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誤會,我——我只是——”
她說著,就捏著帕子擦起了眼淚,一邊道:“當初我也是不得已,那天——那天是蘇皖要殺我,我是為了保命才——”
羅思禹一直神色寧靜的聽著她哭訴。
羅予琯唯恐她不信一樣,話到一半乾脆提著裙子跪在了她身邊,抬手去拉扯她的袖子,滿面淚痕道:“大姐姐,我只是個弱女子,我也只是想要活命,是蘇霖他強迫我的,你相信我!昨天我也是嚇壞了,所以才厚著臉皮求你的,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
“哦?”羅思禹輕輕的笑了下,被她拉扯著,乾脆就放下針線,看向她道:“這樣說來就只是一場誤會了?”
“嗯!”羅予琯用力的點點頭,一張佈滿淚水的小臉兒看上去更是楚楚可憐。
“起來吧!”羅思禹和氣的扶了她一把。
羅予琯挨著她坐下。
羅思禹倒了杯水捧在手中才又緩慢的開口問道:“那後面你準備要怎麼辦?”
“我——”羅予琯說著就又不勝傷心的再度落下淚來,拿帕子掩了臉,一副不勝悽惶的模樣,哽咽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經說了許多次不要再見面的,可是他——”
說著便就難以啟齒的掩面痛哭了起來。
“這件事到底也是不體面,要傳出去了,他是男子,最多也是得陛下的兩句訓斥,可是你——”羅思禹皺了下眉頭,輕輕的嘆了一聲,兩人你來我往到真像是一雙親密無間的姐妹。
羅予琯聞言,就哭的更加傷心了起來,卻是從手指縫裡不住偷偷打量羅思禹的臉色,試探道:“姐姐能不能——大伯母那裡——”
“我父親的脾氣你是知道的,他連五哥做了錯事都完全不留情面,要是知道了這事兒那還了得?”羅思禹沒等她說完已經出言打斷,語氣堅定道:“你放心吧,既然你叫我一聲姐姐,這件事我會替你瞞著父親和母親他們的,不過麼——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長順王府那邊的事情你還是要自己想方法斷掉的。”
羅予琯被她這一番情真意切的話噎的滿面通紅,心裡就更是堵的厲害。
這個羅思禹,竟是滴水不漏。
她方才是想拿眼淚哄著她心軟,好替她去求了羅大夫人出面讓蘇霖負責的,這一番聲情並茂的表演下來——
羅思禹竟是全然不為所動!
讓她和蘇霖斷了?她現在無父無母,說的難聽了就是寄居在國公府裡的外人,而且又是不潔之身,如果放掉蘇霖,後面還能許配什麼樣的人家?
羅家為了保全名聲,肯定是要將她遠遠的送出去,隨便在什麼窮鄉僻壤給她安排一門婚事作罷。
羅思禹拿她當傻子不成功?
眼見著扮可憐也不奏效,羅予琯也懶得再浪費淚水,慢慢的就止了聲勢。
羅思禹也不管她,重新撿起花繃子繼續忙碌了起來。
羅予琯捏著帕子垂首坐在旁邊,後面的一路上,兩人就再沒說過一句話。
馬車平穩的前行,最後在皇宮東門外面停了下來。
兩人先後下了車,換乘了軟轎進宮,隱忍今日入宮的命婦人數不少,轎子很快就被衝散錯開了,是以在安置羅皇后靈堂的正殿廣場外圍停下來的時候羅思禹下轎就沒有見到羅予琯。
趁著人還沒來全,四下裡比較空曠,煙兒忍了一路,終於忍不住的開口道:“小姐,三小姐的鬼話您可不信她的,說什麼她是不得已,分明就是誆您呢!”
羅思禹好脾氣的笑了笑,側目看著小丫頭憤憤不平的面孔,抬手彈了下她的額頭道:“你當你家小姐是個傻的嗎?想要拿我擋槍使?她還不夠資格!”
煙兒撇撇嘴,終究還是心裡憋屈道:“橫豎您都拿著她的把柄了,何不乾脆告訴了國公爺和夫人知道,直接——”
羅思禹瞬間斂了笑容,警告的瞪她一眼,沉聲道:“別胡說!”
煙兒咂舌,還是有些不服氣。
羅思禹的目光移向遠處,突然彎唇露出一抹微涼的諷笑,慢慢道:“他們兄妹現在是赤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當羅予琯這會兒還肯花費精力在我跟前演戲服軟是為了什麼?”
煙兒的眼神逐漸轉為困惑。
羅思禹也沒再看她,只就繼續說道:“她沒有把事情鬧開了,只能說明她也是有所圖,並且有顧慮的。既然她要演戲,那我配合著就是,在這個需要守孝三年的當口上她卻迫不及待的拆穿此事,分明就是等不及想要上位了。不信就等著瞧吧,近期之內她的狐狸尾巴就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