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只為洩憤的成分遠高於要留著後路,謀朝篡位的野心嗎?”
如果李瑞祥是要幫什麼人來奪取西越的江山的話,那麼在他毒殺帝后又血洗各個王府的同時,與他合謀的人就應該趁虛而入,攻入京城了。
可是——
現在卻什麼後續的動過也沒有。
幾個丫頭互相對望一眼,都是百思不解。
“今夜之後,整個禇氏王朝只怕就要全面崩塌了!”想了一想,還是淺綠說道:“那麼主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三條路!”延陵君晃了晃手指,語氣卻是一貫的不怎麼莊重,“第一條,就像褚琪炎方才給我開出來的條件一樣,控制褚褚易民做傀儡,他必定全在我掌握之中,我想要做什麼都成;第二,馬上進宮去和李瑞祥談一談,如果能爭取到與他結盟,然後在他現在所做的程度上補一刀,徹底踏平整個禇氏一族,那就改朝換代,這整個西越的天下都是我的。”
延陵君的話,就只說到這裡。
可是他卻既沒有去找褚易民“談談”,走的這一條路也不是進宮。
他看不上褚易民,這一點他身邊的幾個心腹都心領神會,但李瑞祥那裡——
明明是個門路的。
“李大總管那裡,主子是還拿捏不準他的圖謀吧?”眾人各自沉默,最後率先打破沉默的,是映紫。
延陵君莞爾,但笑不語。
李瑞祥的種種舉動都太瘋狂,這個人,十分的危險,貿然的主動接觸,一點好處也沒有。
他不說話,幾個丫頭也不敢聒噪,又再沉默了一陣,淺綠突然就又想起了什麼,不解道:“主子方才不是說一共三條路嗎?可是您就只說了兩條,那第三條是——”
她的話音未落,身後的巷子裡就突然有一騎快馬追出。
眾人連忙戒備。
映紫回頭看了眼,就壓住淺綠持劍的手道:“是桔紅!”
眾人鬆口一口氣,延陵君順勢收住韁繩,片刻之後,桔紅就已經奔到跟前,也不廢話,直接稟報道:“主子,各王府的情況都已經打探清楚了,各家僕從的損傷概不做數,但是皇族一脈,全無倖免。”
“全。無。幸。免。”延陵君咬文嚼字的緩慢重複了一遍,再次確認道:“一個漏網之魚也沒有?”
“那倒不是!”桔紅道:“除去東宮褚易民和褚琪炎父子,還有一個人,就是住在城外行宮養病的簡小王爺,在京城各王府出事的同時,李瑞祥也派了一隊暗衛直奔行宮,但據說——還是被他僥倖給逃了。”
褚易簡!
這個眾人皆知的廢人,居然會有這樣的本事?難道只是巧合嗎?
淺綠靈機一動,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主子方才所說的第三條路,難道是指——”
是褚易簡嗎?
如果他能從皇帝精心訓練的暗衛手中逃脫,那就說明,他絕非池中物,也是有問鼎天下的資本的。
“現在已經沒有第三條路了!”延陵君卻是突然說道。
他的目光突然一冷,“桔紅你馬上進宮去見李瑞祥,告訴他,這個人,我幫他解決,稍後我會親自進宮去和他談。”然後又對映紫道:“你走一趟東宮!”
褚易民一次不死,李瑞祥肯定還會再度出手,雖然未必就用得著他的人,但是——
作為合作的誠意,這至少是個態度的問題。
“是!”眾人都知道這一次茲事體大,也不敢怠慢,都連忙答應了。
兩人才要策馬離開,延陵君卻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就又叫住了映紫道:“你的目標,只管看著褚易民就好,至於褚琪炎——他要做什麼都隨他去,不用管他了。”
他要踏平的,是南華風氏的朝廷,他和褚琪炎之間沒有深仇大恨,這一番動盪之後,這天下勢必也還要重尋一個歸屬,這樣一來——
他倒是寧願成全了褚琪炎,也總好過便宜了南華方面的任何一個人。
兩個婢女也顧不得深思計較,趕緊的領命去了。
延陵君先去了趟刑部的衙門,利用職務之便,下了一道通緝令,同時又分析出褚易簡可能的去向,安排了自己手下暗衛去設卡攔截,一番佈置,等到忙完了,已經是黎明時分。
深藍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等了有一會兒了,此時連忙進來。
“東西送去了?”延陵君問道。
“是!已經交給那個叫李林的侍衛了!”深藍道,避著他的視線,過了一會兒,終還是忍不住的說