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不想聽她廢話,不顧一切低下頭狂猛的吻住她的唇,無意間,卻觸碰上她眼角的溼潤。
一瞬間,欲﹡火全數被怒火取代。
她的眼淚令他無法忍受,一想到她是因為和自己同房而發出的悲泣,他更是怒不可遏!
“朕這樣要你,和姦屍有什麼區別?”他看著她的眸中寫滿震怒。遽然間,他翻身而起,利落的披上外袍,往殿外走去。
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茗慎一驚,慌亂的起身,抓住他手臂,急切道:“皇上別走。”
文軒回身,手掌托起她小巧的下巴,邪魅的端看著她。
由於忐忑,茗慎半裸的胸口急劇的起伏,一雙璀璨的明眸,擎著委屈的淚珠。“皇上別走。”
文軒冷哼了聲,嫌棄道:“朕對一條死魚沒有興趣。”
面對這樣的羞辱,茗慎沒有選擇退縮,而是倔強的咬住下唇,將身上雪白的紗衣層層褪去,修長的雙腿蜷跪在他面前,伸出顫抖的指尖,去解他腰間的帶子。
他寒冷的黑眸再次燃起炙熱的火焰,而身體卻散發著駭人的寒氣。大手狠狠鉗住她的下顎,力道之大令她差點叫出聲。
“就這麼不甘願嗎?”他咄咄逼人的問道。
“不……不是的,臣妾心甘情願侍候您!”茗慎清澈的瞳眸染了水霧,如遠山含黛,美得失去了真實,像個精緻玲瓏的白玉娃娃,彷彿一碰就會破碎。
他用力的抓起她的手腕,將她赤露的身軀狠狠摔在冰冷堅硬的烏金磚地面上,憤怒的低吼:“天下美女後宮應有盡有,朕還不稀罕去上一個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
“還有,你是朕的女人,你的身體本來就是朕的,用朕的東西來換他人的性命,朕是不會上這種烏龜王八蛋的當!”他冰冷的丟下句,然後甩袖而去。
茗慎踉蹌的從地上爬起,跪在文軒面前擋住了他的腳步,拔下頭上的金簪牴觸在自己的咽喉,嘴角噙著一抹冷笑,不緊不慢道:“皇上如果走出養心殿,臣妾就跟納蘭家一起赴黃泉。”
“你敢拿死來威脅朕!”文軒俊美的臉逼近她,黑眸中怒火仍熾,口氣是她從未聽過的冷酷及憤怒。
“來人啊,現在就去把納蘭榮祿凌遲處死,碎屍萬段。”
“遵命!”
茗慎見他心硬似鐵,半點回旋餘地也無,便手腕狠狠用力,將金簪猛的刺破了咽喉處的皮肉,霎時鮮血如溪水般喘急地往外流淌,源源不斷的澆灌在文軒的心坎,將他心若堅石的決心衝的渙散。
文軒心裡咯噔一下,快速的打落她手裡的簪子;衝外面怒吼道:“來人,把納蘭榮祿給放了,把納蘭一族的所以人的都放了,將他們發配到寧古塔去,朕念在納蘭家昔日的軍功份上,就特赦他們一家不必給披甲人為奴!”
“遵……遵命。”
“李玉,快去宣御醫!”文軒緊緊盯著她身上湧動著大灘的血跡,將她橫抱而起,大步往養心殿的寢宮走去。
茗慎麻木的失去了痛覺,眼皮開始變得異常沉重,意識模糊不清。彷彿聽見是誰在對她狠戾的威脅。
“納蘭茗慎,朕不許你死,你若敢死,朕就拿你全族給你陪葬!”
第二十二章 東窗事發,反目成仇
三天三夜,文軒幾乎寸步不離的守在茗慎的榻前,看著她脖頸上纏著厚厚的白紗,心中更是悔恨萬分。
伸手輕輕撫摸她毫無血色的臉龐,文軒只覺心痛極了,也慌亂不安到了極點,目光也從未離開過她的眉睫,生怕一個不注意,就錯失了她睜眼的片刻。
在她這次以死相逼之後,他不再是那個涼薄寡情的帝王,而是個被緊張心疼矇蔽了雙眼的男人,這才清楚明白自己是多麼的在乎她!
李玉悄聲走了進來,望了望文軒的神色,小心翼翼的稟報道:“啟稟皇上,西林大人到了。”
“讓他在外面候著吧。”文軒不甚在意的說道,溫柔的幫茗慎掖好被角,並深深地吻上冰涼的額頭,許久後,這才戀戀不捨的起身,往外殿走去。
文軒剛剛離開,茗慎就驟然睜開了眼睛,她靜靜的聽著外面的動靜,目光冷若冰雪,面色豔如寒霜。
———養心殿中,西林坤早已等候多時,來回渡步,顯得有幾分焦灼。
“皇上駕到!”伴隨著李玉尖銳的聲調,文軒大步邁入外殿,他自徑坐在龍椅之上,隨意端起一旁的青花瓷杯淺綴了口香茶。
“微臣參見皇上。”西林坤急忙跪地參拜,眼角不時的偷偷上挑,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