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後臺倒了,越是在這個時候羅予琯應該更加謹小慎微的才對,可是她卻反其道而馳,可以把和蘇霖之間的姦情暴露出來,那目的根本就是不言而喻的。
煙兒聽著,這才有些警覺了起來。
剛要說什麼,看到旁邊有人過來就先閉了嘴,待到對方錯過去才滿是憂慮道:“如果真是如小姐所言,她如今是狗急跳牆了,您不肯幫她,回頭她要真把事情鬧到外頭來——”
兩人同出一門,一旦羅予琯破罐破摔了,羅思禹首當其衝,名聲也要跟著受牽連。
“這裡嗎?”羅予琯冷冷一笑,四下裡掃第一眼,搖頭道:“她不敢!”
這裡是皇宮,何況今天又是羅皇后的葬禮,羅予琯要真敢在這裡把事情鬧出來——
那絕對就是自尋死路,一個穢亂宮闈的罪名砸下來,足夠把她和蘇霖一起送上黃泉路。
煙兒見她說的篤定,也還是難免困惑,“那她今天非要跟來做什麼?”
“是啊,她非要跟來做什麼?”羅思禹從遠處收回目光與她對望一眼,無聲的笑了笑。
*
因為羅皇后的事,最近這段時間皇帝的心情明顯的不大好。
所以一場喪禮下來,所有人都謹小慎微,儘量的不出任何的差錯。
喪事辦的很順利,待到從宮裡出來的時候,褚潯陽卻是意外遇到了同是要出宮的褚琪炎。
隔著人群,褚潯陽也沒避諱他,落落大方的同他略一頷首便算是打過招呼了。
褚琪炎隔著人群看著她,似是猶豫了一下,然後便快走兩步擠了過來。
“有事兒?”褚潯陽道,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
“沒什麼事!”褚琪炎微微吐出一口氣,見到這裡的人流密集,就衝她身後的涼亭那裡抬了抬下巴道:“有些日子沒見你了,有兩句話想和你說,方便嗎?”
褚潯陽想了一下,覺得決絕這人也是無濟於事,就點了頭。
褚琪炎當先舉步過去,褚潯陽隨後跟上。
這附近人來人往,兩人又是堂兄妹的關係,示意公開站在那涼亭裡面也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和猜疑。
“你想說什麼?”褚潯陽不想浪費時間,只就開門見山的問道。
“聽說方側妃中毒很深,這會兒還沒醒?”褚琪炎道,負手站在旁邊,並沒有和她正面相對,而是面容沉靜的看著旁邊花圃裡剛剛抽條的花枝。
“這幾天延陵大人一直都有過府去給她看,說是也差不多了,應該就在這一兩日就會醒了。”褚潯陽道。
方側妃自己做事就很有分寸,所以才會選用了那麼一種方式來服毒,揮發在空氣裡的毒素——
哪怕毒性再如何的惡劣,她真正能接觸的也是有限。
只是經過褚潯陽兄妹的一番渲染,再有延陵君這個太醫院的泰斗權威幫著圓謊,一直把她的病症拖到現在,從事發起已經整整七日了,她都還沒醒過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又掩護著東宮瞞天過海,降低了皇帝的懷疑。
畢竟——
若要說是方氏以身作餌去陷害羅皇后,並且還險些丟了性命,這說法怎麼都不太可信。
褚琪炎收回目光來看了她一眼,忽而勾了勾唇角,“是你做的還是褚琪楓做的?”
他問的直白,其實卻是完全篤定了的語氣。
褚潯陽揚眉一笑,“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褚琪炎看著她,眼睛一眨也不眨。
他的為人本就冷峻,這樣的目光注視之下絕對是帶著很強的壓迫感。
褚潯陽卻挺直了脊背與他對視,半點也不心虛。
兩個人,四目相對。
他面沉如水,她笑容淺淡,但誠然——
誰對誰也都沒帶著絲毫的善意罷了。
良久之後,還是褚其炎先妥協,往旁邊走了兩步,再次移開了視線道:“你不認也就算了,我只是提醒你一句——最好別玩火!”
“你明知道這樣試探人的把戲對我來說沒有用的,又何必多費唇舌?”褚潯陽笑笑,回頭看了眼那邊御道上逐漸稀疏的人群,“我還要回府去照看我母妃,先行一步了!”
褚琪炎沒動也沒說話,甚至於到了最後也沒再多看她一眼。
李林從遠處走過來,神色憂慮的盯著褚潯陽的背影道:“世子,真是會是潯陽郡主和康郡王做的嗎?”
如果說那兩人和方氏是母子一心的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