻摻雜了幾絲冷意。
蘭皇后面露恐慌,強撐著笑道:“臣妾其實已經掌握了一些證據,就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文軒不悅的撇了她一眼,冷道:“你既然心裡想說,就直說,何必繞彎子?”
“是!”蘭皇后點了點頭,語氣輕柔的好像天邊綿綿白雲:“據犀貴人身邊近侍女官綠翹來稟,說是慎妃曾經密詔御醫江楓,並向其索要極寒草,翊坤宮的小鏡子也曾親眼看見,慎妃身邊的綠珠姑娘接近過太后的藥!”
殿內瞬間陷入死寂!
只見文軒桃眸微眯,周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半響後,衝皇后擺了擺手道:”你先跪安吧,記住,此事不許聲張,要是外面朕聽到了一句關於這件事情的閒言碎語,唯你是問!““臣……臣妾謹遵聖諭!”蘭皇后聞言心頭微微一驚,不免含了幾分委屈,但還是識相的行了跪安禮退了出去。
蘭皇后走出殿門以後,文軒驟然起身,緊握著拳頭重重砸在桌案上,咬牙切齒道:“睿親王,你竟敢用如此卑鄙的手段殘害朕的母后,朕一定要將你和江楓碎屍萬段!”
———茗慎默然的聽著殿外的動靜,心中掀起了驚濤巨lang,她到不是在為自己的安危擔憂,而是擔心文浩如今的處境,東勢懸崖,西有餓虎,前邊是南安王的誤解和仇恨,後面又有皇上的暗襲絞殺,他該如何才能化險為夷呢?
“醒了!”文軒冷清的問她,明黃色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坐在了床榻。
茗慎淡淡的嗯了一聲。
“皇后的話你都聽見了麼?”文軒的聲音緊繃,彷彿上了弦的弓箭等待釋放。
茗慎美目幽暗,深沉的如一潭死水。“皇上想跟臣妾說什麼?”
“為什麼要毒殺太后?”文軒俊眉緊鎖,眉心凝結了一抹微疼。
茗慎微低了頭,周身散發著淡淡的疏冷。“皇上既然相信了皇后的話,就直接處置臣妾吧,還問什麼?”
“還敢嘴硬,要不要朕傳綠翹和小鏡子來跟你對峙一下?”文軒寒目遽然冷冽,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恨聲道:“你明知道母后在朕心中的分量,竟然還敢痛下殺手,你真就那麼恨朕麼?一次又一次的挑戰朕的底線,朕對你的容忍已經快耗盡了,你別以為朕真捨不得殺了你。”
茗慎淡然的抬眸,對著他的目光,絲毫也不怯弱。“那皇上還等什麼?反正納蘭家已經樹倒猢猻散,臣妾也絲毫沒有利用價值了。”
“想死,沒那麼便宜,朕要讓你這一輩子都生不如死,來償還母后的性命!”文軒徹底被她激怒了,陰冷的開口,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也不由得收緊了幾分。
茗慎吃痛,緊咬著牙關,額頭冷汗直冒,眸中盡是嘲諷之色。“生不如死,臣妾現在難道不是生不如死麼?
皇上在我身上做過的事情,哪一髒,哪一件不是往臣妾身上潑盡髒水?您雖然寵我,疼我,可是您把我當什麼了?一顆棋子還是一個布偶?
可惜我都不是,我是個人,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太后殺死了我的父親,我會痛;你一面柔情似水,一面絕了我生養的權利,我更痛!”
“所以你就和睿親王苟且私通,密謀算計害死了朕的母后?”文軒眸中波瀾翻滾,似乎已經隱忍到了極致。
茗慎略帶了些許諷刺輕笑起來,眼中卻殊無笑色。“皇上一直懷疑我和睿親王之間是否清白,您是對您自己沒自信呢?還是覺得您不如睿親王?”
“你放肆!”文軒劈臉甩了她一記響亮的耳光,眼中噴出了怒火。“別以為你有傷在身,朕就捨不得打你了!”
“原來皇上也是會在乎的?”茗慎輕添了下嘴角腥甜的血絲,傷口的撕裂疼痛和腦中的燒灼痛楚,讓她痛哭出聲:“你既然在乎,為什麼還讓我去陪他聽戲?臣妾一直恪守婦德,從未有過要加害皇上的心思,而且一心討好與您,只為換來家族安寧,可是皇上,您如今都對臣妾做了些什麼?”
“朕還沒有過問你和睿親王私通殘害太后,你倒先怨恨起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