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宮裡的事又要如何解釋?只憑他們母子三個,怕是做不到吧?
當然了,如果說是有褚易安配合反而合理一些。
只是羅皇后卻是褚易安的親孃,以褚易安的性格,他怎麼都不像是會做這件事的人!
這也是整個事件當中褚琪炎最難理解的地方。
他的眉頭皺的厲害,緩緩的閉上眼,一直沉默著權衡良久,最後才下了決心道:“宮裡和東宮方面的事你暫時不要管了,集中精力,找幾個妥實的人給我盯死了方氏那個女人!”
這個女人,之前幾乎是一個被所有人都忽略不見的存在,可卻偏偏一鳴驚人,連羅皇后都喪命在她手上。
李林到底也還是覺得這事兒太不可思議,沉吟道:“世子還是懷疑此事是他們自導自演?”
“不是懷疑!”褚琪炎強調,冷冷一笑,也是抬腳就走。
幾乎是從事發的當時他就已經篤定的知道,這件事必定是東宮的傑作,哪怕現在還燦想不透整個事情進展的細節,也絲毫不影響他的這樣判斷。
*
宮門外。
羅思禹和羅予琯一道出宮,到了大門口就見羅騰已經等在了那裡。
“哥哥怎麼來了?”羅思禹微微一笑,腳下步子不由加快。
“家裡的事情忙完了,我就過來接你們了。”羅騰道,回她一個默契的笑容,然後抬眼看向若有所思跟在後面的羅予琯。
“二哥!”羅予琯走上前來,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卻是怎麼看都有點心不在焉的意思。
“嗯!”羅騰的心裡起疑,面上卻是不顯,只就微微一笑道:“上車吧,這裡人多,別擋了旁人的路。”
羅予琯低垂著眉眼上了車,羅予琯回頭看了眼,不禁詫異,“香草呢?她不是跟著一起來的嗎?”
“哦!”羅予琯想也不想的脫口道:“剛才出來的時候人多,好像被衝散了,不用管她,晚些時她知道自己回去的。”
她答的太快,自認為理由得當。
羅騰兄妹會相對望一眼,心中卻都各自了然。
“那我們就先走吧!”羅思禹道,不動聲色的也上了車。
馬車上,羅予琯雖然竭力的維持一副鎮定如常的表情,但是怎麼看都明顯是有心事的樣子。
羅思禹也不點破,仍舊安靜的繡花。
外面羅滕護送著馬車走了一段就給給隨行的侍衛打了個眼色,自己悄無聲息的從車隊裡退了開去,待到目送馬車走遠了,便是一抽馬股又折了回去。
羅思禹和羅予琯算是出來的比較早的一批人,他的動作又迅速,回去就隱在路邊一株茂盛的柳樹下頭等著。
果然不多時就見香草左顧右盼的從宮裡出來,似是在人群裡尋找什麼人的模樣。
宮門裡頭陸續有人出來,那丫頭觀望了一陣無果,然後就提了裙子徒步往右側的一條有些偏僻的小路上快步行去。
羅騰玩味著抿了抿唇角,打馬就要跟過去。
彼時剛好褚潯陽也正從宮裡出來,她最近也叫人注意著羅予琯那邊的動靜,在路上就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香草,所以也就多跟著注意了幾分。
眼見著羅騰跟過去,褚潯陽略一思忖就奪了朱遠山的馬鞭,一邊翻身上馬一邊道:“回去跟哥哥說一聲,我有點事,稍微晚一會兒就回。”
話音未落已經打馬追了過去。
這日進出宮門的車馬繁多,每條路上都有不少的人往來,到處都是車市馬龍的行人,是以香草走的也放心,並沒有注意身邊往來的人群。
羅騰打馬在後面不緊不慢的跟著,一直走到這條小徑的盡頭,就見香草僱傭了一輛在路邊攬活的油篷馬車,車伕駕車往城南的方向行去。
他還想要繼續再跟的時候,眼前確有薄荷綠的袖口一橫,有人語音清脆的笑道:“羅世子,這麼巧?”
午後的陽光炫目,那少女的衣袖的金絲緄邊上折射出柔和的光線,她手裡握了馬鞭,更襯得五指白皙粉嫩,有種說出的美好感覺。
而褚潯陽的聲音他也是記得的,聞言突然心頭一顫,抬眸,果然就對上那少年璀璨含笑的一雙眼。
“潯陽郡主!”羅騰頷首,微微露出一個笑容,眼底的光彩異常明亮。
褚潯陽莞爾,聳了聳肩,道:“這裡不是回羅國公府的路吧?世子怎麼會在這裡?”
羅騰不用想也知道她定是跟著自己從宮門口過來的,所以她的目的也是不言而喻。
眼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